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米虫一样过了三天,白若兰身上的不安分因子就开始蠢蠢欲动了,班还是过两天再上,一想到裴明俊,心还是隐隐作痛。其实自己早就不恨他了,李甜儿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裴明俊爱不爱她不敢确定,但白若兰清楚他对自己有意思,而且还不只是一点,因为是她自己一步一步引裴明俊上钩的,在他面前装过可爱,扮过纯真,显示过温柔,展现过妩媚,直到裴明俊觉得她与众不同、秀色可餐。现在出于嫉妒对她干出这种事来,虽然不可以原谅,但男人就是这种东西,雄性激素发达,荷尔蒙过剩,跟女人上床是他们的终极目标,眼看一块儿到嘴的肥肉被别人叼走,狗急跳墙是可以理解的,谁叫她白若兰魅力无极限呐。可李甜儿,唉,不管怎样也要谢谢她送的腰带,再说这样的好军师去哪找,心里一大堆关于男人的种种心得她向谁去诉说,算了,她白若兰绝对是讲义气的人,“男人如衣服,朋友如手足”,还是去找找她吧,至少也得问个明白,让她死也死的瞑目。
一身白色的中山装,贴身的剪裁,镜中的人儿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白若兰对着镜子做了个帅帅的Pose,要不是个太矮,她早就做变性手术去做个男人,与其披着女人的外壳在男人世界里畏首畏尾,还不如变成一头狼,在女人堆里大展拳脚。“靠!”只是脖子上的伤隐约可见,让她的英俊潇洒大打折扣,不得以围了条淡蓝色的丝巾,较之以前,实在是逊闭了。
“去哪里?还回来吃饭吗?”家里的人拿着大勺追了出来,白若兰吐了吐舌头,糟了,忘了家里的小蜜蜂。
“回来,可能晚点!我今晚要吃排骨!不许放香菜,不能放辣椒!”白若兰回头嚷着。
“知道了,小心点!”
“拜拜,妈!”白若兰不知是恶作剧还是无意的喊道。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楼上人继续喊着。
“没什么,拜拜!”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白若兰做了个鬼脸,钻进车里,一溜烟的跑了。
雪白的衣服,鲜红的跑车,白若兰一出车门,就成为众人的焦点,面带职业微笑,频频点头示意,像国家领导人视察一样,潇洒地走进了李甜儿工作的帝丰大厦。
“麻烦转告你们的销售公关李甜儿,说白若兰在楼下的咖啡厅等她。谢谢!”望着远去的白色背影,总机小姐久久闭不上嘴,“好美的人!”
跷着二郎腿,懒散却不失风度的玩着手中的点餐卡,时而索然无味的看看窗外,时而对服务小姐抛个媚眼,把一群正值花季的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吱哇乱叫,白若兰心里美的乐开了花,表面上还装的一本正经,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她自己也相当鄙视这种行为。
“她还来干什么!”李甜儿站在门口眼神复杂的看着白若兰。32岁的年龄,23岁的情商,不,说不定连23岁也不如。如果不是自己一直护着她,现在的她还能如此趾高气扬的坐在这里吗。她承认,纵使自己裙下臣子无数,她还是比不上白若兰那得天独厚的气质与美貌,这份高贵的气质,源自于她的高学历和她富足的家庭,而这两样都是她曾经幻想越无法拥有的东西。她嫉妒白若兰,甚至恨她,从那个人吩咐她守在白若兰身边时,她就讨厌她。可她连选择不跟自己讨厌的人做朋友的权利都没有。现在,她终于可以解放了,那个人已经亲自出马,她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可以功成身退了……
“甜儿!”白若兰以自己都觉得酸的发抖的声音呼唤着李甜儿。
“你有什么事吗?”李甜儿冷冷的问道。
“我是来谢谢你,你给我的腰带,救了我一条小命!”白若兰继续以狗腿子的姿态,谄媚的说道。
“噢!”索性把头瞥向一旁。
“噢?你没别的话对我说吗?”白若兰感到自己已经有点火了,不过自己是来求和的,还是得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继续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依旧是冷冷的一句。
白若兰感到自己脑袋上的青筋正在狂躁的跳动着。
沉默了好久,“没有别的事我要工作了!”,李甜儿站起身。
“你对裴明俊有意思!”白若兰终于把绞尽脑汁思考了三天的答案说了出来。
“哼!”李甜儿一声冷笑,转过身去,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我只是一颗棋子!”就向门口走去。
“李甜儿!”白若兰大喊一声,从后面紧紧搂住了她,嘴唇紧紧贴在耳朵上,万般柔情地说道:“离开我,谁在你上下车的时候帮你开车门,谁在你逛街的时候给你提东西,谁在你被男人毛手毛脚的时候,泼他们饮料,谁在你寂寞的时候,像这样安慰你……”说着一手搂着李甜儿的腰,另一只手摸上那丰满的胸部,并在那美丽的脸上狠狠的“啃”了起来……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你,你……无耻!”李甜儿此时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手指着白若兰浑身发抖,随即拂袖而去。白若兰捂着发烫的脸颊,长叹一声,“唉……女人心海底针!”,周围的人立即恍然大悟,噢!原来是人家爱人同志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