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葵花一头就扑进了妈妈的怀里,眼泪和鼻涕就像小孩撒尿似的乱飞横流,她紧紧地抱着妈妈,幸福而又委屈的嚎啕大哭着,那哭声之惨烈、拥抱之紧密,都是罗索斯有生以来没有见过的,他不知所措的在欧阳葵花的怀里静静地站着,他能感受到欧阳葵花浑身的战栗!他不明白为什么欧阳葵花对自己崩溃感情,在罗索斯看来,能倾诉崩溃感情的只有四种关系,那就是亲生的子女和父母、夫妻,如果可以勉强的话,还有同性恋!再就是‘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的那种,也就是说是志同道合的关系。那欧阳葵花钻到我的怀里来崩溃感情,算是什么呢?咳!管他算什么呢?人家这么崩溃,至少要绅士一点,就不要雪上加霜了,据说这也算善良!想到这儿罗索斯就轻轻地抚摸着欧阳葵花的后背,欧阳葵花哭着哭着就渐渐的回到了现实中来了,意识也一点一点的清晰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抱着的不是妈妈呀!泪眼朦胧的看着前方,心说这是哪儿呀!哎呀妈呀!这不是在飞机上吗?她一把推开了罗索斯,后退两步,满脸就像有一团烈火在烘烤着,两只眼睛就像犯了弥天大罪似的看着罗索斯。
欧阳葵花自从做了千里草的二奶,从她的灵魂深处就已经没有了羞耻感,这种羞耻感被她的另类逻辑给湮灭了!这样能够使她在男人面前更加从容、更加自信、更加理直气壮,每次和不同的男人进行风雨销魂的时候,她都自认为是玩男人于股掌之中,既吸出来了他们的营养、又掏出来了他们的金钱,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可是这次不同,她的内心的一种什么东西被唤醒了,她看着罗索斯无地自容,如果能跳出去的话,她愿意立刻就融化在蓝天里。
罗索斯显然看出来了欧阳葵花的尴尬,他从固定酒柜的挂板上拿下来一只高脚杯,从固定的酒篮子里侧滑着抽出来一瓶罗曼尼康帝红酒,倒出来大约有一两酒,递给了欧阳葵花,然后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又给欧阳葵花几张纸巾说:
“您做恶梦了吧,没有关系的,我也经常梦魇,特恐怖!有一回我猛的抱住家里的一根雕塑像就哭吃哭吃的狂啃一通,还以为是啃我妈呢,结果醒来一看,嘴都啃破了!”欧阳葵花心说这个家伙还挺善解人意的,她非常不乐意再谈这不提气的话题了,于是她就拿着酒杯欣赏着,喝了一小口酒,吧嗒吧嗒嘴说:
“嗯!这酒没喝过,怎么比茅台酒还黏糊呢?颜色好!这是什么酒呀?”罗索斯拿着酒瓶子一边儿看着一边儿说:
“这是法国的罗曼尼康帝红酒,我给您简单的介绍一下这个酒吧,你看啊!把酒倒入酒杯之时,那颜色就像深浓的红宝石闪着紫光,非常清亮的酒色,一丝水边儿都没有。轻轻的摇摇酒杯,黑醋栗香的味道浓浓地涌出,酒体结构均衡,单宁精致优雅;入口醇美馥郁,回味持续绵长,香气久久萦绕不散!”欧阳葵花又喝了一小口酒品了品说:
“您还真别说,经您这么一总结,喝着还真有点儿意思了!没想到您的长相和您的学问可有点不匹配呀!这酒比茅台贵吗?”罗索斯也喝了一小口酒说:
“这酒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以前的,一两万美元一瓶吧。您说我这长相有点儿随心所欲是吧,有眼力,那就对了!我这人就是随心所欲之人。”这时飞机开始下降,等他们把车从飞机里开出来,欧阳葵花一看又是军用机场,她刚想问问罗索斯,车已经开到了停在那里的一架直升飞机的跟前了,从飞机上下来一个人向罗索斯这儿跑了过来,罗索斯跟他打了个招呼说:
“你开这辆车回去,我开飞机,陪着欧阳先生在迪拜的上空转转,起飞手续都办好了吗?”那个人向罗索斯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说:
“手续都办好了,您上飞机后就呼叫指挥塔,就给您绿街了。”这是欧阳天葵花第二次听别人称呼她是先生了,她就跟罗索斯说:
“这怎么又是军用机场呀?他们为什么都叫我先生呢?”罗索斯一边摆弄着飞机里面的操作系统一边说:
“这是卡塔尔军用机场,叫您先生就能说明您已经成功的混到红狮组织的高层机构了!”欧阳葵花急赤白脸的说:
“喂喂喂!有没有搞错?你们还没有问我干不干呢?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罗索斯一看欧阳葵花脸红脖子粗的在那儿大喊大叫就笑着说:
“本总裁只负责接您、陪您玩儿、陪您高兴、陪您解闷儿,虽然这项三陪工作我还是第一次,可是本总裁有决心陪您高高兴兴的到我妈那儿,因此呢,令人不愉快的事儿咱们免谈!不过我说您怎么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就连这点儿事儿都看不出来吗?恕我直言啊!说的对不对的您都千万别瞪眼珠子,要是把您的眼珠子掉到波斯湾里去,那我可就没咒念了。”欧阳葵花憋不住笑了,心说这小子还真会讨女人喜欢,于是也就笑着说:
“那本小姐请教您了,您说什么我没看明白呀?”
“您自己体会去吧,咱们还是在天上看看阿联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