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讲一个恍惚的故事,我的小恍惚,仪杉现在人在西藏,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在没有熟悉的朋友熟悉的床上看不到熟悉的日出日落的方向,只是每天的思念还是层出不穷,翻陈出新,她有很多思念,她仪杉变了,她也会想念了,她终于会惦记人了,在她知道失恋的滋味之后,原来失恋是一种很恍惚的心痛。跟失去朋友失去什么都不一样,失恋是种很恍惚的感觉,你想它的时候不觉得有多痛,你不想它的时候却痛得你恍如隔世。安静的时候很容易想起这些,当她觉得喧闹的世界与她无关的时候。她的世界一直很安静。
所以她的日子不知怎么了,这日子过的灰蒙蒙的。
虽然颜妍说,第一次失恋就是这样的。
还是郭辉说得在理,不管是谁,谈场恋爱吧。虽然她一直没认可的原因是知道他在指他自己。
不过这个时候的女人,真的很易再陷入另一场爱河。
在这个鬼地方,最大的特点,就是白天真的热的要命,仪杉他们的车就不小心爆胎了。陷在路上不能动弹。
同事们着急的围着破车直转圈。
仪杉躲在车里愁得伸着舌头吐气吸呐。然后她好象听见有路人来了。
“出什么事了?”
“这附近有加油站或修理厂吗?”她的同事问。
“有,不远,我带你们去。”是个很热情的声音。
仪杉探出头一看,是个高高大大的大男孩。一双干净的脸纯粹而干净。
男孩这时一回头也看见了仪杉。
“你们车里还有一个人。”
同事这才想起仪杉来,冲她喊:“你去不去?”
本来很懒的想留下看车的仪杉说:“等我一下。马上下来。”
“姐姐你是主持人?”小伙子看出这是辆电视台的车。
“记者。”仪杉冲他说,被他的耀眼笑容晃的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看着他。
所以同事说,仪杉,你再谈场恋爱吧,谈场不很在意而且很短暂的恋爱,以后就不会为了失恋而失去很多了。
就是他了!
他们落脚的时候,到了晚上,在这里的最好的事就是,忙碌的都是在白天,晚上就跟篝火晚会差不多的热闹,那小伙子还在,他好象没有什么事,跟混熟了的男同事们咋咋呼呼的天南海北的胡侃。
他说,这里这几年也不知是怎么了,忽然车就老多,他们有的本地人本来一辈子都没见过大汽车,吓的都不敢出门。
他说这里这几年也不知怎么了,好些大学生来了,又走了,又来了,又走了。
他说这几年也不知怎么了,忽然有好些人来这里盖楼,他就是一个工程队的,盖完这栋盖那栋,盖好了楼挣了钱好娶媳妇。
仪杉这组女同事却在积极的讨论着,谁试过向一个男孩表白的心跳。
仪杉摸摸胸口,怅然失若的恍惚。
“去吧,去吧。”仪杉被推着往那边去。
然后大家就都等着男孩被仪杉叫起来,然后消失在夜色,多好。
仪杉就只好勉为其难的壮着胆往前走,看起来走的很清闲,她一向这样,身体从不跟着灵魂走。
她甚至看到男孩眼中殷切耀眼的光,就像西藏的天一样的繁星闪烁,就像阮今卫的眼睛一样干净,就像骆淇眼睛一样明亮……
所以在大家的殷切期盼之下,她却拐弯了,这样就好了,两边的大家都看不见她了,因为她可不想听谁的话,谈一场恋爱?她再也不想做这种罪恶的事了。
所以她接着走,都到估计后面的人应该完全看不清她的时候,她把身体靠在一棵树上,眼泪夺眶而出。她想见到一个人,不是这个人。
路的中央有一个小女孩,干净的不带一点褶皱的白裙子,在雪里,小嘴巴一张一合,那么恍惚的唱着,唱着一首多年前的老歌。
“一千零一夜,没有一夜不流泪,流到心里面变成雪……”
一辆耀眼的车灯打在她身上。白裙子的小女孩。还有一首老歌。在路中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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