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分配方向,则几经变异,六零年,我爱人从北京工业学院[一所从事国防工业教学的大学, 现改为北京理工大学]拔青苗提前毕业,学校为照顾我俩夫妻关系,将她分配至哈尔滨工业大学当助教,这也就意味着我将来会留校任教[从我的学习成绩看, 是绝无问题,且我以前又任过航校教员,更有可能],但我爱人在哈尔滨生活一段时间后,一方面赶上三年自然灾害, 又不习惯那里寒冷的气候,不想留在哈尔滨,此既成事实的分配方向,并不令我们高兴, 但有苦难言。
六一年, 中央认为六零年那种拔青苗的做法有些不妥, 故又下红头文件, 明令那些被拔青苗出来工作的学生复读, 可以在新任工作的学校, 也可回原校, 我爱人得此精神后, 卷起铺盖返回北京工业学院原班复读,六二年又以优异成绩毕业,而我们导弹专业是六年制,比她要晚一年毕业,於是我们俩商量她的分配方向,这牵涉到我俩将来能否在一个城市工作的问题,而我所学专业好的分配方向是北京,当然希望她能留在北京,她将此情向学校请求,而学校真的将仅有的几个分北京的名额给了她一份,将她分配至原国防科委十院十二所[军事技术科研单位],成了一名技术中尉军官,当然这首先要她学习成绩优异;政治条件合格,下面就只存在我的分配问题了,我似乎有了六成把握分北京,因为我是调干学员,且已婚,学习成绩又不错,我提出照顾夫妻关系分北京应该没多大问题,同年寒假我去北京爱人研究所探亲,巧迂原哈军工导弹系遥控专科[我所在的专科]政委,现任该所政治部主任,寒喧了解我俩的情况后,老政委应允给哈军工去信,请他们照顾关系把我分配北京,这样我更有了九成以上把握分北京,算是吃了一粒定心丸, 喜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