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天空被雨水洗刷得很干净。

    屋外的圣维丝仿花散发出幽幽的香气。

    而沉睡的少女久久没有睁开双眼，白净的面孔上没有血色但也没有苍凉。谁也不知道她正在怎样的一场睡梦中旅行，但至少呼吸是均匀的。

    “你确定要为一个女人、一段爱情而花费那么多精力吗？”

    站在床边的浅少只是漠然地看了我一眼，却似乎什么都不想说。

    “为什么突然回国？”

    “因为……”我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我是跟着父亲回来的，想来看看而已。”

    他没有再问下去。

    ……

    ……

    “你是说那个叫做修若纤的女孩也拥有着圣维丝的花灵吗？”

    “不错，”司瑾直扬了扬头，“看来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吧。”

    “有趣的事？不，那是不可能的。对所有人来说，我身上的圣维丝花灵是没有存在价值的。”因为我没有爱情。

    我拨通了Vere的电话。“你下午有空吗？……我有些事要找你。……再见。”

    “找洛文做什么？”

    “他一定调查过很多事，而且他和修奚是很好的朋友。”

    直会意一笑，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

    ……

    ……

    宽大的玻璃窗被点缀着英伦的情调。

    “皇甫悠祀，说真的我很惊讶你会出现在这里。”

    Vere说话的同时我已经紧紧地抱住了他。

    很近的距离，我看见他暖阳般的笑容，特别好看。

    ……

    “这里是修奚的家，你们随意一点也没有关系。”

    “他和浅少是敌人吧？”直似乎有故意挑拨的意思。

    “关于浅少的事情我想我该跟你们说一下了。”

    他停顿了几秒，这三个字说得很庄重，“放弃了。”

    我慢慢放下手里的红茶，轻轻地搂了搂他酒红色的头发，“恭喜你，你这个笨蛋。之前为了他，你竟然放弃了皇甫家族的真正地位。”

    ……

    在我看来，那些秘密当中，没有比身世之谜更为神秘的。

    然而知道这个谜的真相的仅仅只有三个人。

    ……

    “可是我也没有后悔啊，皇甫家组的那些最现实的事物对我来说才是可怕的。而且正如你们所知道的，浅少似乎也很厌恶那些吧，说不定我这样做才是把自己的压力附加在他的身上了。”

    他魅惑人心的声音似乎彻底吞噬了我和直。

    我和直沉默了一会，或许直也像我一样在思考，于是感觉到一种悲伤。

    “悠祀，你难得回国，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是的。”我认真地看着他，“关于修若纤。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是指什么呢？她是一个性格很冷漠的人，但修奚和浅少都能那么爱她……或许是因为她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似乎什么利益都无法动摇她，还有那些人世间泛滥着的感情。并且修奚说过的，她给他一种想要保护的倔强却脆弱的感觉。”

    “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吗？”

    其实是花灵，比天使更加圣洁的东西。

    “你知道花灵吗？”Vere点燃了一支Possess。

    我顺手夺过他的烟，将它熄灭，“哥哥，有些事就让我们说清楚吧。”

    直依旧一脸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