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的忍力再厉害也不得不叫出声来,因为这片雪掩盖的不是地面,而是刺骨的寒刀,那种痛苦简直比盐洒在伤口还疼上千百倍。
“司马鞠杉!”她有感觉到自己摔倒的那刻,他有回过头来,可是很快就消失在雪峰之下。
好不容易才收回手,鲜血已裹满手。
怎么会这样?看着自己的手,她惊叹,在这样的地理环境,液体应该是凝结才对,为什么雪是流动的,一滴滴的落下,很快没入雪中,无踪。
难道这些雪都是幻境,还是连这一座山都是假象。
兔子跑了过来,一口一口舔着她的手,直至手中无血。
这一次,冰蓝不得不再惊奇,本该有的伤口,此时完好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痛,绝不会是假象,还是兔子的口水有愈合伤口疗效。
向兔子投出质疑,它摇了摇头,转身跳离,很快消失不见。
起身,又一次惊奇的发现,原本有的紫金树已不在。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在手里的枯树枝没有丢。
回到子宣宫,南宫纬还是没有醒来,吩咐贵喜将树枝熬成药水,然后给他服下,还是没有达到意料中的效果,虽然毒性清理了些,还是没有醒来。
夜渐渐降临,冰蓝吃过饭,就静静的守着,紫金树能缓和他身上一些毒素,或许就会有奇迹出现。
“主子,夜深了,让奴婢伺候你入寝吧!”
“嗯”
南宫纬所在的房间是他之前所住,新房布置在冰蓝的房间中。
感觉到小乔走远后,冰蓝倏地起身,“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房间内没有任何动静,她突然掀开帘子,看向房梁,白影一现,留给她的依旧是个背影。
“是杜坚让你来的?”
“二小姐近日可好?”白虎不答反问。
“我好不好你不都看在眼里吗?”
“白虎不知小姐所说何意。”
“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是一清二楚吗?皇宫禁地,岂是你随意可进出的,这次就饶过你,敢有下次,就算你是我父亲的手下,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白虎站着不语,突然化为一阵风消失不见。
冰蓝暗叹一声,出门去看望南宫纬。
太阳渐渐从地平线上升起,丝丝光亮射入,房间慢慢有些光亮,一位男子静静的躺在床上,而在他的旁边,一名女子撑着脸熟睡着。
光亮散开,男子的手指抖动了几下,眸子睁开,似乎在想什么,呆呆的看着床顶,半响才将目光转移到女子身上,不由惊讶。试着起身,却因此而惊醒了她。
“你醒了?”冰蓝惊讶的喊道,为了证明这不是做梦,她还悄悄的掐了自己一把,痛,不是做梦。
南宫纬察觉到她这一举动,笑了笑说,“你在这里守了一夜?”
“没有,御医说你在这个时候会醒来,我就过来看看了,没想到会有失误,差点就睡着了。你有没有感觉好点?我现在就吩咐贵喜去叫太医。”
“不用了,我现在一点事也没有了,一点小病而已。”
小病?对,他应该还以为自己服下的解药彻底清除了他身上的毒,这样也好,免于伤感,对谁都好,“那我先回房了。”
“嗯”他点头,可是没等冰蓝走远,他心口猛然一窒,忍不住叫出声来。
“啊,你怎么了?”冰蓝急忙过去,本想给他把脉,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南宫纬感觉到了她的关心,即使那双手又收了回去,还是打心里的高兴,“没事,只是一点小痛而已”
“那你好好休息。”即使担心,她也不得不离开。
“啊——”
这一次又听到了他痛苦的声音,她转过身,看到他额前的汗水,方才过去,“你不用瞒我,凭你的功力一点小痛根本就不会叫出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
南宫纬眼神闪躲,还是没有逃过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一离开我的心口就好像被啃咬般,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后面一句话干涩而近乎恳求,看她一直不说话,又说,“是我失礼了,你先回房好好休息。
冰蓝转身,一步还未跨出,又收了回来,“还是让贵喜陪你出去走走吧,昏迷了一天一夜,去散散步对身体好。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叫他。”
冰蓝说完就走了,南宫纬呆呆的看着,而这一次那种啃咬般的感觉居然没有出现。
到底是装的还是跟咪咪一样,她也是他的救命之人,不,两种不同的毒药又怎么会有一种药方。冰蓝并未走远,躲在门口,确定南宫纬没事,方才离开。
回房间不到几分钟,就听得小乔说御医来了,冰蓝本就在想他怎么会突然醒来,这会御医来了,她正好可以去听听。
再次去的时候,南宫纬的房间已经聚满了人,除了贵喜,就是太医,这么大的排场,瑞帝应该是知道了吧。
“参见五皇妃”众太医纷纷行礼。
“嗯”冰蓝快步进去,问,“胡太医,五皇子怎么样?”
怎么会这样?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宫纬,冰蓝实在奇怪着急,几分钟前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功夫又回到了昨日的状况?
“回五皇妃,五皇子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只需好生调养,但不知什么原因,身上一股气流阻止了空气的流动,如果不及时驱除出去,只怕会有生命危险。”
“那如何驱除这股气流?”
“属老臣愚钝,不知何物才能驱除这股气流。”
“那姜神医呢?”
“家师——”
“这天下还真有这样的巧事了,两夫妻还轮着中毒了,还真不让人省心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姜太翁抱着兔子意有所指的走进来,众人期待的目光齐齐扫过去,走近南宫纬后,看了看,抚摸着兔子边走边说,“走吧,我们都走吧,他的命不是我们能救的,还有点时间,就留给他们小两口吧。”
“姜——”冰蓝想喊住他们,似乎又想到什么,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出口,房间很快只剩下她和小乔。
“主子,我——”
“你也下去吧!”既然这是唯一的办法,她也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