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主要情节:清河里的血案、知县老爷的宵禁命令、胡老哥的敲诈、知县老爷夜访武大郎夫妇。
【正文】
武大郎夫妇睡到到天亮的时候,听到街上一片吵闹声。武大郎夫妇紧张了起来,打开窗户一看,街上来了一队公差。
“娘子,公差来了。”武大郎道。
“他们这么早就抓俺们上公堂。”潘金莲道。
公差跑到武大郎店铺门口,武大郎赶紧把头缩了进来。公差并没有敲门,只在醒目的墙壁上贴了一张布告,就匆匆离开了。布告一贴,马上就有人围过看。
“昨晚在清河里出人命啦!”
“小木船上一个老翁被杀死了。”
“知县老爷要实行宵禁,进行严查。”
武大郎夫妇一听清河里出人命了,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去看布告。
布告上写着:
今日临晨,在清河码头的小木船上发现一具老翁的尸体,死者不详。清河县将实行宵禁,违反规定者,不论是谁,将以杀人嫌疑犯论处。
布告下面还印知县老爷的官印。
武大郎夫妇一看布告,就关了店面,随着人群涌往清河码头。武大郎夫妇一跑到清河码头,只见一群公差正在拿那里戒严,岸上放着一条他们很熟悉的小木船,地上躺着个尸体,身子和头部被草席遮掩着,只露出一双脚。武大郎夫妇怕得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静静地听周围人的议论。
“俺是在早上鸡叫的时候,到河边洗衣服才发现的。”一个女子在向公差报告。
“那你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从边上经过。”公差道。
“没有,俺起来的时候,街上已经有人了。”女子道。
“大家先回去,这桩案子,知县老爷会调查的。可能是水贼杀人,大家就不要晚上出来。知县老爷已经下达宵禁命令了,请大伙儿遵守。”公差道。
“那宵禁多长时间呀!”好想是些过夜生活的夜游神说的。
“那要看这一带水域夜间的情况,大伙儿先回去。别呆在这里影响办案了。”公差道。
案件过去三天,清河县又恢复往日的宁静,老翁的案件似乎被遗忘了。武大郎夫妇依旧开着店铺,也不见知县老爷来传他们。宵禁政策依旧实行,地方的一些夜游神和勾栏院的意见就很大了,跑到知县老爷那里去吵闹,知县老爷也不想宵禁,但毕竟出了人命案件,就适当放宽宵禁时间。一下子,布告又贴遍大街小巷。
布告上写着:
为保证黄金时间正常活动,清河县宵禁的时间,在晚上九点钟后开始。如果在九点钟后,有夜游神出没在大街小巷、河边,就以盗贼论处。抓住一个夜游神,严惩一个夜游神,并扔进大牢。考虑勾栏院是夜间经营的特殊性,本县特别放宽政策,夜游神在勾栏院过通宵,不列入宵禁范围。如果夜游神在宵禁时间,跑出勾栏院私自带勾栏院的姑娘找不安全的大街、小巷、河边等场所风流,将不受特别政策的保护。如果外地客商宵禁时间有重要的业务洽谈,到衙门开据证明,加纳适当的保证金和附加税,可以到勾栏院管辖的游船上听听小曲、喝喝花酒。但有附加条件,游船上必须挂满勾栏院的红灯笼,增强夜间营业安全性和透明度。
武大郎夫妇见到小木船上的老翁不明不白的死了,知县老爷也不调查,就想出去探个究竟。
“大郎,那老翁死得很奇怪的。那条小木船俺们刚上来,就有人死在上面,会不会是有人蓄意谋杀呀?”潘金莲道。
“嘘——”,武大郎赶紧按住潘金莲的嘴巴,怕声音传到楼外去。
“在楼上房间里,又没关系,还怕人听到。”潘金莲道。
“最近风声刚过,难免祸从口出。”武大郎道。
“俺还挺奇怪的,那老翁俺们也没看清,到底是不是那个老翁?”潘金莲道。
“俺还不知道。俺只知道那老翁验完尸体后,就火化了。”武大郎道。
“那咱们抽个时间到河边去看看,到底那老翁有没有死?如果那老翁找得到的话,俺姑姑也能找得到,俺们也能弄明白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潘金莲道。
“知县老爷不是宵禁了吗?那抓住可是要蹲大牢的。如果俺们俩都被逮住的话,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那还不活活饿死在大牢里。”武大郎道。
“那不是九点钟以后宵禁吗?九点钟前回来,就没事情了。”潘金莲道。
“那也行,要早去早回。”武大郎道。
武大郎夫妇聊完天,见天色已深,就想睡觉。突然,大街上传来一阵吆喝声。
“别走,看你还往哪里跑?抓住了吧!”
