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意念真能让人做爱的话,估计所有人都会生活在意念里舍不得出来吧。)
迪厅里。
灯光五颜六色,闪得我眼花缭乱。声音轰天震地,震得我耳膜都要碎了。只有我那可怜的身体还在随着嘈杂的音乐随意的摇摆。
我的生命像是一朵雪白的马蹄莲又一次在臭气熏天的沼泽里绽放,有时竟也害怕突然间坠落在泥沼中,慢慢的摇曳,缓缓的堕落在泥沼深处。
我两手搂着正在盯着我双眼肆意摆动着身躯的江楠的腰部。我的身体也在舞池众多人群的摇动下和弹跳的舞台的摇晃下晃动。
这一刻也算轻松。至少以前的所有疼痛都随着这令人蒸发的声音全都滚蛋。
原以为自己就那么死去,还血淋淋的死去。到有些浪漫的气息。
老天不收我,我命数不到。
人也就这样,我摔倒的那一刻,生命和大脑都开始变质,没法说好坏。像食物一样可能会发霉发臭,也可能会久而弥香。
生命就得活在当下,怎么活好就应该怎么活。
我浑身是汗,那件丽丽送的衣服粘在我的身上,跟在桑那浴里做爱一样,不仅大汗淋漓,而且难受至极,变态的人会说爽。
我挤出人群,走到雅座坐下,拿起可爱的纯生啤酒对着来了半瓶。
“来,喝点。祝三八快乐。”铜锣嗓子在这种环境里也富有节奏了。
“颜帅。小屁颜帅。我三八,你还幺幺来。”丽丽翘起鲜嫩的嘴唇,声音懵进我耳朵里。
丽丽拿起酒瓶,碰了碰,喝了一咕噜。
我的眼神瞟到对面的两个艳舞美眉,之所以称之为艳舞,是因为俩美眉长的漂亮,短裤下露出半个屁股和两条性感白嫩的大腿,肚皮在腰部的扭动下灼灼生辉。忍不住想要过去咬她两口。
正当我双眼紧盯对面的俩美眉发呆的时候,一阵疼痛在我大脑里绽放。眼花缭乱的。幸亏鼻子还很坚强,没突然留下血来。
我的肩不知道被谁给打了一下,疼痛就转向了肩膀,我正生气握紧拳头转头。心想:要是谁找事就死定了,反正我又不怕死。
眼前,一个身穿性感小衬衣,两衣服在跨间襟成一蝴蝶花,显得格外诱人。裤子略显宽松……我眼睛模糊的看不清颜色。
“发什么呆啊?没见过美女啊。”
“我看你真不想过了啊。打死我,谁来做你亲爱的啊?我说江楠,咱就不能温柔点啊,都老大不小的了。”
“谁是你亲爱的啊,骚神?”
“半天,你不是啊。幸亏你不是,不然我可就残了。就你不是,你也不能把我打坏了,让将来俺那个亲爱的心疼啊。”
“颜帅,你就长那张嘴了。你们俩凑一块简直火爆。就不能老实点,喝点酒。你也不疼疼你家亲爱的江楠,刚跳完舞,口渴着那。”丽丽笑呵呵的说。
“不是,我不疼她。她啊,可是白骨精,打都打不死。”
“颜帅,你混蛋。”
“嗨,厉害啊。还知道我小名了。”
江楠一撇子朝我脸打来,我头一歪闪过,右手拉住她的手使劲一拉,江楠顺势坐到了我的腿上,我习惯性的把她拦住,一不小心碰到她的咪咪,我一紧张把她推了出去。
江楠的咪咪不大,看都能看出来,也就飞机场上一泥丘,这一碰,我知道为什么今天看起来发育成山丘了,原来是硬装的奶罩啊。
这一推我后悔了,江楠虽然不是什么美女,也称得上女美。这不是到嘴的肥肉给松口了啊。再说,一女的坐在那个男的腿上不来点反应啊,看来我还正常。
江楠又一撇子打过来,我抓住她的手,狡黠的笑着,“还想坐在我腿上啊,怪舒服的,是吧?怎么咱也得表示一下,你就这么占我便宜啊?”
“你流氓啊,不想活了吧?”
“嗯,还知道我大名了,真出名了啊。我还真不想活了,你舍得的话,就拿啤酒溺死我啊。”
“颜帅啊,看来我们给你的骚神封号真对了。”
“去啊,再说骚神,我和你绝交。怎么这个骚字用在男人身上就不恰当,就比如说江楠用贱神没有骚神合适一样啊。”
我呵呵笑了起来,自从和翼云分手之后,我就自闭了,呆在如来佛手心里痛苦去了,不管你有七十二变还是无穷变,都只顶放屁无声。哈哈大笑已经是前世的事了。
江楠哑口无言了,手捏住我身上唯一的皮包肉拧了一下,疼得我只想揍她。
“好了,你们俩老实点吧。刚才跳舞还像两口子,这下怎么成对头了啊?”丽丽还是呵呵的笑,和以前相比的她快乐许多。
我拿起啤酒地给江楠一瓶,“来江楠咱化干戈为啤酒了,喝。”
我们三个的酒瓶碰在一起,半瓶酒就像喝矿泉水一样几口下去了。
音乐依然轰天震地的响着。我心里突然感到窒息,她依然占据着我整个心房。尽管这种环境能让人忘记一切。
翼云祝三八节快乐。你今晚会干什么啊,肯定睡觉了吧,做个美梦啊。
我有时想宁愿忘记。但是忘记对于一个深爱的人是残酷的,就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把血淋淋的心掏出来,还滴着新鲜的血一样。
我朝舞池走去,那一刻你不会记得什么,只有自己的心在黑暗里堕落。
身体与身体的摩擦,激情与激情的迸发。这些已经不适合现在的我了。
也许老了,跟不上时代了。当年那个在迪厅,练歌厅,台球厅,游戏吧,旱冰场……穿梭的小子死了吧。
江楠诱人的身体的摇摆,令我心情悸动。她那双不算勾魂的眼睛在缭乱的灯光下格外煽情。我们相互对视着。
如果意念真能让人做一次爱的话,估计所有人都会生活在意念里舍不得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