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
“……嗯。”
“我不是说过我和直不是那样的关系吗?那些都是这里的人们一厢情愿的认为。”
“我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心跳停格半秒。
“我是说……我是说你有恋爱的想法吗?”
拙劣的表白、拙劣的掩饰,可这个少年却简单善良得让人舒心。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只记得自己模糊地回答说:“也没有想法不想法的事。”
“恋爱”是一个陌生的词汇,脑海中跳出这个词汇的时也会有奇怪又微妙的感受。
但我对它的向往只为了圣维丝的探寻。
因为,有很多事情,到最终都会变成利用和伤害,而我并不想伤害这个单纯、善良到让人难以置信的你。
也许我有点羡慕修若纤了吧,那张漂亮的脸、那颗能够爱上别人的心。我渐渐发觉也许我身上的花灵只是错觉,它的存在对我来说无法发挥任何价值,只是那颗好奇心竟迫使我继续前行。
还有……修奚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瞳孔就像宝石遇见了最匹配的光芒而变成了琥珀色,温暖而华丽、炙热而绅士。那样的颜色可能是我的错觉,但Vere、皇甫浅少或者直也好,我想不出有谁的眼睛能够和修奚看见她的样子时的相比。
-
冷色调的装潢让整颗心都不自觉地变地冷静、理智。冰冷的地板反射着每个人的脸、每个人淡漠的心。
“直,你去了解一下法国那里的事,我是说皇甫浅少的状况。”
他自信并且带着点得意,“我哪有你那么迟钝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我早就问过那边了,皇甫浅少现在的情绪恐怕谁都能猜到。修若纤对他说,她发觉自己爱的人是修奚。”
手上的玻璃杯在那一刻滑落,四溅出H2O,透明液体。
刺眼的阳光从窗外折射进来,把那些液体照得更彻底,就如同司瑾直此时已经转向我,并且那诧异地眼睛渐渐成为一种看透,“你……”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没什么好掩饰的,没什么好慌张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是哪句话让杯子落下了,只是我知道那个霎那我的手指突然没有了力气,“呵呵,该死。”
司瑾直调侃地摇晃了自己的杯子,“虽然这是修若纤骗浅少的。”
“她骗他的?为什么?”
“这是一个秘密,我们还是假装不知道的好,修若纤是你父亲和Vinvella的女儿。”
他用轻易的口气说出这句话,让我难以相信。
“你要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更要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虽然’,我说了‘虽然这是修若纤骗浅少的’,不过修奚并不是你探寻花灵的合适人选。”
“不,你想错了,”我重新倒了水,“这也许只是一个让人思绪万千的小意外,罢了。”
直揉了揉我的头发,让它变得有点乱。
“我知道,只是随便提醒一下以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嗯。”
“哦,对了,Vere过两天会有一段休假,要约他吗?之前一直很忙,找他都有点勉强。”
“OK啊。”
-
魅惑的少年愈发携带了成熟的气息,消失了过往的冲动。他欣赏着最新的国际艺术展,和身边的秀迪谈论着什么。
“修少爷。”
“你忘记应该叫我总监了吗?”
“是,总监,有件事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提。”
“说吧。”
他犹豫了一下,“修小姐回国了吧?”
“是啊,我昨天在学校看到她了,变漂亮了。”他轻描淡写地回答。
“难道您不想了解法国发生的事情吗?”
“这一切,”他淡淡地笑了,“不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吗?”
“那您有要去找她的打算吗?”
“你觉得呢?”修奚走向另一边的展出,“这个不错。”
“您好,这个作品的名字叫做‘花灵’,是身在法国皇甫家的小姐在初中时的获奖设计,结合了一位技术高超的匿名陶艺家的制作,将在下个月成为慈善活动的拍卖品。请问需要我介绍更多详细的内容吗?”
“皇甫悠祀吗?好啊。”
“这个陶瓷工艺品的设计者是圣维丝集团最大股东董事长皇甫哲先生的女儿,皇甫悠祀的设计,虽然并非她的亲手制造,却在当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哦?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是啊。……”
-
从艺术展大门出来后,修奚看了看手表走上车。
“总监,我已经帮您调查到修小姐的住处了。”
“是吗?那现在就去。”
“好。”
我会让你重新变成我的东西,这只是迟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