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宣战之后,我几乎每天都胆战心惊,生怕那女生会跑来报复我。静下心来想一想,还不都是那个尹越夕干的好事!把我也拖下水。
但是一连过了好几天,我每天都平平安安的。下午,也和从前一样,一边催尹越夕快一点,一边想事情,接着一起回家,然后就是写作业发呆。怎么回事啊?她不是不会放过我吗?这就是她说的不会放过吗?几天过去,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是我多心了哈!忽忽!
“凌凌,下来!”妈妈突然走进来,说。看她的样子,决计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楼下,爸爸靠在沙发上,一语不发,妈妈神色凝重的望着我,家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好像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就好像,那次和易帆的对话一样。“爸,什么事啊?”我克制住心里的不安,平静的说。
“凌凌,你还记不记得,徐子默?”妈妈的声音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那么缥缈,如此的不切实际,就好像一个梦,当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它早已慢慢消失,藏在你记忆深处。“徐子默?怎么会不记得?”我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心却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痛得要命。好像一个心怀希望的人,突然失去所有活下去的勇气一般。“如果我说,易帆就是徐子默,你相信吗?”妈妈的声音依然飘忽不定,我承认,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徐子默,也有那么一点点希望,易帆就是他。不过,那仅仅只有一点点,少到可以忽略不计,早已被挂上不可能的号码牌,被我彻底否决。
现在,他们居然告诉我,易帆就是徐子默?!硬生生的把那一点点的的希望,从悬崖边拉了回来。我像被人打断了脊梁骨,整个人摊在沙发上,像一盘散沙,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顿时,心不再那么平静,早已波澜四起,再也无法像从前一样,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现在虽是夏天,可我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全世界最冷的冬天,心冻得疼痛不已,泪缓流进心上,被冰雪雕刻成一把把冰刀,游过我的全身,让我冷得发抖,却无法把冰刀从自己身体里取出来,哭也无济于事,只会让心更痛。
我晃晃悠悠的上了楼,此后家里的一切,都好像失去了颜色,整个家好像只剩下黑白两种颜色,似乎连自己也变成了黑白色,打开自己的房间,它从前也是温馨的,可爱的。但现在,好像也变得落寞了。
看到这样的景象,突然好像四肢无力,摇摇欲坠,心中有泪,却不知找谁哭诉,只能自己在黑白的房间里,偷偷的抹眼泪。
也许,他回来我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我会哭得这么伤心?心告诉我,我宁愿他是易帆,也不想他是子默,大概那样我会好过很多。。。。。。
怪不得我对易帆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现在一切迷题都解开了,而代价就是无尽的泪水。连我自己都问自己,我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从一开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我根本就不应该骗他说,我爱上别人了,你不必报多大心愿了,安心去日本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想留下他。接着在法国销声匿迹,和父母搬家来中国,想把关于他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切都是错的,大错特错了。我渐渐开始讨厌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让爱?难道让爱很伟大?再说了,要忘了他,就彻彻底底的忘了他,一点残渣都不要留。然而自己没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