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儿冷冷地看了一眼老鸨,美丽的脸上一行清泪悄然滑落,轻声说道:
“我知道,可是我也要拼一拼,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把影儿卖给张爷,你把影儿卖给了张爷,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呀!”
老鸨冷笑了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的刺耳。
“十万两黄金啊!我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我的眼前溜走吗?你当我是傻子啊?要是我自己只值那么多的黄金,我把我自己卖了都可以,谁叫在我们满春院只有若影值这个价呢!就算是你,年轻的时候也不值这个价吧!”
若影接着亮光,望了望玫儿,是自己拖累了她!要不然怎么会想到要逃跑呢?那也就不会有被抓的这一幕了。
“妈妈,这都是我的主意,影儿什么也不知道,您就饶了影儿吧!”玫儿自知难逃折磨和屈辱,还不如一死。
“玫儿姐姐,你不要求她。”若影厌恶地看了一眼老鸨,骄傲地说道,大不了再死一次好了。
“哟!你们看看,这真是姐妹情深啊!”老鸨扬着手,轻笑道,周围的人也跟着老鸨笑了起来。
真是可恶!若影在心里咒骂道。
“这若影我现在怎么能把她怎么样呢?要是过半个月张爷来取人,我交不出来的话,那吃亏的不就是我了,至于你,玫儿,满春院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来人啦!”老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们拉住影儿,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妈妈您放心,您就坐在这里看好戏吧!”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猥琐地笑着,目光不时瞥向玫儿白皙的颈脖。
“好!”老鸨一阵大笑,拍着手掌叫好。
玫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满春院的规矩就是——被抓回来的姑娘必定会在众人的面前被好几个男子强迫交欢,明日还要脱光了衣服,给前来的客人在台上表演。
这样的侮辱,这样的耻辱,生性孤傲的玫儿怎么会受得了,还不如叫她去死了。
若影望着老鸨的笑脸,一阵恶心,但还是装的很乖的样子,跪在地上,“妈妈,若影求你了,你就饶了玫儿姐姐吧!以后,以后我什么都听您的,只要您饶了玫儿姐姐。”
“若影,不是妈妈我不饶她,这可是满春院的规矩,换了谁也不能例外。”老鸨看了一眼玫儿,又看了看影儿,皱皱眉头。
“妈妈,您饶了玫儿姐姐吧!以她的性子她一定会受不了的,就算影儿求您了。”
若影抓住最后一线希望,可是这线希望就像是大海里发现的一根稻草,一点用也没有。
“你们,把若影拉住,看好了,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为你们是问。”老鸨指着抓着影儿的男子,又指着玫儿身边的几个男人说道,“还不快上,要等到什么时候,老娘我还要睡觉。”
“嘶——”玫儿胸前的衣衫被扯开了,顿时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粉色的肚兜,“不要——不要——”
玫儿绝望的声音响彻在夜空,那样的刺耳,就像一场噩梦,从此拉开了帷幕。
若影望着玫儿的模样,心痛到了极点,使尽全身力气,也睁不开被两个大男人牢牢钳住的双手,若影的声音变得桑哑起来,“妈妈,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放过玫儿姐姐吧!”
“不行!”从老鸨口中吐出的两个字,让若影和玫儿全身冰冷,一直凉到心窝里儿,就像掉进了一个大冰窟。
“玫儿姐姐,玫儿姐姐……”
若影任凭泪水在自己脸上肆无忌惮地淌着,心若同千万根在扎一样。
“玫儿,你可不要怪妈妈狠心,要怪就怪守门的小三儿,他收了你的银子,又来向我告密。”老鸨嬉笑着,眼睛里一片平静,似乎这些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守门的小三儿正站在门口偷偷地望着他们,当他听到玫儿绝望的喊声时,他的全身开始发抖,他无法想象这个局面完全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若影如炬的目光投向小三儿,咬牙切齿,可是却无能为力,她救不了她最亲的人。
“不要——救命啊——”玫儿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此刻她已经是赤身裸体了,周围的几个男人用淫秽的目光欣赏着她,或许他们是在讨论是谁先上吧!
“啊——”玫儿又是一阵尖叫,一个丑陋的男子已经拉下自己的裤子扑了上去,脸上满是满足的微笑。
若影紧紧地闭上眼睛,心中的愤怒足以燃烧整个满春院了,玫儿姐姐,我一定要为你报仇,不惜一切代价。
玫儿姐姐,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男人一个个地轮流上着,可怜的玫儿此刻已经连叫都不会了,闭月羞花的脸蛋因痛苦而变得扭曲起来,人也不再挣扎了,心如死灰。
不时传来一阵男人恶心的呻吟声,还有围观的男人的猥琐的笑声。
……
终于停止了,玫儿已经成了一滩烂泥,身上依旧一丝不挂,老鸨满意地笑了笑,“这就是逃跑的下场,谁都一样,看在若影的面子上就免了玫儿明天在台上的公开表演了。”
所有的人都松懈了,还有那些男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欢快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玫儿,除了若影,可是她被他们牢牢地钳住,根本挣不开他们的手。
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些就好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突然,玫儿疯了一般,站起来朝旁边的柱子上撞去,血,顺着白色的柱子流了下来,玫儿瘫倒在地,最后一丝目光停留在人的身上,到死她还是在担心若影。
“玫儿姐姐——”紧接着就是若影撕心裂肺的喊声,等大伙都回过神来的时候,玫儿已经断气了,原本雪白如水般的肌肤,已经沾满了污垢,身上还有那些男人们留下的黏黏的液体,还有点点的血迹。
若影睁大眼睛望着这些人,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玫儿姐姐,还有那个张爷,他是罪魁祸首。我若影当着苍天立誓,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一定要为玫儿姐姐报仇。
夜,又恢复了宁静,似乎刚才的这一幕再平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