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少爷!”他惊喜地伸出手,激动地拉着他:“你,你这是,上哪儿去啦?”
“你怎么还没睡啊?”
“睡?你不回来我哪敢谁啊?少爷,我都快要急疯了。你这是?怎么一点也不和我联系啊,我……”
不等刘叔说完,元凯就抢先回了句:“你不知道,我那破手机没电了。还有那破汽车半路也抛锚了。嘿!”
“那你谁怎么……。”
“行了。别问了。我累了,我想睡了!”
“那好,你快洗洗吧!水早都热好了!”
“不洗了。我想马上就睡!”说罢,抬脚就上着楼。
“噢,不洗也罢。明天早上洗吧!”刘叔附和着,“噢。明天十点的飞机!八点半起床啊。”
元凯没有吱声进了屋。
见元凯的房门关上以后,刘叔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他摇了摇头,轻声自语道:“嗨,这孩子。真要我的命啊。行,反正明天就要回家了。到时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夜,对于忙碌一天的人们来说,永远是一个最具亲和力的时段。当身体平躺在柔软的绣花被中,元凯很快便发出了淋漓的鼾声。
对于刘叔而言,本来悬着的心这会也算恢复到了原位,疲劳的双眼再也支持不住了,倒在床上没翻身,梦乡就已纷至沓来。
寒来暑往,一年一年。刘叔在李家的日日夜夜,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可以说,每一件事都凝聚了他的心血。他无需别人提醒,只要可能,他都井井有条地把它们做得无可挑剔。所以这次元凯出远门,最好的陪同人选,也非他莫属。
长久的习惯已使他的生物钟变得如时钟一样准确。这不。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叔就一贯如常的爬了起来。他洗涮之后,就开始了他该做的一切。
在他的带动下,整个楼内楼外,新的一天的生活也就此开始了。
大约快到八点半的时候,刘叔看了看表,然后轻步上楼,来到元凯的房前。他用轻轻的声音,敲了敲门:“元凯,该起床了。”
里面没有回声。
刘叔推了下门。
门是关着的。他把声音略微放大了一点:“元凯,听见了么,该起床了。十点的飞机呀。”
这时,屋里传出元凯懒懒地翻身的动静,然后听到他的嘴里嘟嘟了一句:“我还想睡会呢。”
“少爷,不行啊!十点的飞机啊。快起来!误了飞机那可麻烦了!你可别再……。”
没等他的话继续下去,就听到里面的声音很不高兴:“什么?”
“呃,没什么。”刘叔赶紧放缓了语气:“哦。没什么。只是不早了。该起来了!否则飞机会晚的……”
“你少叨叨了!我听会音乐!马上就起来!”他一下打开了收音机。
刘叔木然片刻,无奈地摇摇头:“快点啊。我先去准备行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