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主要情节:夫妻夜话生意、小庆子帮忙招收伙计
【正文】
武大郎夫妇新店铺开张一天,就被如雷贯耳的道喜声灌得两只耳朵嗡嗡直响。一到晚上,两夫妻躺在弹性很好的新床上,开始搔耳朵,恢复疲倦了一天的听觉神经。四只耳朵的耳膜又恢复往日的效果后,两夫妻才恢复夜间床上的悄悄话。
“官人,现在新店铺开得这么大,人手是要增加了。”潘金莲道。
“俺都没想到,新店铺的规模搞得这么大。”武大郎道。
“用句俺山里人的话说,牛刀阉鸡阉大了。”潘金莲道。
“是呀,本来一只小小的鸡,阉割一下,增点肥肉也是件好事情。现在用牛刀来给鸡搞阉割手术,那还不把鸡给阉割死。”武大郎道。
“官人,现在你看咱们的人手很缺乏,按新店铺里的规模,不多招些人手进来,那些烤炉不是都生锈了吗?”潘金莲道。
“娘子说得对,没人手不行。”武大郎道。
“官人,你再看看一屋子一屋子的新家具,那要多少银子呀!俺估计,就那个放在最边上一间那个红木浴桶,就要近二十天的生意。”潘金莲道。
“那也没办法呀,要退也退不掉。这些人怎么想的,把白花花的银子扔进咱们家里,就不怕收不回去呀!”武大郎道。
“这些人,也真有点古怪,会不会有什么文章在做?”潘金莲道。
“俺也不清楚。他们还能把俺的笔迹模仿得比俺还真,俺还真想不通了,他们是武大郎,还是俺是武大郎。看着那些比俺的笔迹还真的笔迹,还真想不清楚,俺还算不算武大郎了。”武大郎道。
“那咱们该怎么把银子挣回来呢?起码也得准备点备用银子,防着他们来催讨呀!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家具,还不如用些破旧的家具来得舒心。”潘金莲道。
“俺也这么想。现在这些家具像潮水般的涌进家门,要搬出去,俺两个还搬不出去呢?那是不是把烧饼的价格抬高一些吧?”武大郎道。
“那行吗?”潘金莲道。
“那涨个两三个铜板儿总没多少问题。本来俺们的价格,也不是很高。”武大郎道。
“那总不大好意思,本来大伙儿也是冲着烧饼的价格便宜而来,那些年纪大的老人,总不能想尝个烧饼,还多花上几个铜板儿。”潘金莲道。
“明天试试看,提高个两个铜板儿,就说最近来不及供货。确实最近也是来不及供货。”武大郎道。
“那老人小孩来买,还是原来的价格算了。”潘金莲道。
“那不是不公平对待顾客了吗?”武大郎道。
“那也太犯难了,还是多招些人手吧!”潘金莲道。
“多招些人手,是办法。可俺听说西福街有个掌柜的故事,还挺吓人的。”武大郎道。
“那掌柜叫什么名字,什么故事呀?”潘金莲道。
“那掌柜呀,叫丁虾人。他本来也是做面点生意的,现在可悲惨了。”武大郎道。
“怎么个悲惨法?”潘金莲道。
“原来他们的店铺也开得挺大的,比俺们的新店铺还大上好几倍。现在呢,穷得两夫妻轮流穿一条裤子。”
“轮流穿一条裤子?那怎么穿呀?”潘金莲道。
“如果妻子想出门了,那丈夫就躺在家里。”武大郎道。
“那丈夫怎么不出去呀?”潘金莲道。
“没裤子呀,家里唯一的一条裤子给妻子穿走了。那丈夫只能躺在被窝里遮羞呀!”武大郎道。
“那丈夫躺久了,不是要把身体给躺坏呀!”潘金莲道。
“那丈夫等妻子回来,就把裤子从妻子身上剥下来,自己穿上,还穿一个晚上,到处在街上逛呀逛的。裤子上的补丁也给穿出来了。”武大郎道。
“那这条裤子被穿破了怎么办?”潘金莲道。
“那俺也不清楚,那他们就都躺在被窝里活活饿死吧!”武大郎道。
“哼!你还真逗的,这西福街哪有这个丁虾人!”潘金莲道。
“还真有的,你还别不信,他就是扩大规模,把自己扩悲惨的。”武大郎道。
“真的呀!不骗人你。他就吃劲帮手的亏!”
