走到沙发旁,推醒霍铭文,霍思棠疑惑的问,“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思棠,”霍铭文坐起身,拍拍有些沉重的头,他也真是太奇怪了,怎么突然就睡着了呢!“我走错房间了。”
“走错房间?这是谁的房间?还有躺在地上的那个又是谁?还有那个狄……”
“不是谁的房间,小孩子家家问那么多干么!”霍铭文随意瞄视一眼妹妹,见她已是衣衫整齐,也就放心了许多,想那狄颜海也不会卑鄙到趁人之危。“你没事,我先走了,没头没脑的,以后自己小心点儿。”
霍思棠不服气的白他一眼,才大两岁,就整天在她面前摆老大架子。
回到艺校,霍思棠以如往常,背着画板,穿梭在画室及周围建筑内,这几日林依没来上课,也没有联系她,整个人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所以,几日里就她一人来去只有孤影相伴。
“思棠。”
抬眼望去,高要光那高佻的身影出现在她的正前方。
“很高兴你还能理我,不做情侣,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是朋友,”霍思棠微笑着伸出手等待与他握手言和。
“思棠,我们能好好谈谈吗?”紧握住她的手,高要光有些激动,失控了手上的力度。
霍思棠只觉手上一紧,微微能感到有些痛疼,本能的向后退缩,但却因为他握紧而徒劳。“要光,有话好好谈,你先放开我。”
看到她脸上映上几分痛苦的表情,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松开紧握的手,连声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好好谈谈我们之间的问题,并非有意弄痛你。”
“其实,我们之间也已经没什么可谈了,你有了你的责任,我好像也已经心有所属。”
责任?高要光心中一颤,想来她已经知道林依怀孕的事了,心中虽有些晃晃不安,但面上却平静如水。“林依怀孕关我什么事,她和你哥哥关系那么亲密,有孩子也应该是你们霍家的。”
“高要光,你还有脸说,”言语传来,高永安不知从何处闪身而来,抓过他的衣领,抬臂仰拳,重重落到脸上。
高要光毫无防备,一个踉跄,斜栽到地面,他要不要脸管他何事,抹去嘴角的於血,站起身,走到高永安面前,扶住他的肩。“高永安,你给我记清楚,思棠是你大嫂,现在是,以后都是,你的歪心思趁早给我断的干净。”
“如果不是霍铭文,今日身败名劣的人就是思棠,你不仅害了林依,还差点害了思棠。”
“什么意思?”霍思棠拉开略显得意的高要光,站到高永安面前疑惑的问。
“这个男人的心从来都没在你身上过,现在还要不要,随你,”高永安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一眼高要光,即而甩手转身离开。
“哎!你……”霍思棠想提声招唤,但见他头也不回,只好哀叹一声,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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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住所,一进门,霍思棠来不及放画板,就先到冰箱拽出一瓶凉饮,咕咚咕咚几口咽下。
“小姐,这么热的天,就不要再出去写生了,看这热的,”阿姨接走她背上的画板,关切的说道。
“以后考虑考虑吧!”喝下凉饮,瞬间感觉冰爽了许多。她拿着剩下的半瓶凉饮,走回客厅,把它放在茶几上。
茶几上零散的放着几本杂志,其中刊印着霍铭文与林依的亲密照的一本,因起了霍思棠的注意,看看日期和娱记编写的内容,发现,照片就出自她在酒店睁眼看到狄颜海的那天前晚,不仅酒店连房间号也相同,想来,肯定不是巧合,霍思棠合上杂志,轻呡一口凉饮,一心的不解,但只有一点可以肯定,有哥哥在,他定不会让别的男人碰她,这样,她岂不又冤枉狄颜海了,还让他到女士内衣专卖店去买内衣,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如果去了岂不引来无数……,不会,不会,他应该不会那么傻。
她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拿出手机,拨通霍铭文的电话,具体问一下那天是怎么一回事?
“以后全当你这哥哥死了,”刚一接通,那端便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霍思棠本能将手机撤开一段距离,抚抚震痛的耳朵,真是的,她这爷爷年纪一把了,火气还这么大,大哥这次又是凶多吉少啊!
知道是爷爷扣了大哥的手机,霍思棠也没有再打,只得等待他得空打来,果不出所料,当晚霍铭文便主动来电,霍思棠接到电话直呼,“哥,你现在还好吧!今天我听爷爷那口气,气得不轻啊!那天是怎么个情况啊?”
“习惯啦!我早已感到无所谓了,对了,你和狄颜海认识吗?他好像很关心你。”
“呃?”
“你愣什么愣啊!又不傻,狄颜海是澳门敖天赌场的四公子,为人还算不错,现在还没有妻儿,如果喜欢别错过。”
“大哥,你误……误会了,我跟他……”
“行了,别解释了,听你这一结巴,我就知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是看上人家了,你大哥我是过来人,这点是明白的。”
只几句言语,已另霍思棠脸上感到微微发热,急于避开这个话题,就故作不满的说,“霍铭文,你才大我两岁,又摆长辈架子。”
“琴瑜和小晴都在国外,一年见不了几次面,不在你面前摆,还能在谁面前摆,好了,不说了,我现在要收拾东西,等待爷爷的边疆国外发配。”
挂掉电话,霍思棠双手握着手机,似笑非笑的呆坐着,讲不清为什么心底总有一种莫名的欣喜,是哥哥那句他还没有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