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若身上下来时，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混帐。苏蓝失踪了，我居然还有兴致跟别的女人做爱。我跟凌若算是怎么回事？露水鸳鸯？那我尹子扬成什么了？难道因为这个女人夺了我的童子身，我才要如此拼命地索要她的身体？索要她给予我的快感？难道失了童子身，我就有理由放纵自己？

    “怎么，你是不是后悔了？”凌若伸过手来搂住我的脖子。

    “你真的有过那么多男人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意这个？人家有过多少男人关我屁事？我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甚至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上过两次床。

    “你在意我有过别的男人吗？”

    “你有过那么多，我就有过一个，我他妈太亏了。”

    “你今天晚上跟我……难道不是为了发泄内心的愤怒和怨恨吗？”不知这个女人嗅觉太强还是有自知之明？

    我跟凌若当然不是为了爱情而上床，连我自己都没明白怎么就搞一块去了，从头到尾都莫名其妙，恐怕这是我一生当中所做的最莫名其妙的事了。

    “那你呢？你仅仅是为了多凑一个数？”我问凌若。

    “你的样子看起来那么聪明，怎么那么傻呢？”凌若摸摸我的脑门，这到底是在褒奖我还是在讽刺我？

    “我怎么傻了？”既然你说我傻，那我就索性傻到底了。这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无论多么聪明的男人碰见，恐怕都会变成傻子。这么一想我就觉得自己真的是被这个女人给弄傻的，本来碰见她之前就已经有点傻了。

    “真的，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凌若的样子特别认真，认真得我都不忍心怀疑她了。

    “怎么可能？”我嗤之以鼻。

    “因为我很快就要结婚了。”凌若一语惊人。

    我无语，这女人都快结婚了，居然还有兴致跑到外面来引诱别的男人上床，哪个男人娶了这样的老婆可真倒了八辈子霉了。

    “因为我不喜欢那个男人，所以在嫁给他之前，我想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凌若说得就跟真的似的。

    如果这话确实属实，那我倒要对自己另眼相看，虽然我自认长得还行，可从来不知道竟然还有如此巨大的魅力。如果这纯粹是骗人的谎言，那我就要再次对凌若另眼相看，一个女人胆大到如此地步，脸皮厚到如此地步，可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不喜欢干嘛还要嫁给他？”我装作不以为然，否则这女人还真会当我傻了？

    “我老爸非得让我嫁，我不嫁都不行。”这算什么理由？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包办婚姻？”看这个女人聪明得跟狐狸精似的，怎么可能在婚姻大事上任人摆布呢？

    “严格说来，算是逼婚。”凌若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像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