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台球室——
【不管是不是撒旦,我才不会把藏宝图给他呢。】
宫凌雪叶换了一套休闲装,灰色的连衣帽戴在头上,为了遮挡容貌。
【要是被向天看到我来跟别人碰头,不知道又要对我进行什么人身攻击了呢。男人还真是讨厌。】
轻轻推开了门,宫凌雪叶走进了台球室,台球室的灯开着,里面站着的一个人竟然是——
“厨师!?仲间力石!?怎么会是你!?你是撒旦!?”宫凌雪叶惊讶地半捂着嘴,面前这个小胡子男人的样子看着就很像坏人,难道他真的就是撒旦?
“你果然来了,宫凌小姐。”仲间力石抬起头来,脸迎着灯光,明显看到有一块淤青的痕迹,但他似乎不觉痛,笑眯眯地说,“我不是撒旦。我是想来说明一下,我们,合作吧。”
“合作?哼,我凭什么相信你?”宫凌雪叶打量了这个小胡子男人一番,怎么看都像是个坏人的样子,这难道要怪他爸妈把他生得太坏人样了?
“凭……我们手中各有一份藏宝图的碎片,对吧?”仲间力石脸上扬起有些不安好心的笑,“其他人的藏宝图,我会慢慢搞到手的。合作吧?撒旦的宝藏,你我对半分哦。”
宫凌雪叶不屑地揭开连衣帽的掩饰,毫无顾忌地说道:“哼!我才不会做违背正义的事呢!你找错人了!我的本职——可是侦探啊!”
仲间力石脸上的笑容弧度越来越大,而且他慢慢地向宫凌雪叶靠近。“哟,倔强的性格,我喜欢。”
宫凌雪叶察觉不妙,猛地冲出了台球室,却撞上了一个人——
“白、白马探!?”
白马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宫凌雪叶,朝她身后看去,是仲间力石不怀好意的举动:“哎呀呀,原来还有别的小老鼠。没事,我们只是谈个交易。你要不要加入交易?我们把各自的藏宝图拿出来吧,其他人的再慢慢收集起来,我们就可以平分撒旦的宝……”
仲间力石话音还没落,下半身原先受伤的地方又挨了一脚,这一脚的主人是宫凌雪叶——“混蛋!不要小看我啊!!”
于是呢,仲间力石再度以一个优美弧度的抛物线落地~,又晕了过去。
“呼,真恶心……”宫凌雪叶发泄完了,抬起头才察觉还有白马的存在,“白、白马探,你在这里做什么?”
“呵呵,只是想来告诉你,我们已经知道撒旦的真实身份了。”
——大厅——
大厅聚集了一部分人,但似乎有些人没到。
【羽秋那家伙到底去哪里了……】柯南看了看众人,心里有些疑神疑鬼的。
“那么——看来这场推理比赛的赢家是我们三个。”白马笑着看向旁边的柯南和服部,“就从许蔷的死开始说起好了。
“首先,当时众人都坐在餐厅的那张长方形的大桌上,大致可以排除距离许蔷比较远的几位,而剩下的可能下毒的就有——向天、路西法、宫凌雪叶——向天和路西法就坐在许蔷旁边,而宫凌雪叶坐在许蔷对面。”
柯南接着说道:“而大家身上所带的物品当中,只有一样是可能用来杀人的——但这一点还需要等我们回到岸边后请警察来协助调查毒液反应。凶手正是利用这样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毒下进了许蔷的茶杯里。”
“等等,我有疑问。”吉冈大叔像个小孩子发问似的举起了手,“当时一片漆黑,凶手是如何正确找到许蔷茶杯的位置的?”
“这个嘛,我想凶手应该是佩戴了什么黑色的隐形眼镜。”服部说道,“只需要在一片漆黑的时候摘下眼镜,早已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当然能很快找到许蔷的杯子下毒。”
“那么是用什么下毒的呢?”吉冈大叔再问。
“这个等会儿会解释。”柯南冷静地说道,“下面是水谷镜音的案子,首先具体的大家先前已经给出答案了:水谷镜音并不是意外死亡,而是凶手造成的意外死亡的假相。”
“对了!”向天突然一惊,“水谷镜音不是有戴隐形眼镜吗?难道杀小蔷的是她!?”
白马打断了另外两人,提前开口道:“不,水谷镜音的隐形眼镜是一般的,我想,那只不过是撒旦故意叫他的帮凶带上隐形眼镜掩饰。而且水谷镜音的眼镜——我也在一楼的仓库里找到了,连同许蔷的项链。”
白马从口袋里掏出了许蔷的项链,摆弄了一番。
突然只听“啪”的一声,项链的盖子打开了。里面放着的是向天的照片,又鼓捣了一番,把向天的照片拿出来后,底下放着的是一个土黄色纸折成的小块。
白马将它取出来,展开,皱巴巴的土黄色纸似乎经历了多年风雨,而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线条,但这张纸似乎只有一小部分,边缘有被撕开的痕迹。
“这个东西,大家都不陌生吧。”服部语气有些沉重地说,然后把自己随身的护身符打开,也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土黄色的纸团。
而其他人也纷纷从哪里拿出了这种类似的纸团:白马从随身携带的一个从来未当着他人面打开的手套里取出隐藏的纸团;向天从衣服外套内侧隐藏的小缝隙里取出;吉冈大叔从一直戴着没摘下来过的帽子里取出;宫凌雪叶从手机电池底下取出。
“果然,撒旦当初给你们发邀请函的时候——信封里附带着一张藏宝图的一角,对吧?”柯南斜眼看向服部,还在埋怨他一开始没有告诉自己这件重要的事情。
白马接着将水谷镜音的眼镜腿旋开,从里面掉出一条旋转得很细的米黄色纸片。
“这就是撒旦把我们集中过来的原因。一是为了收回藏宝图,二是想让我们找到宝藏。不过撒旦大概没想到有的人已经按耐不住开始拉拢人群了……”说着白马看向了身后被五花大绑的仲间力石,“撒旦只需不费吹灰,坐等我们找到宝藏,再将我们一个个杀掉就好了!”
“诶?对了……路西法和远吉大叔呢?”向天意识到少了两个人。
大厅门口闪现一个气喘吁吁的身影,原来是小瞳,她扶着门框,另一手拿着一个相框和一张纸片:“这……这是……呼!我在散步的时候发现的……远、远吉先生……可能已经……”
纸片上愕然写着:【第三个祭品。反射面ていないミラー。】
“‘反射面容的不是镜子’?那不就是……”吉冈大叔看向小瞳手中的相框,连忙夺了过来,相框里的相片上是年轻时候的远吉大叔和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的合照,拆开相框,里面果然夹带着藏宝图。
众人不知为什么,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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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夜!华夜!……”我还在漫无目的地边喊边走着。怎么这艘游轮看着不大其实里面像迷宫一样复杂?我绕了半天似乎总在原地打转!
“咳咳……”嗓子好痛,我一时没了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周围好安静。我觉得困倦感又回来了,但担心华夜的情绪一直倔强地跟倦意做对着,使我异常清醒。但焦虑的心情也扰乱了我的逻辑性,使我失去了逻辑方向。
“羽……秋……”
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我一怔,像发现猎物似的朝声音来源出跑去。
声音……好像是从……第一间房门里传出来的!
“华夜!”我推开门,血液瞬间冲向大脑——华夜手脚都被绑住了,丢在旁边的手帕说明他是被麻醉了才被带到这里来的,而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竟然是远吉涵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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