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是帝权历史上,无论是哪一朝哪一代,皇帝身边都会有个特别受宠信的人物,或者是后妃皇亲,抑或是将军宰相,甚至是宦官佞臣。不仅是皇帝,只要是皇族中人,都会要这样的亲信,他们为他们的主人效命,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再所不惜。
在这王朝里,皇帝凌熙他身边的亲信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话,从上古传下来的神话:
传说他们的祖先曾经娶了一位天神的女儿做皇后,在皇宫的某一处有着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里面有着当时那位天神给她女儿留下的四只神兽,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凤凰)、玄武(火麒麟);只要皇帝的生命受到威胁,那么四只神兽便会出来保护皇帝;不过只有上天赋予的真命天子才有办法呼唤出四只神兽;这些都仅仅只是传说而已。
凌国的京师骆北是个繁华的地方,但若要问凌国最繁华是哪个,当凌城莫属,有北濒长江,南拥群山,景色壮丽秀美,山水城林相映成趣;春可游群山绿林、夏可观滔滔长江水、秋可尝菊品蟹、冬可观石城霁雪,可见凌城美景胜境之一斑。
而秦淮十里、六朝金粉,文运昌盛、市肆繁华,悠久的历史文化与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相互辉映,人文景观荟萃,更使凌城的山山水水别具有一种独特的美,那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予人以遐思和警醒。
每年冬末,经受了风雪严寒的考验,梅花含苞待放,到了早春二月,大地尚未完全复苏,群梅却已冲寒怒放,红蕾碧萼缀满枝头,风光旖旎、冷香扑鼻,沁人心脾。
在梅树间,一条铺以信白石的花径蜿蜒通向楼前,小楼是以白石砌造的,从二楼阳台上垂下翠绿攀藤爬伏,底层的曲廊围栏伴着海棠碧桃,冰花格子窗的窗槛上漆着浅浅的蓝,糊窗的棉纸则如雪花般白,远远望去,真有如仙境般优雅。
这会儿,夜已经很深了,淡淡的月光,稀疏的星辰,在这寂静的夜里,在早冬几许梅花香中,银灯荧荧地照着雪也似的白色窗纸,透出两条无限美好的黑影,一坐、一立。
“小王妃,你真的要让王爷将让‘翠红楼’的凤舞引进门来吗?”清脆悦耳的嗓音,透着不甘心的语气。
“凌昊哥哥决定的事,我怎好去干涉?”另一个无限甜美轻柔的语声,却是那么淡淡的无所谓。
“可是……可是王爷…你才是王妃啊,”
“是么,祁红”依然是淡淡的口气,好象讲的事与她完全无关似的。“听说凤舞姑娘生得极美,而且她在‘翠红楼’卖艺不卖身,这样的奇女子自然值得凌昊哥哥八抬花轿娶进门啊。”她微俯着螓首,似乎正在看书。
“那又如何?”站立的黑影——祁红不屑地说:“祁红早打听过了,那女人就是仗着自己有点姿色,故意引诱王爷的,她要是见过王妃您,一定会自惭形秽,以后天天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见人的。”替坐着的女子倒满茶水,接着说道:“人家说我们王爷他是风流,我说他是下流!那样的女人都要,而且是下三流!”
“祁红,这样的话要是让凌昊哥哥听到,他一定会对很你‘下流’的。”坐着看书的黑影‘王妃’轻拂了一下青丝。“以后这样的话不准在外面说,给人听到了不好,知道吗?”
“但是,王妃。你才是王妃啊,”祁红抗议:“您可是当年王爷亲口封的王妃,谢老爷子可以替王妃做主的,你为什么不跟老爷子说呢?这样王妃你就不会…。。”。
在窗前锦榻上,正在凝神看书的女人愕然抬首,竟是一位美得令人瞠目结舌的大姑娘,瞧那弯细的眉有如两钩新月,在悬胆般的瑶鼻之下,则是一张柔软而殷红的菱唇,尤其是那双莹莹秋波,不但清澈深邃,而且圣洁高华,隐隐透着凛然不可侵犯的雍容气度。
那姑娘一身素雅的白,只在衣襟上缀着几朵梅花,虽仅十几出头的年纪,却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成熟稳重,端庄娴静又高雅脱俗,她美得清奇,美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味儿!
“祁红,这事伯伯早就知道了…”
“什么,老爷子知道了,那他居然还同意王爷那样做啊?为什么?”祁红口中的王妃就是当年的月月,只听得小丫头一惊一咋的,愣是为自己的主子抱不平。
“这事我也早知道了,而且是我自己同意的。”
“什么?为什么啊。王妃,你…”
“祁红,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月月放下手上的书,轻手拿起茶杯,轻轻地啄了口,那姿势叫祁红看得入神了,如此美的女子连喝口水都可以叫同样是女人的她看得痴迷,为什么王爷还想着娶别人呢?
“王妃,今天是十四,明天就是十五了,你看外面的月亮的可圆了。”祁红瞄着窗外。“王妃,明天是你的生辰,过了十五岁,你就真正的大人了。”
“祁红,晚了,回去睡觉吧,今晚的话可不要到处跟别人说,知道吗?”
“是,王妃,祁红服侍你就寝吧。”
“不了,下去休息吧,我还要看会书。”
“是。”
待确定祁红离开后,月月走到窗户边,遥望着月亮,心里面有种强烈的心声在告诉明天晚上将有大事发生。她在害怕,心在颤抖着,可她身体的血一直在沸腾着,好象在期待着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