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比特的箭, 划过形形色色的脸。
落在茫茫人海,
谁又命中而挣扎不出情爱。
长莺飞,落英缤纷,层层的树林间只剩下静谧均匀的呼吸声,草丛里的花开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绚烂。柔风拂过,漫天飞舞的樱花瓣铺天盖地。
释波靠在一棵大树下,轻轻拾起一片粉白的樱花瓣,揉碎,摊开掌心,让它随风飘零。落花的尽头传来低低的脚步声,在花瓣落地的瞬间,一个美丽的白衣女子站在释波面前。释波抬头看这位如樱花般动人的女子,看不清她的脸,她矫情地笑笑,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天空忽然就落下了雪花,一片,一片……释波伸手去摸她的脸,却怎么也摸不着,她的身子在渐渐后退,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在了纷飞的扬雪中。
“不要走!”释波大喊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前是墨一样的黑,原来是南柯一梦。释波拍着昏沉的脑袋,背心已经汗湿了一片。枕边的闹钟兀自走着,时间显示三点一刻。银灰色的月辉温柔地流遍了房间的每个角落,整个房间被如水的月光冲洗的发白。
倒上杯水来到阳台上,“我怎么一连几晚上都做同一个梦呢?中邪了不是?”夜风习习,脚下偶尔有汽车飞驰而过的呼啸声。没有星星的夜空清清冷冷,释波握着杯子,脸上挂着落寂的月光,“梦中的女孩到底是谁呢?”
“怎么想起蹿我家来了,没有去陪你的芸妹妹?”释波递给刘杰逸一叮可乐。
“喂~我可是有抱负有理想的奋斗男人,怎么可能一天到晚缠在女人身边?”刘杰逸说点屁话真是不害臊。
“你的抱负是盘算着怎样把别人骗上床吧?”
“胡说!我哪有这种思想?”
“你敢说你没有想过?”
“没有!只是偶尔琢磨琢磨怎样才能生米煮成熟饭!”
“说了半天还不是一个意思。”
“当然不是。我们之间是有区别的,我的想法高雅,你的想法龌龊!”
“好了,少在那狗屁,给你说件怪事儿。”
刘杰逸喝着手中的可乐,“你说吧!”
释波把一连几天做同一个梦的怪事讲给刘杰逸听。
刘杰逸来了兴致,“那梦继续发展下去没?”
“没有。每次到这里就中断了!”
“哎呀~可惜呀!可惜!”刘杰逸摆首跺足。
“可惜什么?”
“照你说得那天仙般的女人,如果能和她一起在百花丛中嘿咻嘿咻,你想想是多么美妙的事!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措失良机,真是浪费呀!换成是我,第一次我就把她给上了,第二次就结婚,第三次就生宝宝,哇哈哈~”刘杰逸口沫四溅,眼睛里只剩下两簇熊熊燃烧的欲火。
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浇灭了刘杰逸的性欲之火。刘杰逸从性幻想中清醒过来,“你干嘛啊?浇我一身的水!”
释波将脸盆扔在一边,“我看你快被欲火烧成干尸了!”
“哪里哪里!嘿嘿~!我来帮你分析分析!”刘杰逸擦着脸上的水珠道:“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梦见的人八成是白天经常想到的人。”
“不是吧?”
“怎么不是?这可是有科学依据的。快,从实招来,你白天常常念着哪家姑娘?”
释波挠挠头皮,“真要说啊?不说行不?”
“嘿~你还害羞来着?”
“我妈!”
“哎哟~”刘杰逸重重摔在地上,额角冒起个大包。“我真是服了你。这样吧,我用另一个比较迷信点的来帮你分析。一般你在梦中所见的景象,说不定就暗示着梦中人的某些特征。如名字,或者性格。举个例子,如果你见到樱花,说不定你就喜欢一个名字呆樱字的女孩,梦到雪花,你就……”
“停停停!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要是我喜欢金蓓的话,是不是我夜夜梦到手捧黄金?”
“也许是一泡大便也说不准!”
“哈哈~我把这话告诉那小娘们,保管扒你一层皮。”
“我皮厚,不怕她!”
“到时候你可别哭,我不和你扯了,我还有正经事做,你自己玩吧!”
“哦~那我上网泡妹妹去!”
释波正埋头于自己的专业中,忽听得刘杰逸问道:“雪舞精灵是谁?你的老相好么?”
“楠雪?!”释波兴冲冲地冲到电脑桌前。刘杰逸看到释波因激动而显得狰狞的面容,不禁心惊胆战,主动把键盘推到释波面前,“来,和你的相好吹吹!”
“挪一边去!”
“是,挪一边去!”
楠雪发过话来,“这段时间你消失到哪里去了?”
“没有啊!到处晃了晃。”
“哦~害得人家还挂念你的紧。”
“嘿!~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臭美吧你!喜欢你个大头鬼!”
“你的书什么时候面市啊?”
“不知道,烦着呢!说是还是商讨什么版税问题。”
“这么麻烦?”
“哎~现在的社会你又不是不知道?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要吃饭吧。”
“说得也是。那天我看见一则新闻更稀奇,竟然还有人把猫当作狗来卖,以此来牟取暴利。”
“有这种事?有人会买吗?那些人不知道那是猫吗?”
“卖的人首先把猫给整了容。”
“整容?”
“对啊!把猫整容成狗的模样。”
“可是就算猫变成了狗的样子,那声音也不会变啊,买的人不是疯子就是白痴!”
“这你可不懂了,人家就是靠这声音才卖钱呢!”
“为什么啊?”
“你想啊,如果一只狗能发出猫的叫声,多么有趣啊,所以这种整容猫每只都是上万元。”
“哎呀~这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