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外心神不宁等着的那几位,一直在焦急等待的同时,也抽空把脚下的地上弄出一地烟头一地头发丝的时间里,病房里的今卫还是没有动静。
脚下的这一地烟头中,制造者里不包括骆宾,他早在给今卫缝针的时候,心情本来就差到极点,苏博铭还一会跑出来说今卫哪儿又缝了多少多少针,哪儿又剃了多少多少头发,他就开始犯嘀咕了,一想自己把人家好端端一个美女不知道糟成什么样了;二又一想呢,既然她都“糟”了,那就没非她不要的必要了,反正漂亮的女人他有的是。
于是在身后众人的怒目中,他插着裤兜吹着口哨走了。
怒目看骆宾的队伍里还有或郭辉这员大将,他本来是想来看看颜妍为什么突然放弃去西藏也不会台里汇报就只待在医院好象等待单位通报批评似的,不过来了也只是安慰了几句就不敢多什么了。后来高天和也来过,也是先批评颜妍不该玩忽职守,又批评仪杉不该矿工数天,估计还想批评今卫来着,无奈她还没醒,批评完后告诉她们有情况就及时向他汇报,然后告诉她俩,这个的这次失职事件免除处罚,那个的矿工时给她批的假条快到期了。女人啊,真是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后来骆宾就被大家的怒目瞪走了,他这一走,大家自然就把怒火转移到骆淇身上,他也呆不下去了,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清晨的时候,铭越过那几位倒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几位,进病房查看还没醒的今卫。
“苏医生,心跳已经恢复稳定了。”病房里守着的护士也睁着睁不开的双眼说。
身为付主治医生的铭过来一看,虽然心跳还是很微弱,但是竟然怎么快就能稳定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这样多长时间了?”铭问。
“快五个小时了。”
“五个小时?”铭暗自吃惊,然后对监护护士说:“小雨,你也守了一夜了,先回去休息吧。”
“恩。”小护士站起来走出病房。
铭留下来还在费解,五个小时?这样长时间的昏迷不应该啊,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铭检查下心跳仪,检测着今卫的心跳、瞳孔、和其他器官功能,不应该呀,以这种头部的受伤伤势,在没有用麻醉药物的情况下,一旦病情控制住,能稳定下来,病人就该清醒了,怎么会耽搁了五个小时人还没醒呢?开始还以为她可能是因为贫血,还是体格方面的问题,才这样,但是也不至于耽搁到现在还这样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屋外的人,颜妍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了,还一直有领导同事的电话来问她和批评她的工作的玩忽职守,让她更加的心烦意乱。虽然他让骆淇帮忙照顾好她和仪杉,但是一见她们的焦急而自己又无能为力,就恨自己真的很没用。
铭深叹一口气,心灰意冷的准备告诉外边的人,他一踏出病房的一瞬间,他听到一个声音,一个天籁之音。
“医生……”
这个声音,虚弱的几乎听不见,却把铭震的一个踉跄。
铭抽回腿飞奔回床边,怕今卫眼睛不适应外界亮度,把灯关了,看不清她的面容只得紧紧抓着她的手,试探着问:“你醒了吗?”
虚弱的小今卫点点头甚至可以说是眨眨眼。
这个女孩子总是那么幸运,她终于熬过去了。
“你快把我急死了。”铭有些激动的握着今卫的手说。
今卫没有力气说话,看着失态的铭,脸突然变红。
铭忙把手退出来,冲她的枕边掏出一顶造型考究的帽子,今卫前额的头发已经剃得差不多不剩什么了,颜妍在她昏迷等她醒来的时候一针一针给她打的帽子。
今卫不禁赞叹,“好漂亮!”
当然漂亮,颜妍的手都肿了。
“你看,颜妍为你亲手织的,大家都在等着你醒过来,能够带上这顶帽子。”铭说。
“颜妍?”今卫拿着帽子忽然这样问。
“对呀,怎么了?”铭一笑。
“她,是谁?”
铭惊的趔趄,老天,你不要这么残忍,不会这么残忍吧!
“那……那那仪杉骆淇你还记得吗?”铭狂问。
铭突然瞪着双眼,攥起拳头的架势,把今卫吓得不敢说话,旁边的心电图也波动了几下。
缓了一会儿,她试探着说:“是你的和我的名字吗?”
完了,怎么成这样了?这也不好跟外边的人交代了,人醒了是好事,可她居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