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两种颜色,一缕一缕的垂在肩上跟怪物似的,眼睛也描的幽蓝,在柔弱的光影里放着绿光,嘴唇也抹的透红像刚喝完血似的一样恐怖吓人,有一种令人看着立马就觉得浑身会起鸡疙瘩与不自在的感觉。可这样的女子在很多时候总能让人们,与那些不务正业又不大正经的人联想到一起,不过又能让人们看着觉得心里舒畅。
瞥了那女子一眼,林秋生没说什么,点点头,那女子笑了下,屁股一扭紧挨着林秋生坐了下来。
能给我一根烟吗?
林秋生指指面前的玻璃茶几(烟是放在上面的)示意她自己拿,那女子会意一笑,倒没客套什么,纤细的手指一伸便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燃后猛抽一口,小嘴一张一合像魔术师表演绝活一样,很娴熟很有技巧的先是吐出一个圆形的烟环,接着就是一条烟柱缓缓穿越烟环。
那连贯的表演动作让林秋生看着目瞪口呆叫绝不已,心想这抽烟并非一吸一吐那么简单,而其中的学问也深奥着呢,值得人们好好研究的一门功课。其实这样的烟环林秋生也会吐,但要想吐出一条烟柱从烟环中缓缓穿过恐怕就没这方面的才艺了。
当那女子吐完烟花再往后靠在沙发背上的一刹那,林秋生两眼猛然一亮,脑海里瞬时掠过一幕画面,心里不禁一惊。因为那女子耳朵后边纹有刺青,是两朵火红的玫瑰图案,而这两朵火红怒放的图案格外醒目,在柔和朦胧隐约的光影里隐藏着,隐藏在她那发丝之下,仿佛都在争奇斗妍绽放着热烈。当然,还有那块海绿色翡翠玉坠也在绽放着热情,咋看咋好看。
林秋生望着那女子耳边的刺青,想起傅小明刚才所说的话语,脑海里猛地闪过一个意念,心想那刺在耳朵后边的红玫瑰究竟代表着什么,又是什么意义?林秋生开始在心里暗自揣摸这个女子的来历,豪无厘头的猜测。突然有一种错觉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使他思绪又开始混乱起来,有着漫长的无边无际。觉得这个紧靠自己而坐的女子仿佛电影中描述的故事一样恐怖与可怕,但又有着一种使人热血沸腾,思想冲动的理想。
“一个人吗?”那女子吐着同样的烟柱和烟环。
林秋生又喝了口香槟汁,依旧不说话,把剩余的烟头丢进烟灰缸,用手指了指舞池中蹦得正起劲的吴海、傅小明、杨生和胡淼四人。
哦,你怎么不去跳,头一回来这儿吗?
林秋生依然喝着香槟汁,依然没有搭理那女子的问话。
哟,瞧你这忧伤和满面愁容的样子多让人心疼啊,是和女友吵架被甩了吧?
林秋生还是依然喝着饮料不语,然而那女子见林秋生还是一言不发,于是又向他靠了靠,把柔软迷人的身段移了移,让她那突起部分显现得更多,更醒目,小嘴凑到林秋生耳边调侃道:“寂寞吗……?”林秋生心里当时非常明白那女子的言中之意,知道她是想从自己这里获得一些收益。不过林秋生并没理会,而是用犀利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极力扼制住涌动的思想并保持着平静,朝旁边挪了挪,尽量让彼此之间的距离隔得更远。
见林秋生有点拘束,也似乎看出了林秋生是乡下人,初次来这种场合,再次靠过去,手依旧还是不老实,咋的了,是乡下来的吧?第一次到这种场合不习惯是吗?真土鳖子一个!
此番言语,林秋生听着就觉得心里很不滋味,不知因何总感觉特别的委屈,于是就情不自禁地开始审视自己,低头,忽然发现自己今天的着装土得一团糟,尤其是脚上那双白球鞋,脏兮兮的竟然还有一只没有系鞋带。黯然一笑,心里暗骂自己:“林秋生啊林秋生,你这个乡下傻逼,怪不得人家嘲弄说你是土鳖子,瞧你这身穿着要多普通就多普通,完全没折扣的一个庄稼汉。”
确切地说林秋生今天的装扮着实老土,连自己看着也觉得寒碜,其实,林秋生并非没有相样好看的衣服,只是不愿意穿而已,因为在他心里保持着一个理念。
实际上林秋生不是跟不上潮流,也不是不明白在当今物欲横流的环境里,人人都很虚假,都在虚脱的环境里伪装自己并高度生活着这样的道理。而是他给自己定下了个宏观的人生目标,那就是自己在没有任何成绩和辉煌的情况下,自己决不会穿得那么奢侈与华丽,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多气派跟贵人似的那样高调,因为那太假,不真实显得虚伪。思想中总认为还是低调点好,踏实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