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忽”一声就开了,不是仪杉玩回马枪又回来了也不是铭找到安眠药了,而是阴风一阵,窗上的千纸鹤被吹的匹匹啪啪向上飞舞盘旋。
骆宾就走了进来,他看看坐在床上的今卫被包的奇形怪状却仍如稻草蔗珍珠的样子,不打招呼就径直坐到她的床边,摘下耳机然后双手抱胸看着她,直到把正喝粥的她看呛着。
“真不记得我了?”骆宾见她没什么反应,狐疑的问她道。
“呃……”今卫就抓紧时间想,看的出来想的脑子很转筋。
“那你是阮今卫吗?”骆宾看了半天,看不清额头上纱带里的皮肤伤疤,到底是不是如骆淇所说的那么严重。
“他们倒是都这么说,你呢?”今卫用那只左手掀开前额上的几缕头发回答他,右肩膀磕着了,调养中,动也动不了,喝粥的时候很要命,所以铭照顾她起居是件很费事的事。
“我叫骆宾,是你的前夫,你好。”前夫先生,你还真有礼貌。
“前夫?”今卫愣了一下,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她也没想到这个人还有这么个身份。“你是说……”
“不就离婚吗,离婚,”骆宾边说着话边认真看着今卫的反应,她好象没什么反应,像听别人的事似的,从没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这么……算了,他骆宾算是真的栽她手里了。“离婚嘛,我同意了。”
“同意了?”今卫拿着他的离婚协议书,潦草的看一眼放在一边,她以前就不从敢这样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他觉得她是很嚣张。因为她此时在想,反正看这个叫骆宾的爱盯着女人看也不像什么好人,离了就离了吧。
看着今卫倒是比他干脆,骆宾猛下心里又增添了更多的不平衡,好哇,他这几天在家想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可伤了脑筋了,当初母亲觉得结个婚就闹出这么个丑闻,而且也知道了人家女方原来是不乐意进你骆家门的,那母亲的意思是这门婚事就让他退了,但是他自己还真的是舍不得,在家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熬着,想着等着今卫伤愈了就接她回家谁敢说什么!
但是今天第一次来这边看她,她,比他可干脆多了,一点没为难,她在医院安心养病有人陪着聊天日子过的倒轻松自在,出院的时候还能落下自由身了。能让她这么轻松的就全身而退那也太多不起自己了,骆宾心里一边可惜着一边想着不能这么便宜她。
“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吗?”骆宾忽然把头向前仰,眼睛邪邪的盯着她。
今卫的脸立刻僵了起来,马上就想叫回外边的铭。
“苏医……”只是她还顾不得说什么,脸立刻就被骆宾的大手给捏住了,你都这样了还是不想跟我啊!骆宾心里很气。
今卫抱着他的胳膊用仅有一只手往后努力的拔着,“你干什么,铭……苏医生救……救我啊!”做很无依无靠的挣扎。
骆宾不管不顾,拨开她的手拎起她的身子,头便挤了上去,他要报复了!他知道他真的这样吻她的话,她一定会咬他的!在结婚的那天,教堂里那个牧师老头说完“新郎可以亲吻新娘”这句话,他吻她的时候,她就咬他来着。所以这次他捏着她的颧骨,让她牙齿合不拢,他就可以放心的抵住她的粉色红唇,用舌头用力的搅着她的舌头和唇齿,吸取她樱桃小口中的那一股温润软玉的芳香甜腻,其实那是颜妍做的南瓜粥的味道……
他似乎还不尽兴,一只手捏着她的左手另一只手肆无忌惮的扯开她的衣服,在她的背上和胸前毫无顾及的任意游走,游过她的肚脐,伸向她的裤子里边……
“恩……”今卫用力的发出这个声音,似还在求救。其实不是,她用力抽出了自己被他困住的那只手,“啪”的一下煽在了他的脸上。骆宾吃了一惊,猛然清醒了过来放开她。
今卫抱着已经被他拔开的衣服的全部扣子,大声的哭了出来。
“苏博铭!苏博铭你快来啊!”
骆宾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慌张,他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会在这里做出这种事!
苏博铭跑着进来,看看这两个人,急了,今卫哭的满脸是泪,张开双臂抱着铭,话也说不出头也不出来了。
“骆宾哥,她可是个病人啊!”铭扶稳今卫,知道她受委屈了,心里难过的不行,又不敢对这个手臂有刺青的人太过严厉,只是,他太过分了!
骆宾看一眼铭,没说话,再看一眼把整个头埋进铭怀里的今卫,忿忿的站了起来,推开门摇摇晃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