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孙悟空看妖王把门关好,不得出去,索性变成一个蚊子,你看他:翅薄随风软,腰轻映日纤。嘴狠曾觅血,尾大善繁衍。飞入流沙帐,专找酣睡人。孙悟空飞到后宫停在金圣乌云散髻之上差点跌倒,这油搽的!但看那娘娘清清滴泪,隐隐声悲忽失声道:“今世遭逢泼怪王,惊散佳姻命险亡;长老难解识金铃,相思又比旧时狂。孙悟空闻言,即移身到他耳根后,悄悄的叫道:“娘娘!可曾想我?”那娘娘战兢兢发似神揪,虚怯怯心如杵筑,泪汪汪的道:“你如今是人是鬼?”
孙悟空道:“我当然是人了!你若不信,展开手,等我跳下来你看。”说着孙悟空又闻了闻娘娘身上的体香轻轻飞下,落在她玉掌之间,还特意把虎皮裙掸了掸,娘娘看到一个蚊子,还花花绿绿的穿着裙子方才相信。
孙悟空道:”古人云,断送一生惟有酒。又云,破除万事无过酒。酒是烧身錂焰,酒后误事,酒后吐真言,酒壮色胆等等,反正酒之为用多端,你只以饮酒为上,你将那贴身的侍婢,唤一个进来,指与我看,我就变作他的模样,在旁边伏侍,却好下手 。”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二人窃窃私语半天,那娘娘喊道:“春娇!春娇!”那屏风后转出一个玉面狐狸来,你看她:雪肌藏玉骨,低领露酥胸。弯眉积翠黛,凤眼闪银星。花样容仪俏,自然性格清。身似燕藏柳,音如莺啭林。翠袖轻摇笼玉笋,湘裙斜拽显金莲。孙悟空一看,蛮满意的,就变成她吧!
那春娇低声问道:“娘娘唤春娇有何使令?是不是要用水?”
娘娘:“哪来这么多话?你去叫他们来点纱灯,把路照亮,我到前面去请大王觉觉。!”说完还神秘地一笑,俏脸微红。
那春娇即转前面,叫了七八个怪鹿妖狐,打着两对灯龙,到前面看到妖王说道:“烟火既息,贼已无踪,深夜之际,不如早歇!”
孙悟空抽个空飞到那玉面狐狸头上,拔下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叫“变!”变作一个大大的瞌睡虫,轻轻的放在她脸上。原来瞌睡虫到了人脸上,往鼻孔里爬,爬进孔中,即瞌睡了。那春娇果然渐觉困倦,立不住脚,摇桩打盹,好像三天三夜没睡觉一样,即忙寻着宿舍爬上床,丢倒头只情呼呼的睡起。
孙悟空跳下来,看着这美丽青春年轻的妖狐的肉体,摇身一变,变做那春娇一般模样,转屏风与大家排立不题。
却说妖王见娘娘侍立敬请,不敢坚辞,只得吩咐手下:“大家各要小心火烛,谨防小偷,遂与娘娘径往后宫。孙悟空假变春娇,从两班侍婢引入。娘娘叫:“春娇,安排酒来与大王解劳。”
妖王笑道:“正是正是,快将酒来,我与娘娘压惊。”酒是色之媒,果真不错。那妖王看娘娘体态款款,娇羞羞,弱风扶柳;情滴滴,欲拒还迎。不禁情欲荡漾,大口大口地饮酒。孙悟空在旁道:“大王与娘娘今夜才递交杯盏,请各饮干,穿个双喜杯儿。”又给每人斟上一大杯,那娘娘道:“我不胜酒力,恐喝多了不好行事!请大王带饮!”这边孙悟空变的假春娇叫道:“今天大王娘娘喜会,众侍婢会唱的供唱,善舞的起舞来耶。赶快搞个文艺表演来助性!”
说未毕,只听得一派歌声,齐调音律,唱的唱,舞的舞。把这洞府整个变成一个地下夜总会。娘娘与那妖王专说得是夫妻你疼他痒之话。你看那娘娘一片云情雨意,哄得那妖王骨软筋麻,只是没福,不得沾身。是那个缺德的人非要给娘娘穿上这么件带刺的衣服?
叙了一会,笑了一会,娘娘问道:“大王,宝贝不曾伤损么?”妖王有点喝多了,结结巴巴地道:“这宝贝乃先天抟铸之物,如何得损!只是被那贼扯开塞口之绵,这绵不大好买,贵呢!是太空绵!现在不用收拾,我带在腰间哩!”
假春娇听到这句话,拔下毫毛一把,嚼得粉碎,轻轻挨近妖王,将那毫毛放在他身上,吹了三口仙气,暗暗的叫“变!”那些毫毛即变做三样恶物,乃虱子、虼蚤、臭虫,攻入妖王身内,挨着皮肤乱咬。
那妖王燥痒难禁,伸手入怀揣摸揉痒,用指头捏出几个虱子来,拿近灯前观看:“奇怪了!我昨天刚洗过桑拿,衣服也是春娇刚洗过的,怎么可可地今天有这些东西,定是春娇洗衣不干净所致,今天春娇侍寝,我要好好地体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