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杜莎?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个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女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说着完全不附带任何情感色彩的冰冷的话:“不会再让你继续往下走了。”
“美杜莎!!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竟然投靠了撒旦吗!?”
突然身体的主控权毫无预兆地被抢走了,华夜还没反应过来,零莫就操控着自己怒声冲美杜莎喊道。零莫他……果然认识美杜莎?
“咦?……果然吗……这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格——神界第一降魔师零莫……没错吧?之前见过一次……”美杜莎淡淡地说道。一切好像都在她的意料之内,她完全没吃惊。
“哼,虽然你之前救了伊,我很感谢你……但是,如果现在的你真的投靠了撒旦,成为了祭祀之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零莫看上去很激动。
“呵呵……是吗……反正我也不奢求得到任何人的原谅……”美杜莎的脸上扯开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为了补救曾经犯下的罪孽……我不惜犯下另一个更为严重的罪孽……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人……”
曾经犯下的罪孽……?为了那个人……?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多说了,要么离开这里,要么……打败我。”美杜莎似乎不打算多透露什么了,她的脚下蹭地亮出一个魔法阵,飓风将她的长发吹起,在空中飘舞着。
“小心……那家伙可以把人石化!她亮出右眼的时候千万不要看!”零莫一边叮嘱道,一边也施展出了一个魔法阵,手中出现了一把银色底上雕刻着金色郁金香花的圣枪,尖锐的枪头闪烁着寒光,指向了美杜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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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刚刚还看得到月亮的,怎么这么快就乌云密布了?”
我不安地加快了脚步,跟在伊的身后,望着灰蒙蒙一片看不见一点儿星光的天空,心里涌出了许多不安的情绪。
“大概是因为黎明之前撒旦的仪式就要开始了,所以黑暗的能量都往那个方向汇聚过去了。”伊也看了看天空,话语里似乎有些紧张。
“扑哧!那我们不是要加快脚步么?万一赶不上,仪式开始了怎么办……扑哧!那不是到时候谁都得死?”保罗恐慌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却被伊给听着了,伊立刻火大一拳把保罗打飞。
“乌鸦嘴!这种时候就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伊摆出了女王的架势,用眼神警告地盯着保罗,“只要在仪式开启之前阻止撒旦不就可以了!”
我点头表示赞同伊的话,突然觉得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伸手进去一掏,竟把之前被塔纳放进(四次元)口袋的那个水晶球掏了出来。我拿着那个水晶球愣了好一会儿,又回想起蓝凝LOLI的脸……
明明不想伤害任何人的……可是诺亚,蓝凝,还有翎……却一一被我害死了……
我低下头,失落地想着,却突然发现水晶球上浮现出了一道影像。
影像上的是……我和华夜?
我差点惊呼出来,影像上的我脸上挂着一丝冷笑,手中的黑剑毫不留情地没入了华夜的胸口,腥红刺目的鲜血顺着黑剑淌下。
【你跟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所以,还是让我来……早点结束这一切吧……】
不可能,不可能,这些如此残忍刺耳的话……是我说出来的?这个水晶球,是可以看得到未来的吧……难道说,我和华夜的未来,就是这样的吗?不可能,我不相信……我怎么可能会……
“怎么了?拿着个水晶球发什么呆?”走出去好几步又发现我没跟上来便回头来查看的伊走到我身边,好奇地瞥了眼水晶球,我本能地将手往后一缩,伊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啊,你看什么呢?快点走吧?”
伊看不见?……可是预言的水晶球不是只有预言者可以看得见吗?那为什么我会……对了,之前塔纳也能看得到,会不会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我也……
“再发呆我就不管你了啊。”伊似乎有些小生气,敲了一下我的头,赌气似的不顾我走掉了。
“啊……抱歉抱歉!”我连忙将水晶球收起,跟上了伊的脚步,脑海里还是挥之不去那幅从水晶球上看到的画面。
——如果我们之间会是这种结局,我情愿死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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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一阵白光闪过,塔纳整个人撞在了墙上,墙壁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出了裂缝。塔纳身上到处都有血口和擦伤,右手握着一把枪却没有机会打出一发子弹,而右手已经麻痹得动弹不得了……
“第四祭祀的实力……就只是这样吗?”贝戈斯冷冷地笑道,手中的银色长剑上沾染着几滴血,而那旺盛的剑气却没有被血污沾染,随时蓄势待发准备着下一波进攻。
“等……等一下!给我住手!”
在一旁的摩萨实在看不下去这样一边倒的局面了,她跑到塔纳面前伸开手将塔纳护住,目光坚定地瞪着贝戈斯:“请你不要再对她下手了!”好几次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塔纳都替自己挡下了致命的一击……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的!
可恶,明明当初是为了杀掉恶魔种子才投靠撒旦的,可是明明目的随时都可以实现,自己却主动去保护她……为什么会这样?心中似乎还有些小小的抗衡……
“……你给我闪开!没有战斗力的家伙也好意思站在我前面替我挡攻击!?”塔纳态度顽劣地将摩萨往身后一扯,笔直地站了起来,将枪换到左手。
“都这个时候你还在逞什么能啊!”被往后一拉的摩萨马上反应过来,往前挪了一步扯住塔纳的手,“算了吧!我们打不过他的……还是……投降好了……”
塔纳的目光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消失不见,她不屑地瞄了一眼摩萨:“我可是堂堂恶魔之子……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吗!你给我闪开!今天不打败他……我就不叫塔纳托斯!”
这家伙的性格不是一般的要强……!摩萨彻底没辙了,无奈地咬咬牙,退到了一旁。
没有战斗力的自己如果也参战,那么像刚才那样……只会托她后腿而已。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相信她——相信塔纳托斯,她一定能够战胜贝戈斯,然后……把自己带走……
想到这里,摩萨不禁羞红了脸,静静地看着信念坚定不移的塔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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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被Vermouth叫来的Gin和Whisky,见到了从Vermouth车上走下的人……
“你、你是!?”Gin极为吃惊,不过这种吃惊马上就被冷血的残酷压了下去,他挤出一丝冷笑,飞快地掏出了枪,对准了那个人,速度快得连Whisky都没看清。
“好久不见了啊……”Gin冷笑着说道,“……Sherry!”
从车上走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灰原哀!
小哀表面镇静地看着Gin,可目光深处还透着一些恐惧,手心里都是汗。她不是没有想象过与Gin再度见面的场面,只是没想到……自己对于组织的惧怕,竟会这么深……被那种深深的恐惧包围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她是Sherry?可是她明明还只是个小孩子吧……”虽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但Whisky还是装作不明白似的问Gin,目光一直盯在小哀身上。
“哼,这种问题我怎么知道……”Gin不屑地瞥了眼Whisky,又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