“那是为什么呀?”潘金莲道。
“那些伙计呀,把掌柜的手艺活一学会,就纷纷当起掌柜来。做的糕点比丁虾人还好吃,丁虾人招的帮手越多,抢他饭碗的就越多。你说那他穷得只剩下一条裤子,有没有可能?”武大郎道。
“那是很有可能的。那俺们也得小心点,别学那个丁虾人。”潘金莲道。
“俺们也不学清河街的流行的新说法。”武大郎道。
“清河街流行又什么新说法了?”潘金莲道。
“心不狠,家不富呀!”武大郎道。
“那是不能学的,把大伙都逼穷了,逼死了,谁来买俺的烧饼。”潘金莲道。
“但俺也挺担心的。”武大郎道。
“担心什么呀?”潘金莲道。
“俺不逼人家,可人家就未必不逼俺们呀!”武大郎道。
“还是呆在武家沟好,没有这么多逼来逼去的事情。”潘金莲道。
“俺爹娘不愿意走出武家沟,也还不是听俺爷爷讲,逼死人了,才跑回到武家沟的。”武大郎道。
“那俺爷爷以前去过哪里,会说逼死人了。”潘金莲道。
“俺也不清楚,只听俺爹娘讲,那个最会逼死人的地方。”武大郎道。
“那是什么地方?难道比深山的猛兽毒蛇还会逼死人吗?”潘金莲道。
“听俺爹娘的口气,似乎比深上里的猛兽毒蛇厉害万倍!”武大郎道。
“那是什么地方呀?”潘金莲道。
“俺也想不出来。”武大郎道。
“难道俺爷爷也招收了不少的伙计,被伙计们逼进山沟里面。那还好,按爷爷还带回条黄带子,比没有裤子穿强些。”潘金莲道。
“别瞎说!俺爷爷怎么会没有裤子穿呢?俺们还是想想怎么招收些伙计,又不被伙计逼得没裤子穿的办法吧!”武大郎道。
“那是什么办法?还挺费脑筋的。”潘金莲道。
“再费脑筋也得想出个办法来。现在呀,是老虎追在屁股后面,俺们呀没工夫停下来,去看看这头老虎长得是雌的,还是雄的。”武大郎道。
“是要等俺们看清了老虎是雌的还是雄的,那俺们不是被吞吃掉了嘛!”潘金莲道。
“就是这个道理。俺们要祖传的拿手绝技,传给子孙,又要那些伙计门能帮得上忙。”武大郎道。
“那俺们的烧饼,不是在馅上有秘密吗?俺们就做馅,把烤烧饼的技术传给他们。”潘金莲道。
“那万一遇上个伙计,识破了俺们馅的秘密,传扬出去,也不是一样的麻烦,还不饿得只剩下一条裤子。”武大郎道。
“那招收伙计上,就要有讲究了?”潘金莲道。
“有什么讲究呀?”武大郎道。
“不能招收那些让咱们只剩下一条裤子的伙计。”
“那人心是隔着肚皮的,你怎么知道他是让俺们穿一条裤子,还是让俺们穿两条裤子的?”武大郎道。
“那你像让别人穿一条裤子的人吗?”潘金莲道。
“俺当然不是。”武大郎道。
“那俺像让别人穿一条裤子的人吗?”潘金莲道。
“你当然也不是。那谁长得像让别人穿一条裤子的人呢?”武大郎道。
“俺也不知道。反正不会有这样的伙计,额头上写着,俺是让东家一家来穿一条裤子的。”潘金莲道。
“没那么傻的人。俺似乎又觉得清河县人人都想是让别人一家只穿一条裤子的样子。”武大郎道。
“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