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娜,我们出去吧。”君启未卜先知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出去?”她未说的话被抢先说了。
“我怎会知道你要出去,好久没出去了,总算可以重见天日了。”君启说。
“什么意思?”雯娜问。
“通缉令已经被解除了。”君启说。
“怎么可能?谁跟你说的?”
“一个陌生女人打电话跟我说的,说来她已经给我打了几次电话了。”
“石丽吗?”雯娜说
“不是,我认得她的声音。”
“我们更加不可以出去,这可能是个陷阱。”
“我不怕,该来总会来,他们要抓就由他们抓好了。我一定要出去。”在人世的时候他的事业已经到了高峰了,他认为自己已度过有价值的生活,没有什么遗憾了。
“你这么说的话,我也回去算了。”雯娜说着,想起那个在窗边看到的倒下不再站起来的人,如果我不帮君启,他就是下一个,“我不能让你变成下一个他。”
“什么他?”
“就算死亡是不可避免,我也要阻止它靠近我的朋友。”雯娜说,她一向都是执着的人,在初中时候就有一个梦想,为了高考中断了三年,在大学又失败两年,她却没有放弃过,可以说,执着在她灵魂的土壤里扎下了根,在风雨中茁壮成长着。
他心里升起失落已久的感动,
“你让我走吧。”他说道,雯娜堵在他前面。
“不行。”她显出强硬派作风。
“我去买点东西也不行吗?”君启说。
“你快去快回。”
君启很想找家酒吧去喝酒,无何奈何或不顺心的时候他就喜欢去酒吧,只有酒做伴他才可以暂时忘记一切。上次失恋他也是喝个烂醉,结果是朋友把开车送他回去。
外面的世界依旧光怪陆离,第二次复活的人还是活得那么灿烂自由,他感觉自己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走在人挤人的街道,不明白现在为什么那么挤,真有抓他的人就来吧,五颜六色的招牌霓虹灯在诱惑他的目光,忽然有奇怪的幻觉,他已经完全不存在,前面的人可能视他不存在,从他的身体穿行过去,但没有,他们让开了,他们看见他了,他也从他们的眼睛里找到自己存在的痕迹。各式酒吧出现,这个繁华的地带游玩场所特别发达,是享乐的天堂。
他象一只醉鱼一头扎进一家新酒馆,刚才沿路有许多看不顺眼的地方,只有这一家看起来稍微顺眼一点。
他进去的时候,也有另一个人跟进来了,他知道是谁,她又跟来了。
“你怎么也跟来了?”君启生气问道,感觉自己的自由被侵犯了,以前狗崽队跟踪他的时候,他防不胜防,对这些人十分反感。现在一有人跟踪他,他就特厌烦。
雯娜觉得君启不对劲,不放心就跟着来了,“你说买东西怎么买到这里来了,你也喜欢这种地方啊?”她很讨厌别人抽烟喝酒。
“这种地方怎么啦?怎么想那么多?何况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男人哪个不抽烟喝酒的?”君启说。
雯娜一气之下转头就要走,“你行。我懒得理你。”
“去哪,都来这里怎么不进去坐坐?”前面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三十左右的模样,“你是君启的朋友吧,是君启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来来来,进去坐。”他热情招呼道。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已经?”君启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老同学,
“是啊。”君启没说完,这陌生男人知道他要说什么,“就是玩完了才会这里,要不我怎会在这里?真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步我的后尘,人界那么有乐趣,你小子急着来这里做什么?”他豪气地说,看上去看豪爽的性子。
“来找老同学你,你也来这里喝酒?老样子还是酒鬼一个。”君启说。
“不就是?我还开起酒馆呢,瞧,这家是我新开的酒馆,不错吧?”
“你哪来那么多的钱?”君启问。
他一时语塞,说:“跟别人合办的,总之不是抢来的。”
“我们进去吧。”他说道,他又转过头来看雯娜,“你是君启的朋友吧。”他问。“是”她被忽悠了很久,总算有理她了,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打量着她。
“雯娜。”她回答道。
“你跟君启认识很久了吗?”他问道,对她和君启的关系十分感兴趣。他们的对话被他听见了,他觉得两人的关系一定不浅。
“没多久。”感觉象见公婆似的,雯娜想。心里希望他不要再问。
“你还是大学生吗?”感觉问错问题了,改问:“你的职业是什么?”还是觉得问得不怎么好,象在查户口一样。
“别刨根挖底了,她只是我的一般朋友。”君启说道,一句话帮雯娜解了围,雯娜听着还是不怎的舒服。想到君启对绯闻朋友也是这样澄清的,
“这种人我也高攀不起,能当他的朋友已经不错了。”雯娜刻薄地说
“你别当我是石丽,我不会跟你吵的。”君启说,愣愣盯着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心想自己又没有得罪她,她在想什么啊?女人真是六月的云一样善变,一会好好的晴天,没一会又阴云暴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