武大郎夫妇赶紧把头伸向窗外,月光下的大街上,有个文弱的书生,被一群公差围了起来。
“这半夜三更,还真有公差抓违反宵禁的人。”武大郎道。
“你还飘得挺快的,跟鬼一样,让俺们跑断了腿。”一个公差指着书生的脑壳骂道。
书生似乎一点也不畏惧这些张牙舞爪的公差,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理也不理公差。
“拍,拍。”公差扇了书生两个耳光,书生照样不理睬公差们。
“带回衙门去,投进监狱坐大牢,居然敢破坏宵禁。”公差的头目叫道。
一个公差往书生脖子上一套锁链,后面的公差就推着书生往前走。书生被一推,旋转了圈,锁链盘到书生脖子上。书生又反旋转了圈,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一连如此折腾了三个回合,公差们恼火了,索性抬起书生,往衙门里走去。
武大郎夫妇见到锁链挂脖子的样子,也怕起来了,似乎感觉到锁链不是挂在书生的脖子,正套下自己的脖子呢。
公差走后,随后在西福街敲更的老汉走了过来,敲起了头更。
“这个西福街敲更的胡老哥,最近是赚了不少?”武大郎道。
“他一个敲更的,还找到了外快。”潘金莲道。
“对呀,最近走夜路的人,被他碰到就惨了,他可是要敲竹杠的。”武大郎道。
“那刚才那书生,好像是在梦游,很有可能也是胡老哥报告的。”潘金莲道。
“很有可能,公差一般不会这么勤快,哪会真在深更半夜出来抓人的。俺以前就从没见过。”武大郎道。
“胡老哥,还真不顾街坊邻居的面子,那书生就是住在附近的。他也会去报告。”潘金莲道。
“听说报告知县老爷,还有奖赏呢!”武大郎道。
“那奖赏也吃得消拿,如果是个好人,那不是很缺德。”潘金莲道。
“这些人,钱比良心还重要嘛!武大郎道。
“那咱们晚上出门,还得悠着点,别碰上这个胡老哥。”潘金莲道。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寻访河边老翁呢?”武大郎道。
武大郎夫妇寻访了河边老翁好多个日子,一点头绪都没有,店铺里幸好那些伙计勤快,生意照样有扩大的趋势。
“今夜在鬼谷湾附近等得久一些,或许会有线索。”潘金莲道。
“娘子,你看鬼谷湾有小船要出来。”武大郎道。
武大郎夫妇潜伏在芦苇荡边上,见到谷里似乎有船要出来。
“哎呀,不好。”武大郎大叫一声。
武大郎想凑得近些看,掉进了水里。潘金莲赶紧去拉武大郎,也掉进了水里。两人掉进水里的声音有点响,峡谷里的小船似乎也听到有人落水一样,掉头就不见踪影了。武大郎夫妇从水里爬上岸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两人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衣服挤干。
“官人,时间不早,快回去吧!宵禁的时间,也快到了。”潘金莲道。
夫妻俩一想宵禁时间快到,就匆匆赶往店铺。
“砰——”的一声,敲更的锣“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