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条水泥公路从我老家门前修过,车可以直接开到家中。不再像以前那样,下了公路还要走几公里的山路才能到家。因为修这条路,我捐了五百万元钱,当地政府竟然把这条路以我的名字命名,叫作文丁公路。但是这里的房子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住了,自从有了足够的资金过后,我已经修了几次房子,新家已经搬得离开了老房子,再到这里我也没心思去收拾这栋在当地看上去还算豪华的别墅了。
现在有了两栋房子,父母便几头跑,在新家住一段时间又搬回老房子来住一段时间。正好,这几天父母住在老房子里,到了这里,我依旧有落脚之处。虽然这么多年赚了不少钱,但是家里的父母依然舍不得离开土生土长的地方。他们不愿意跟着我到成都享清福,始终要呆在老家,他们说这里才是他们该呆的地方。
三年前我把家里的房子整个新装修了一遍,远远看去,那栋五层高的乡间小楼看上去很气派。笃信风水的父亲还买来两只巨大的石狮子放在大门的两侧,这样的房子看上去就更气派了。生活在这里,有美妙的自然环境,有清新的空气,还有自家自留地里种的新鲜蔬菜,给父母这样的环境颐养天年的确不错。
自从我盗墓以来,家里从不缺钱花,但是勤俭节约贯了的父母还是舍不得大把大把的花钱。回到家里,除了豪华的住宅之外,家中一点多余的东西也没有。以前用过的各种农具还堆在我作为车库的一间屋子的外面,堆了很大一堆,说了很多次,父亲也舍不得扔弃。
出发之前给父亲打了电话,知道我们要回来,母亲一大早便到集市上买了许多蔬菜和酒肉。回到家时,母亲正在为中午的一顿饭忙活。看到我们回来,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两个老人家过上了富足的日子,看到有了成就的儿子自然是高兴的。
在家中小坐片刻,便与朱胖一同趋车前往胡文才家。
胡文才家离我老家不远,是一栋新修的乡间别墅,远远的看上去很气派,这是他盗墓以来修的第三次房子了。
开车在胡文才家的门前停下,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犬吠的声音。一听便知,这是一只巨大的狼狗的叫声。我伸手开始敲门。
过了很久,终于有人开门了,是胡文才的女儿珊珊,一看见我,就快乐的冲了上来,抱着我就是好一顿亲热。然后回过头向着门里面喊:“妈妈,文叔叔来了。”
朱胖从车上取下两只大布熊,在手里摇一摇说:“怎么,连我也不喊吗?”
珊珊看到朱胖,高兴的大叫:“朱叔叔,朱叔叔。”然后接过朱胖手里的布熊率先走进院子里。
我们跟在后面,进到院子里,只见一条大狼狗被拴在一根水泥桩上,嗤牙裂嘴努力地向我们做出扑咬的样子来,那样子看上去的确有些可怖。
文才的老婆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是我们,自然笑得合不拢嘴。将我们带到屋里又是砌茶又是让座忙得不亦乐乎。
东看西看没看到文才的身影。我便问:“文才呢?他上哪去了?”
“他吗?那死鬼整天只知道打牌,现在肯定去打牌去了。”
我一听,有些上火,便说:“他现在都那样了,还打牌啊?”
“是啊,整天只知道打牌,家里什么事都不管。”文才老婆气呼呼的说。
“嫂子你也别生气,我们今天来就是劝劝他,你放心,我们一定不让他打牌了。”
“他在哪里?我找他去!”我不想等到他回来,便说。
“可能在街上哪个茶馆里吧,我带你们去。”
文才老婆带着我们来到附近的一条小街上,这里的确开了几家的茶馆,每一家都传来稀里哗啦的麻将声,听起来就像是进了赌窝一样。
在一家看上去还算像样的茶楼下面,我们远远的就听到了文才那嘶哑的声音,这家伙,正赌在兴头上。
循声向楼上走去,打开门,远远的看见文才正和几个女的在打麻将。看来,虽然他只剩一只手了,但是一只手操作起麻将来还是那么熟练。没几下,混乱的麻将便被他一只手给摆得整整齐齐。
我们径直向他走过去,文才很专注的在打牌,根本没看到我们已经走到了跟前。
几个女的我认识,都是我们生产队的几个人,打扮得都那么妖冶,浓妆艳摸的还都叼着一只烟。
四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玩牌,根本不知道后面还站着几个人。
我越来越生气,冲上前去把牌桌子一翻,桌子上的全部麻将都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几个人这才吃惊的抬头望着我。
文才一看是我,吓了一跳,从桌子前站起身来,说:“怎么是你们?”
“你他妈的长点出息行不?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打牌不要打牌你他妈怎么就狗改不了吃屎?!”
胡文才在我面前从来不敢反驳,只是又可怜又委屈的说:“打点小牌,打点小牌,你别发火塞。”
“打点小牌?你他妈的做什么不好非得要去打牌?”
几个妖冶的女人看我们怒气冲冲的在和胡文才讲话便知趣的走开了。
我不理会胡文才,回过头来问文才老婆:“嫂子,现在家里还过得去吧?”
“过倒能过,就是他这样成天没日的打牌,家里一点也不顾,一个家都要散了。”
“那还有钱吗?”朱胖在一边问。
“钱倒是还有一点,不过不多了。”
“钱都花到哪里了?还剩多少钱?”我比较关心他们的生活现状。
文才老婆有些犹豫,但还是说:“日子也能过,现在还有一百多万,多数的钱被他拿去输了。”
“什么?还剩这点钱?”我怒气冲冲的回头向着文才,说:“你他妈的在干什么啊?竟然搞得只剩这么点钱了?”
胡文才装起可怜来,说:“我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打牌,我还能干啥呀。”
“你他妈的没事在家呆着看电视也可以啊,为什么一定要去打牌?!”
胡文才吞吞吐吐,半天冒不出一个字来。“……”
周围来了些围观的人,朱胖拉了一下我的衣角说:“回去说,回去说,这里不好。”
我们这才一边吵一边往文才家走去。
回到文才家,都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针对文才的讨伐继续开始。我狠狠地将文才骂了一通,朱胖又是劝又是跟着我骂,好半天终于我们是出了口气,气氛才算是平静下来。
文才的老婆爬在一条长凳子上一直哭个不停。估计文才平时没少让她生气。
我起身向文才老婆走过去,说:“嫂子,现在真的只剩一百多万了吗?”
“是啊,这死鬼,整天只知道赌博,我都不知道他究竟输了多少钱出去。”
我从兜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来,递到文才老婆手里,说:“这里是一千万,密码在纸上写着,从今以后,不准他再去打牌,这里的钱全部由你支配。”
文才老婆颤抖着双手接过卡,疑惑的望着我:“天啦!这么多钱啊,给他的吗?”
“是的,给他的,但是今后由你支配,如果他再去打牌就给我来电话。”我知道我是可以管住胡文才的。
看着有了一千万,胡文才一下子笑出声来,说:“好好好,文总,我不打牌了不打牌了行吗?你也别生气了,咱哥仨好久不见了,别老说这些破坏情绪的话好么?”
“你他妈的也知道破坏情绪吗?你继续打牌就什么事都没了。”
胡文才站起来,走到他老婆面前,说:“老婆,我不打牌了,不打牌了,给弄几个好菜,今天我们兄弟几个好好聚一聚。”
看来是钱的作用,一下子冒出一千万来,任何人都不能不为之心动。文才的老婆竟然听话的往厨房走去。
我知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