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的坐在那人身前,不知道这样被抓回去会不会坐老虎凳,喝辣椒水,被人往指甲里钉竹签,妈呀,想想都觉得恐怖。
胯下骏马奔回联营,直奔中军主帐,主帐外众军门见了他们,俱震天高呼,“迎主帅。”
纪筱初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儿,完了,不仅让人抓了个现行,还被人家主帅抓住了,这下彻底完了。
身后的人一把把他夹在臂下,翻身下马,大踏步的走进营帐,纪筱初手蹬脚刨,如同一只八爪章鱼在空中游着水,嘴里还不停的说,“哎呦,你我下来,放下我,误会,误会呀------”
头上传来一声嘲讽的冷哼,进了大帐,夹着自己的人一把把她扔在虎皮地铺上,疼的她大叫出声,“啊------”而后赶紧低下头,在虎皮垫子上跪下来,嘴里喋喋不休,“主帅,误会,误会呀,小的是花元帅手下军马营的小校,刚才出去是------是------哦,是为了视察敌情。”
“哦?是吗,原来现在探马已经改成军马营的人来做了,那不知道是不是改成主帅去喂马呢?”嘲讽中隐着笑意和戏虐,又有一丝怒意。不过怎么这声音听起来这么熟?
纪筱初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当她对上那一双虎目和飞扬狂傲的黑发,就彻底明白她纪筱初这次真是栽了,因为眼前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正是这次的主帅------拓跋炎。
拓跋炎上前一步,蹲下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灼灼生辉的黑眸犹如两潭黑池,轻轻漾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波澜,半含笑意的看着纪筱初的一翦水眸,“王妃,你这么想本王吗?竟跟到两军阵前。本王真是佩服你的勇气。”
“王爷,您真会开玩笑,怎么,呵呵,怎么可能------”纪筱初语无伦次的想辩驳,却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理由,就是因为他太了解她了,了解到无论自己怎么瞎掰,他都会识破。
“要不然,你不要告诉本王,你是想去江口城。”拓跋炎语气中明显多了一分怒意和杀气,捏着她的手也更大力了。
“没,没有,怎么可能?”纪筱初一阵慌乱,眼神不住的躲闪。
拓跋炎毫无预警的狠狠吻住她,唬的纪筱初赶紧往后退,他一把揽住她,把她锁在自己怀里,良久才气息凌乱的放开她,站起身转过头,“有一点,我要你一定要记清楚,你,将会成为我的王妃。”说完撩起帐帘走了出去,剩下纪筱初一个人傻在那里,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拓跋炎没有再出现,纪筱初也很自然的被软禁在帐内。
五天后,花木兰的大军赶到,北魏组织了一场新的进攻,因为新力量的加入,这次攻势空前绝后的猛烈,也是同样空前绝后的惨烈,双方都是损失惨重。因为南朝宋的江口是一座孤城,屯粮也已耗尽,所以战斗持续了一天后,江口城失陷,太子刘劭在部下的拼死护卫下逃出江口,南朝宋以失败告终。
北魏大军占了江口城,班师凯旋,当然纪筱初也跟着不得不凯旋回北魏了。班师回朝后,皇上拓跋焘按功行赏,又卓拔了一些将领,花木兰也官升一级。此次北魏的胜利,拓跋炎是功不可没的,轮到对他封赏,拓跋焘高座宝座,含笑望向拓跋炎,
“炎儿,这次我朝大圣,你是功不可没,想要什么,尽管说,父王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拓跋炎撩衣跪倒,“父皇,儿臣想要立妃。”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立刻哗然,拓跋炎单身这么久,作为既有作为又很有实力的皇子,他的皇妃人选一直是大家十分关注的,如今他竟主动要立妃,如果女儿能嫁给他做王妃,不仅能提高自身在朝中的地位,而且还会涉及到权利的集中,因为这位皇子手中掌管军队,能与他结合,是任谁都能衡量出利弊轻重的。大家惦记了这么久,但苦于拓跋炎从未动过立妃的念头,虽然皇上也不少赐给他美女,但从未有过任何人被扶正,连等级较低的名分也未给过,所以朝中大臣也只能看着这块肥肉干瞪眼。所以他的这个要求才会震动朝野。
宗爱闻言,细眯起眼睛,斜觑着他,之前他对自己女儿一直不错,自己也曾想借由女儿这重关系收服他,但之前听女儿有说道过拓跋炎要立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为王妃,不知真的假的。
拓跋焘闻言也很意外,不自觉看向站在大殿的宗爱,此刻宗爱正在看拓跋炎,拓跋焘心里一紧,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他久已闻言,拓跋炎与宗爱的女儿端阳郡主走的很近,对于宗爱这只狼,拓跋焘已有所忌惮,而拓跋炎,虽说是自己的儿子,但毕竟不是太子,又手握重兵,所以他也是有顾忌的,如果拓跋炎提出要立宗爱的女儿为妃怎么办?这两股力量是不能让他们联合在一起的。可拓跋炎既提出来了,作为功臣的要求他是不好说什么的,拓拔焘勉强的笑了一下,
“哦?是吗?想不到,炎儿单身了这么多年,现在也有了立妃的念头了。”他顿了一下,“那么,炎儿喜欢的又是哪家的女儿呢?”说着,他看向宗爱,宗爱低着头,眼睛瞄着脚尖。
“儿臣之前去宋朝遇到一位先知,儿臣要立她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