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风雨路途
猴哥与周大山开着那辆盛满桔子的大卡车,一心直奔沿海地区。可是,车子一路抛锚,走走停停耽搁了不少时间。
他们来到沿海城市里,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更糟糕的是,天空下着狂风暴雨,豆大的雨点落地车窗上,整个车子都被整的“噼里啪啦”的响,昏暗的车灯在夜晚的风雨中,就像一团暗淡的蛋黄。路上的车辆少的可怜,似乎都在向这场风雨妥协。狂风暴雨在路上不停的欢狂,也像是在嘲弄这对来自异地他乡的夜行人。
周大山毕竟年长,遇事沉着稳重,顾虑周全。眼看这情形对出行不利。周大山提议道:“还是先停下来,找家旅馆住一晚,等天亮了再走。”
猴哥了解周大山的意思,便宽慰道:“在沿海地区遇见狂风暴雨,就像一日三餐那样平常和必然的事,再说,一路上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多耽搁一个晚上,成本又要上涨了。眼看就快到了,再坚持一会,等到了以后,再找个地方歇歇,一觉醒来,正好赶上水果市场开市场,这样不是更好吗。”
周大山也觉得在理,车子是租借的,按时收费,迟一天回去,就要多负一天的租金,早一点把货运到市场,赶上市场开市,兴许还能卖个好价钱。周大山便默默认同了猴哥的想法。猴哥开着车子,沿着公路小心行驶。
车子驶上一段沿海公路,湿漉漉的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海腥味,海边的风雨更加张狂的侵袭着这个夜晚。车窗外的一侧是茫茫大海,另外一侧是郁郁的山林,公路像架在中间的独木桥,汹涌的海浪不停的拍击着公路边的岩石,海水一波一波地飞溅到公路上。车子就像在独木桥上行走的蜗牛,背负着压力,陪加小心的行驶。
周大山拽紧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他勉强自己,故作镇定。因为他知道,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店的地方,前后都是张狂的风雨和汹涌的海浪,他的任何一点不安,也将给开车的猴哥带去更大的压力。猴哥又一次读懂周大山的心思,反倒安慰起周大山:“别紧张,过了这一段,就安全了,只要咬咬牙,我们就能过去的。猴哥毕竟年少气盛,对危险的认识度就是没有资深成熟男人来得深刻,
狂风暴雨依然气势不减袭击着沿海的夜空。海平面上汹涌的海浪,试图一浪盖过一浪,风声,雨声,海浪声,气势汹汹的威胁着过往的车辆。
车子在经过一个地段时,“踉跄”一阵,终于,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