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草好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彷佛梦中他和欧阳葵花来到了那黑色的沙滩,他们把院子里的罂粟花移到了沙滩上,霎时间满沙滩上都是姹紫嫣红的罂粟花,在那红色的海洋的衬托下,红白黑三色在海风的吹佛中此起彼伏、变幻莫测! 就像千里草这样一个不太相信爱情的人,也被眼前的浪漫给着实得陶醉了一把。欧阳葵花那婆娑的舞姿、那罂粟花一样的肌肤、那黑色沙滩般的眼珠和从眼珠里迸发出来的淡淡的火焰,在蓝湛湛的天空、幻有幻无的彩云、红彤彤的海洋、黑乎乎的沙滩的似裹似散中显得格外迷人惑鬼、艳天羞地、惊魔吓妖!千里草斜倚在沙滩中,一只胳膊肘支在沙滩摊上,眼睛看着欧阳葵花翩翩起舞,可思绪却在想一个他一生都不曾想明白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爱过女人吗?答案是肯定的!问题是始终如一的爱过一个女人吗?死心塌地的爱过一个女人吗?如痴如狂的爱过一个女人吗?胜过爱自己那样地爱过一个女人吗?像忠诚于无产阶级革命事业那样的忠诚过一个女人吗?比如说自己的妈妈、双山丰心,或者说眼前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别的女人!千里草实在是回答不了自己!
有爱情吗?有的!肯定是有的!男女间的物质接触和精神接触时来电和给力就是爱情,非常遗憾的是这种来电和给力并不持续、也不稳定,稍纵即逝、不纵也逝,就貌似暗物质里面的基本粒子进行‘弦’的震荡一样,一震即过,再也不会有同样的震荡了,委实是脆弱得很!
欧阳葵花咣叽一下就骑到了千里草的身上,刮了一下千里草的鼻子娇嗔的说:
“喂!我说您是看海呢?还是看我呢?”
“我既没有看海,也没有看你!现在老子是眼中无物!”
“您今天倒还挺诚实的呀!哎!我问您呀,您喜欢我什么呢?”千里草心里想的事儿还没有想完,还在那儿走着神儿,欧阳葵花见千里草还在那儿天发呆,没有理她的意思,就揪起千里草鼻子往上提溜,一边提溜一边粗声粗气的说:
“偶这问题忒敏感是吧,不好说是吧。说!”千里草一甩脑袋说:
“你嘚啵什么呢?我靠!我喜欢你就因为你是个母子啊!凡是母子老子都喜欢,这下您满意了吧!”
“你混蛋!你流氓!你是个地地道道的老流氓!”千里草哈哈的笑着说:
“我留你忙,还是我忙你流?哎!跟你说真格的啊!我喜欢你的就是你说假话的时候你自己都分不清真假,我告诉你吧,这是一种境界!你知道吗?指鹿为马真学问,假作真来大境界!你不是凡人,你知道吗?”欧阳葵花把脸一扭,撅着嘴说:
“您这都是什么狗屁逻辑!哼!您还真别说,我还就喜欢这狗屁逻辑!”千里草把欧阳葵花压在身底下说:
“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这就叫志同道合,可是我们却不能成为同志!遗憾啊!遗憾!”欧阳葵花一脸问号的说:
“我们不已经是同志了吗?难道说您还想让我当您的老婆呀?做梦去吧!我才懒得当您的老婆呢?哎!请教您个事儿吧,您呀比偶多吃了些咸盐,您说这男女之间有爱情吗?”
“有啊!怎么没有呢?”
“那您跟您尊夫人之间是爱情吗?”
“当然是了,不但是,而且还是特瓷实的爱情!”
“算了吧,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就您这副肠子,还配谈什么爱情,别在这儿恶心我了,世界上有您这样的爱情吗?啊!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您教教我,您是怎么忽悠您夫人的,偶也好学几招,等以后偶要是家里有个男人,偶也好忽悠忽悠他不是?”
“你看你看!我说你这小黄毛丫头就是不了解男人吧,这男人对女人有没有爱情看什么呀?要看三大要素能不能都对上,有一条对不上那都不是爱情!”欧阳葵花瞪大了眼睛说:
“嘿嘿嘿!有味道了,说下去,恭请您老人家说下去嘛。”
“这第一要素呢就是性爱,它是基础是吧!可是男人在这儿方面是有些泛化,如果泛化到同性,那就是同志了!要不然你这样的也就没有机会了不是?这第二呢就是理想,就是说双方的理想要一致,家是男人要生孩子,女的坚决不要,那就完了是吧;这第三呢就是责任,双方都愿意为对方负责任,甚至不惜用生命来负责任!第一条呢可以是一会儿的事儿,那种‘做着爱,看着表,舒服一秒是一秒’的人就显然不行了,后两条那是一生的事儿!”
“哇塞!这样的爱情哪儿找去呀?可是偶就不明白了,多数夫妻不都是这么过来了吗?您看人家打打闹闹、骂骂吵吵、别别扭扭的不是也过一辈子吗?”千里草心说日子原本就是这么过的,可是善良的人们心有不甘呀!因此就有浩浩荡荡的有识之士组成了千千万万的文化远征军,在这历史的长河中前赴后继的寻找着爱情!可是爱情就像一个羞羞答答的少女,犹抱琵笆半遮面!貌似触手可及而又远在天边!那么天球的爱情会不会也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