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对高永安的话,高要光发出轻蔑的笑,“你还挺高尚啊!纯精神爱恋?”
“不然怎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会回到她身边,照顾她,照顾你们的孩子。”
“什么?她怀孕了?”高要光一惊,但随之便被无尽的羞辱感代替,她与他才分手几天,她就找了别的男人,他在她心里一点份量也没有吗,就那么容易被人替代?“她怀孕多长时间了?”
“她穿着宽松的孕妇装,还不大明显,估计也就两个月左右。”高永安平静的答复。
“两个月!”听了这个时间,高要光简直要被气爆,在房间来回走动,口中反复念着“两个月”,两个月前他们还在一起,还是一对句正言顺的男女朋友,而那时她就不顾他的感受把自己给了别人,想她与他在一起的这几年,她哪一次不是拒绝的干净利落,她,她怎么可以这样轻视不在乎他。
“太过分了,”他高吼一声,气愤的抓住面前兄弟的衣领,怒火中烧的眼神似乎要烧丢一切他所瞄视到的物体。“是谁?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们在哪里?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什么要尊重,结果却是没分手就怀了别人的孩子,让我做王八。”
“呵!”高永安苦笑,“孩子不是你的,那她对他就是感情而不是恩情了。”
轻然挡开他抓在衣领上的手,高永安如行尸走肉般的挪出这间卧室,只是几步,走起来却像要用一个世纪才能走完,脚下很重,重的让他有些抬不起,心好凉,凉的似乎被放进了冰箱一般,连最后的希望也一同被带进冰箱封冻。
“高永安,你别走,”高要光拉住他的手问,“告诉我霍思棠她在哪里,我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我要找到她,我要她给我一个交待。”
高永安没有任何反应,依旧魂不守舍的走出房间。
到午夜,高要光才思想混乱疲惫不堪的躺下休息,刚睡熟,一道黑影跃窗跳进卧室,晃到他床边,拿出一件冰硬的物体贴到他脸上,轻轻用力将他从睡梦中拍醒。“喂!小子,醒来。”
高要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略微清醒,发现自己脸上架着一把半臂长的细刀时,立刻吓得不知所措,躺在床上一点不敢动弹,只有一双恐惧的眼睛盯着对方。
“瞧你这小子的胆子,就这也敢惹二公子。”黑影随手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昏黄的灯光也让躺在床上的高要光看清他的面孔,是个形体高瘦而刚毅的陌生男人。
“小子,别这么害怕,我不是杀手,不是来杀你的,只为一件简单的小事,让你答应。”
“什……么?”高要光怯怯的问。
“离开那个叫霍思棠的女人,她是我们二公子看上的人。”
“二公子?”
“对,他让我告诉你,老牛吃嫩草这句话,他很不喜欢,本来他要以这句话灭了你,不过,他考虑了几分钟后,又以你年少无知说服自己放过你,现在给你个机会,只要你离开你的女朋友,他就既往不咎。”
这番话,高要光已判断出来者的大概身份,如果没有猜错,他的指使者,应该就是那日在思棠门口外与之斗嘴的男人,一副不可貌犯的冷面孔,想不到会那么狠用杀手,不对,这人说他不是杀手,难道只是吓吓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让我和思棠分手我就和她分手,那也太没面子了。”
“你的面子重要,还是……”高瘦而刚毅的男人拿起高要光的一只手臂,抬起细刀缓慢而有力的刺进,同时又平静威胁的说,“别叫,叫了这条胳膊就废了。”
“分手,我和她分手,而且我还会离开,”高要光本能的紧握住被刀刺伤的胳膊,吃力的开口承诺。
“早说嘛!”男人又缓缓拔出已穿透他手臂的细刀,“我说过我不会杀人,但是我没说我不会打磨人。”
片刻间,被单被染成了鲜红色,空气中散出新鲜的血腥味,高要光也痛得双眉紧锁,汗珠直冒,望着那不怒不恼却心狠如蝎的男人转身离开,他一阵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不计后果的逞能,既然已经和思棠分手,何苦还要在乎面子落到如此地步,不行,他得离开,远远的离开,太亮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