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再次醒来时,黑夜已将整个房间覆盖,房间里没有开灯,整个屋子除了手机的微弱光亮外,再难找到一点光源。窗帘被凉风吹起,宛如一个魔导师跳着怪异的舞蹈,吸引着我的眼睛,沙沙的树声,环绕在整个房间,宛如一个女人嘤嘤的哭声。
一阵音乐响起,在房间里显得那么孤立无援,我拿起床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尹越夕,不知为什么,平时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受不了的我,今天心里却只有欣慰。
“怎么了?”我问“你还好吧?”那边的他,语气里透着一丝关心,还有自责的味道。我突然觉得过意不去,便强装微笑,说:“好啊!很好啊!不用担心啦!”他在那边,没有开口,也不知在想什么。不久,我突然冒出一句:“越夕,你过来好不好?我想出去走走。”他“恩”了一声挂断电话,我转头望了望外面,与刚才没什么不同。窗外安静依旧,悲伤依旧。
打开灯,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到了镜子,天!这还是当年那只活泼可爱的小猫吗?夜凌啊夜凌,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的快乐是否如断线的风筝,自顾自的飞走,不知所踪了?可怜的小夜凌,你是否是因为心里的绝望,想以折磨自己来忘却?
门“吱”的一声打开,镜子里突然又多了一个人,尹越夕。他的眼睛里透着不忍,脸色暗下去,似乎连这灯光也不能让他亮起来,终于他开口了:“小夜凌,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啊!”
我苦笑一番,拍拍他的肩道:“愣什么,走啊!”他点了点头,便跟着出来,他的脚步声不在像从前那么欢悦了。他的脚步缓慢,沉重,好像有很多的事放不下似的,我又何尝不是呢?好像连走一步都很吃力,不像以前那么轻松。
父母都在楼下,大厅里灯火通明,却落寞依然,父亲看见我下楼,咳了两声,便不在出声,倒是母亲,她嘘寒问暖,问了我一堆问题,我总是以“还好”回答。即使知道自己很痛苦,但不让父母担心,毕竟还是我所希望的。
“妈,我想出去走走。”我指了指门,说。父亲抬起头望了我一眼,明晰的眼神告诉我,他的答案是赞成。“你病了,还是别出去了吧。”母亲一口否决,却听对面的父亲又咳了几声,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点点头,说:“好吧,不过要早点回来,小心着凉,知道吗?”虽不知母亲突然改变主意是为什么,也不明白父亲的暗示是什么,不过我也没有力气再去想像了,便干脆回道:“恩,知道了。”
本来准备去冷饮店,不过看尹越夕在对面一言不发,像断了电的机器娃娃,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他,突然看见离自己不远的一张桌子,两边坐着的,一个是那个女孩,另一个则是个我不认识的男孩,看他们两个仿佛一对恋人一般,女孩还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我拍了拍尹越夕,指了指那个女孩,问:“喂,你不是认识她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
“哦!原来你是因为她,所以不理我啊。”
“对啊!那现在呢?”
“不是吧!我跟她早就没关系了!只是因为她说要好聚好散啊,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