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的大儿子孙唉军看事情在许大爹的调停下,已经定局了,于是透着无比热情地说道:“都到我家来,我家正好有两幅牌,还没开封呢!”于是大家鱼贯的跟在他后面来到他家,这时许大爹朝后面看了一眼说道:“小孩都到别的地方去玩去!”
大家到了孙唉军家,许大爹又说:“这个牌要从小二子开始打起,打二子,二子就是王,但比大小鬼小,两个红桃牌可以‘逢人配’,当然除了大小鬼!这样给起不到好牌人,也就透着一点运气!你们看好不好?升级吗,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升就怎么升。”
“我们听许大爹的!我们大家都遵从游戏规则就行,要愿赌服输!”刘邦第一个表态,胡项羽略带惶恐的脸朝向刘邦,凝视了片刻也表示赞同,大家一起都表态了,赞同许大爹的新想法。
大家一起坐定开始起牌,胡项羽抽出一张牌翻过来,是梅花二,谁摸到谁就先发牌。大家你一张我一张地,很快就把牌起好了,刘邦手上起了一副好牌,有三个‘炸弹’;胡范增也起了一副好牌,有四个‘炸弹’,就是小了点。胡项羽手上的牌是西瓜皮揩屁股——一沓糊涂。刘韩信摸到了梅花二,先发牌,刘韩信先打‘三带两’三个五带两三;轮到胡项羽压牌了,胡项羽压下三个‘A’带两个九,给他来个关机了,只听到‘啪叽’一声,那刘邦压下四个头八子,那边胡范增有用四个头‘J’压住刘邦,就这样你来我往,这一牌打到尾声了,胡项羽手上就剩下五张牌了。刘邦手上剩一张,胡范增手上剩六张,刘韩信手上剩三张,轮到胡项羽发牌,可是手上的牌不好发,五张单支是‘56789’且花色还不同。
胡项羽看了一眼刘邦,突然喊道:“嗯(淮安方言发音我的意思)要吃辣酒!”说着把手上的牌一起摔下来,刘邦傻眼了,胡项羽上游了;还没醒过神来,那胡范增又喊道:“食道癌!(10/j/Q/K/A)”也是杂牌顺子,刘邦气急把牌朝桌上一掼,“这叫什么打法?孬子!”刘邦的双肩急速颤抖着,满脸怒气。
胡范增脸转过来,凝视着刘邦,微笑着,翘着嘴角,眼波深处掠过一丝狡黠,慢慢地说道:“有你有我,你也可以这样啊!许大爹,你说呢?”胡范增又把脸转向许大爹。
许大爹略略沉吟了一下,坦然地笑了,显然心里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这个牌还早呢!有你有人!继续,没要耽误时间!”
刘邦看许大爹发话了,暗想:好!难道我刘邦还怕你胡项羽不成!一瞬间,刘邦胸膛里的热血又在沸腾,大声对刘韩信说道:“兄弟!就这么办吧!”
刘韩信露出苦笑,脸色有点苍白,沉郁地开口说道:“既然大家认同这样,那就这样吧!不过花色一样的那要算炸弹了,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比较小,并且六个头才能比它大!”刘韩信将计就计,索性把以前的规则多改改,也好让大家有个新鲜感,说不定以后成为一种新的玩法。
胡项羽是上游,以一种心里踏实的优越感说道:“怎说怎好!有你有我,抓牌!”
这一局,在互相探讨中结束,胡项羽他们赢了。刘邦起身要小便,刘韩信也跟了去。这个刘韩信平时点子就多,趁小便的时候对刘邦小声说道:“这个牌,要集中力量先打一家,保自己一家先做上游,那就好办了。”
刘邦狐疑地看着刘韩信,又低下头朝自己的雄性器官看了一眼,“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刘邦悠悠地问刘韩信。
刘韩信把嘴伸到刘邦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打到最后,要是你家的牌是杂耍,就把头挖一下;要是全是单支,就把耳朵挖一下;要是三带两就把鼻子摸一下;要是……,我也一样。”
“你们撒尿撒到茅缸里了!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屋里传来胡项羽的粗狂、着急的声音,就好像一声春雷,把刘邦吓的一抖,连寒噤都来不及打了,手上都沾上尿了,赶紧把那个东西揣好,连忙回到屋里。
刘邦连眨了几下眼,把手在屁股后擦了擦,轻轻呼出一口闷气,把满腔的郁闷尽情地吐出来,“喊什么?喊魂呐!”说着坐下来开始又起牌了。
这一局,不出所料刘邦他们打了胡项羽他们一个不动身,把那个胡项羽气的直掼牌,直呼“奇了,奇了怪了”。一比一平,关键一局了,胡范增起身去小便,胡项羽也去了,胡范增边尿边道:“小羽!我看不要打了!这鸡蛋明明是人家的,你家又没有母鸡,现在正好打成平局,就平半分了吧!”
胡项羽明白胡范增的意思,微微一笑,不做任何解释。胡范增有点生气了,“不就是那三个蛋吗?见得着用那么大的劲去掼牌吗?真是吃饱了撑的!”
胡项羽看到胡范增有点发怒了,意味深长地朝他看了一眼,“叔叔不知道我爱吃鸡蛋吗?在这个坑头(淮安发言低头的意思)拾不到一分钱的时候,鸡蛋就是我的命啊!”
第三局,也很快,在没有悬念的情况下刘邦他们又赢了!胡项羽后悔没听叔叔的话!使劲把牌抓起来朝桌上一掼:“人不走时,喝冷水都塞牙!”
那边刘邦得意忘形地大喊道:“鸡蛋呢?哎,鸡蛋呢?”这时孙唉军从厨房走过来,手上端著两盘韭菜炒鸡蛋过来了,笑眯眯地说道:“鸡蛋在这儿呢!”刘邦和胡项羽他们一看傻了眼,生气掼牌赌鸡蛋,鸡蛋成了别人菜。刘邦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胡项羽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孙唉军。
“掼掼掼,掼的鸡蛋在这儿,你们大家自己到家里去盛饭,到我家来吃鸡蛋炒韭菜怎么样?“搞到最后,乐的大家吃上一顿!
“怪不得,这种牌叫做掼蛋呢,原来真是从鸡蛋得来的!但后来又变成了赌钱的玩法?”沙僧听的打了一个哈气,伸了一个懒腰,好奇的问道。
唐僧白了一眼沙僧,那老孙反问沙僧道:“你知道掼蛋在我们这个地方起了一个什么作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