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言轻轻吐出几个字,她没心情管什么雨轩了,安圣勋的事情使她的心情很压抑,没想到表面对任何事都淡然的安圣勋居然有这样一个残忍的身世,我上次对他说我的事的时候还说听了之后会让他觉得自己幸运,想想当时自己真傻,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他比任何人都要坚强,他应该不想让任何人可怜他吧,看不透,他的心居然能承受得了如此大的伤。
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人都离开他了,他会怎么样呢?
一个人连最后的信念都坍塌了,活着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他好象发烧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凉了。”牧雪试了试他的额头,皱着眉头问。
“他前天就感冒了,应该是更严重了吧。”雅言回过神来,看了看他浮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
“因为那场暴雨吧,那天这么晚了还在图书馆一定是淋到了。”
“呃,是么。。。”她呆住了,那天不是她和安圣勋打扫图书馆的日子么,难道他那天不走是因为他回去整理书去了?!不会吧,他为什么这么做,做了还不说,害我以为是那路神仙好心帮忙的呢。雅言红着脸为自己的想法觉得白痴。
“有温度计么?”
“那个啊,”雅言想了想,皱起眉头,“我也想不起来了,家里总是乱七八糟的,我找找好了。”
雅言站起身开始翻箱倒柜起来,结果温度计没找到,却把家里又一次折腾的乱七八糟。
牧雪无奈地摇摇头,说:“别找了,我打附近诊所的电话叫医生来吧。”
打完电话,牧雪仿佛是松了口气般,呆呆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不是在担心雨轩,他好像在生气。”雅言帮安圣勋掖了掖被子,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问。
“没什么吧,他不是很小肚鸡肠的人。”牧雪浅笑,自我安慰的说。
医生诊断了一下,还好只是低烧,交代了几句退烧的办法,就走了。
牧雪端来一盆热水和毛巾,准备帮忙给安圣勋热敷发汗,却是一副失神的摸样,脚下被雅言刚翻乱的东西一绊,差点一盆水泼在安圣勋的身上。
“好了好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我来照顾他好了。”雅言接过盆,埋怨到。
牧雪抱歉的笑笑:“对不起啦,那我先回去了,姑姑她应该也担心了。”
“嗯,拜拜。”
“对了。”牧雪站住脚,叮嘱道:“我今天跟你说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说过,会对他有危险。”
雅言使劲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又不是那种八卦的女生,我知道轻重。”
“嗯。”牧雪看了一眼熟睡的安圣勋,叹了口气,离开了。
空荡荡的屋子顿时静了下来,只有壁钟在不懈地走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安圣勋身上紧紧裹着被子,脸上很平静,时而急促的呼吸才证实了他不是简单的睡着了。
宫雅言把浸湿了热水的毛巾扭干,敷在安圣勋的额头上。他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又平静的睡着了。
换了好几次毛巾,热水把雅言白嫩的手烫的红红的。
她没有任何怨言,此时她的心情很平静,不知道为什么。
她在想,是不是以后要对他好一些,但是他会接受么,毕竟伤疤被揭掉的滋味很难受,他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过去。
或许,我可以,帮他。
她看着安圣勋的脸,怔怔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