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杉被扛进一间空旷的屋子里,绑在一把椅子上,双目被蒙着黑布,周遭很嘈杂,冷不防的,没有一盆水泼过来,却有一个巴掌掴她脸上,好大的手劲!仪杉完全没有防备,一下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个混蛋!”有个女声在骂,肯定是骂她的了,难道是报仇的?仪杉想着,她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顿时她感到一边脸一阵阵巨痛麻,连牙齿都仿佛正在肿起来,不过,余痛之余,她也确定了一件事,就是打她的人一定是个女人,因为除了手劲外,还在她脸上留下几道抓痕。
“你们是谁?”好在仪杉口气很硬。
没人理她,接着又是好一阵嘈杂的动静,有女人的说话声,然后好像起了争执,接着响起重重的摔门声,最后安静了下来。
“你叫仪杉对吧?”是一声不很流利的普通话的问话,是个外国人?非富既贵的人?养尊处优的人?不过听声音,离她很远,不像是刚才煽她的人,看来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解决。
“是,你们是什么人?”
“前天仪杉记者做的一个节目,记得吗?”他开始引入正题。
“蔚芙莠公司…化装品原料……你是……”仪杉脑子里飞禽走兽的想到了。
怪不得,她去采访之前的每一次,高天和总会戏言似的让他买个保险。第一次神秘接触,绑架!
“聪明。那你知道请你来的目的了吧?”虽然外国友人对她的超常冷静颇有些吃惊。
“晚了,我们的节目已经录好了,随时都会播出,也可能现在就已经播出了。”
“你要了解你现在的处境。”外国人皱皱眉,又给她一次投降叛变的机会。
“了解,随你。”仪杉全身准备,底气非常不足。
他的臀部从椅子上站起来时,发出吱吱喳喳的声音,听起来此人的脚步稳健,走路虎虎生风,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走到仪杉面前,听风向她本能的用右手朝自己的肚子上去挡了一下,外国人一脚干净利索的踢在她肚子上,连带着她和她坐着的椅子一起往后退,后面的人用脚稳住椅腿。然而仪杉挡的这一下,她只听的手上关节骨头吱吱响,随着一阵坚决的金属破裂声,空气被洞穿后膨胀开来,十指连心的痛楚伴随腹内的疼痛呼啸而至,仪杉闷声“噗”的吐出一口热血后,晕死过去。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手机铃声,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只看了手机号码,就把手机关了,对外国人说:“对不起,我老婆打来的。”说话时眼睛却瞟向这边的仪杉。
此人叫赵民达,是与外国人所投资的蔚芙莠原料公司的最大供应集团的经理,他们是合作伙伴关系。
“来看看你啊,不想却打扰你们了,不过,你倒不怕弄出人命来。”赵民达说着掏出纸巾擦干仪杉脸上的汗水,这只胖乎乎的手的不安分让仪杉心里一惊:糟了!
外国投资商怔怔的站着,第一次干这种非法拘人殴打事件被人发现,他不知该怎么办了。所以说,即使跟客户的的关系再熟也不能让他自由的出入你的地盘,因为这样的话,自己的地盘就说不好是谁的地盘了。
“一辆宝马m6换她走,怎么样?”赵民达说。
“恩……你要什么样的,要多少都行,今天……她……还不行……”外国人犹豫不决。
外国人的犹豫,不仅赵民达连仪杉都不明白,她都成这样了,肚子里七荤八素可能有内伤,右手关节骨头可能全断了,她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况且小辫子还被赵民打揪着呢。
“我刚才全看见了,现在我白拿都行,你别不识抬举。”赵民达说。
外国人见赵经理快翻脸了,只好答应,让人把仪杉给送出去,几乎是扔尸体一样的搁进赵民达的车里。
仪杉身体里难受的翻江倒海,右手疼的火烧火燎,神志也迷迷糊糊的,痛苦万状的被赵民达揽在怀里。
难以想象,赵民达也那她带到一座豪华大厦里,真是社会不堪,世态炎凉,干伤风败俗的事总会有这么多不合情合理的地方。
不知到了几层,电梯门一开,仪杉抓住最后的机会不顾一切的双手抓住电梯,哭着大声喊:“大哥,我和我男朋友就快结婚了,您赔的车我一定挣钱还您,你放了我吧!!!”
这种求饶当然是没有用的,她是想大声喊招来人就有希望了,哪知今天这里竟空无一人。
她只好不顾手疼死死扒着电梯门不放,赵民达一看硬拖不行,就拦腰将她扛起,正中仪杉的伤处,浑身便松软了下来。
传过一个硕大的办公室有个小房间,赵民达把她扛进去扔在一张床上,仪杉栽上去,翻身顺手抄起床头上一盏台灯就砸了过去,赵民达一伸手“啪”竟接住了。“不知道吧小女孩,我以前是学骨科的。”
说完按住仪杉的腿一磕,仪杉的腿顿时麻木一片,失去了知觉。
这时门外有声音,赵民达侧耳一听,马上过来捂上仪杉的嘴,用枕巾把她的手匆忙的绑起来,就开门出去了。
骆淇和一个精神抖擞的中年男人,一起抱着一大堆的文件推门正在进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门口站着的赵民达。
赵民达满面堆笑:“董事长好,公子好。”董事长?这位中年男人就是骆淇的传说中的父亲,他叫骆洪峰,在骆淇口中很崇拜的人。
骆淇放下手里抱着的一堆文件。“怎么回事,赵经理礼拜天竟也在公司呆着?”
骆洪峰面露愠色:“怎么,又弄来一个在房间里呢?”
赵民达讪讪答道:“最近酒店不太安全,所以我就先在这里过渡一下。”看来业务是很熟练。
骆淇听完吃惊不小:“你在休息间干这么恶心的事?”因为骆淇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听谁的话了,不再像以前那么爱玩了,开始关心父亲的生意了,所以礼拜天有时候来公司帮帮父亲公司里的事,学学看看什么的。只是不知道有这么多平时道貌岸然的经理前辈都有这个爱好。这样一比,他赛车的爱好倒很高尚了。
“恶心?公子此言差矣,您别以为她们都是些飞骚卖俏之流,其实妙手偶得的正路上的,都是极品,要不公子不访先试一下,若对路的话,我让给你也没关系。”赵民达大义凛然。
“赵经理今天遇见极品了?”骆洪峰打着哈哈,看看儿子的反应。
骆淇却还是恶心的说:“人各有志,我可无福消受。”
人各有志?仪杉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她相信了只要是他哥骆宾介绍给他的女孩的话他都是会这样做答的了,她相信了!可是,是我啊!
骆洪峰见两人话不投机,说:“小淇,你也好久没来这儿陪爸爸了,咱爷俩出去打场球去。”
骆淇一甩手,自顾自走了。
赵民达求之不得,眼见他二人刚进电梯,迫不及待转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