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兄弟,你可要搞清楚,这是我自己的床,难道我不能睡在自己的床上?至于你的衣服,那当然是你自己脱的,你不但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还脱光了我的衣服。你不但脱光了我的衣服,还……”女人口若悬河,跟背台词似的。
“行行行,我怕了你。”我打断女人的话,心想今儿可真是碰上一狐狸精了,算我倒霉。
女人让我放心,她不会告我强奸罪。我瞪着她,真想抽她一巴掌。
“我告诉你,我今儿可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遭。”其实我还想说一句:你他妈别捡了便宜还卖乖,想想还是忍了,上床这种事情在别人看来通常都是男人主动,男人让主导地位,强奸也是男人的专利,即便我向全世界的人喊冤,说这个女人夺了我的童子身,恐怕也没人会信,非但不信,还会以为我有病。
我一边说一边穿衣服下床,北京的夏季很热,可我的腿却像冷得在发抖,苏蓝不知去向,祸福难料,我却在这里跟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瞎折腾,简直荒唐。
“你就这样走了么?”女人问我。
我已经走到房门口了,听见这话回过头来问:“那你还想我怎么样?”
女人说:“连声谢谢都没有?”
我尹子扬活了二十四年,这种女人有生以来还从未遇见过,简直可称得上是女人中的极品了。这女人先是接近我,然后以请我喝酒的名义把给我弄醉,再把我弄到床上,再夺了我的童子身,末了还要我向她说谢谢?
我……我简直无语了。
我瞪着这个女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女人笑嘻嘻地望着我,说我生气的样子还蛮可爱,又问我叫什么名字?
“无可奉告!”甩下这几个字我便摔门而去。
我怀疑自己今天是撞邪了,实在是祸不单行。失身的事儿暂时就不去想了,失都失了还能怎么样?不像女人,还可以去做处女膜修复。可想想又实在是很不甘心,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不说,我连跟女人那啥到底是个什么滋味都没弄明白。
衰,实在是衰。
最想不通的还是苏蓝失踪一事,一个失去行走能力的人怎么可能忽然消失不见了呢?按理说没有入室盗窃的可能,我一穷二白,要啥没啥,家中唯一有个女人,谁会像我那么傻,把个在别人眼里等于废人的女人当个宝贝疙瘩?
排除入窒盗窃的可能,我就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可能了。
没辙,还是报警再说吧!
这年头做啥生意都不好做,可警察的生意倒像是不错,报警还得排队,一个接着一个,乱七八糟五花八门,啥案情都有。什么家庭暴力啦!儿子打老子啦!丈夫在外面包二奶啦!老婆在外面偷人啦!小姨子跟姐夫通奸啦!居然连为了一毛钱把人打死的都有,这世道可真够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