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切洋葱吧。”雯娜说,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拿着夏纳布,听说这种柔软的布吸水性很差,君启再次抬起头来,她把那白色干净的部举向那张脸,那双湿润的眼睛。他肯定很爱他的奶奶,能被他爱上的人都是很幸福的。
“在这里,说不定你能见到你的奶奶的。”雯娜说。
“也许吧。”他说。
她呆在那里,差点忘记该做什么了,闪电般收回双手,尴尬而拘束,“我去找点东西,等下过去。”雯娜说,
“好的。”
她迅速走开了,砰的关上门,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我这个笨蛋,我来这里做什么,”她走错房间了,跑来储物室里面,她又跑回石丽房里去,打开衣柜,看见里面的死神服,紧张代替了兴奋,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抓起夏纳布的手伸向那片神秘的甚至是可怕的黑色,
“会变色吗?”她急于知道答案。
她差点喊出声来,她捂住嘴巴,夏纳布变红色了,“我不信石丽是凶手,她说过她是君启的粉丝,她怎会杀了他呢?这肯定是出差错了,还好,布的另一面还可以用,她又跑回自己的房间去,打开衣柜,把布的另一干净白色的一面擦拭着另一套死神服,她拿起来看,又变色,“去,那本烂书,计划A失败。”雯娜看了桌上的《黑城》一眼,还该不该信它,最后决定再试一下。
“怎样了?大厨。”雯娜问道,君启正把切好的菜放进锅子里,俨然一个家庭主男,“你等着吃就行了,这东西可以吃的,你放心吧!”
“我当然相信啦。”雯娜说,“好专注哦,会做菜的男人真可爱,可惜我不会做菜,”边说边走到他后面,扯下他两根头发。
“雯娜。”他转头来看着她,生气了,“你又想对我做什么,你玩够了吗?”
“你生气了吗?”她问,
“你再耍我,我就陪你玩到底了。”他说,
“对不起嘛,你头上有白发,你以前是不是很忙啊?真是的,要注意休息,知道吗?工作重要,身体也是很重要。”她机灵地说,
“我头上真有白头吗?”他说,
“不是,是金发,”她说,
“金发不能拔。”他说,笑着,
“为什么?”雯娜说。
“金子值钱。”他说。
“没有你的字值钱。”她说,“我去房子找点东西,等下回来。”
“找什么找那么久还没有找着。”他问,
“不告诉你。”她说。
她走进石丽的房里,悄悄拉开抽屉,拿出死神牌,头发靠近头发时,门被打开了,石丽走进来了,看见房子里的雯娜,呆住了,
雯娜看见石丽,慌乱之余,死神牌掉到地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哐当”的金属声,象那梦里子弹掉地的声音似的。
石丽紧抿着嘴唇,道:“谁告诉你这个的,那根头发,”她指着雯娜手里快烧尽的头发的手指在发抖着,“那是君启的吗?”她问道,又猛地闭上嘴巴,象被出乎意料的响雷吓到似的,愣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那是君启的。”她又愤怒又惊奇地问。“不打自招了吧?”说着,用胜利的嘲笑的目光看着她。
“杀死君启的人是你,是不是?”她开始走近石丽,逼得她步步退后。
石丽紧张地吞吞吐吐:“我,我,不是的,不是的,”雯娜愤怒的眼睛紧盯着她,由于心虚,石丽不敢直视她。
“你杀了他,又为什么又救他?你到底有什么企图?”雯娜继续逼问着,含泪的愤怒的双眼燃烧着火焰,这明显的怒气让石丽害怕着,浑身不自在。
“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回总部,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眼看这局面将不可收拾,石丽神情慌乱,随便找个借口准备溜走了。
“如果你走的话,就别再回来了,这不是你的家,这里不欢迎你。”雯娜冷冷地说
君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了,他出奇地平静,又象在笑,这一切都荒诞得可笑,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眶还是湿的,象回忆亲人的眼泪还紧紧挣扎在眼里,不肯离去,她看见他的忧伤,其实最让君启伤心的是他一度最信任的朋友竟然一直欺骗着他,这样一个他以为最忠诚的朋友竟是在骗着他,那还有多少人可以相信呢?要知道石丽就是在要去见他的途中遭遇车祸而走的,他为此还十分伤心和歉疚,他本来还十分庆幸能再次遇到她,几分钟前他还对她充满感激,因为石丽竭心尽力在救她,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看的见,他还曾认为自己爱上这个一直默默支持他的朋友,他把她当朋友,而不是粉丝,她没有一般粉丝的狂热和幼稚,她是冷静的,细心的,她跟他说话的时候也不会象一般人一样仰视他抬高他,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变了,这眼前的人是她吗?还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