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荧荧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可怕。国王握着荧荧的手,心疼地说:“荧荧,你自己的身体不好就不要见静静了。”
荧荧吃力地说:“静静。。。。。。。。我很想见。。。。。。。。。她。。。。。。。。。”
“母后!”正巧玄静刚从外面进来。玄静一来荧荧马上就笑了,说: “静静。。。。。。。。。国后好想你哦。”
玄静凑上前去,抓住荧荧的手,刚想说话时她就咳嗽个不停,玄静连忙用手轻轻地帮荧荧拍背。可那一点效也没有,荧荧咳嗽得很辛苦,国王心痛极了,对玄静说:“静静,你先出去,你母后会好的,你放心。”
玄静应了一声就出来了。她刚刚出到门口荧荧的咳嗽声就消失了。
“为什么父皇叫母后不要见我呢?为什么母后一见到我就咳嗽呢?这是巧合还是有原因?”这些不同寻常的事确实叫人怀疑。
“静静呢?静静。。。。。。。。。去哪了,刚才。。。。。。。。。。她还在这呢?”荧荧的声音虽然很弱却很急切。
国王的脸很沉重,说:“等你的身子好点了,再见静静也是一样的。”
荧荧轻轻地摇着头,说:“不要,我要静静陪我。。。。。。。聊。。。。。。。。。。。。。。咳咳。。。。。。。。。。。”国王帮荧荧抚背,可是心里的伤又有谁可以帮国王来抚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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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刚从荧荧的寝宫里走了出来卜地就走了上来说:“国王,现在国后的病情越来越重了,应该叫公主少近点她!”
国王叹了一声,说:“这个我已经劝过她了,可她就是那么顽固。早知如此我就不把玄静带回来了。”
“那你可以劝劝公主。”
“事情我没有告诉过静静,我和荧荧都不想告诉她。”
“为什么?”
“因为,我跟荧荧都不想让她背负着这个命运活着。”虽然国王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便在话语间却透露着对玄静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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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那两天玄静半步也不离荧荧的身边。尽管她在尽心尽力地悉心照顾荧荧,可是宿命的诅咒还是使荧荧的生命更快消蚀。到了三天,国王悄悄地把玄静软禁了。这样做,不知是对还是错,是仁慈,还是残忍,是理智还是愚昧?
“开门,开门,快开门呀!!!”玄静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拍打着门,”“我要去见母后,你们为什么关我在这里!!!!”
可是,没用,没有任何人理睬她。今天一早,玄静要去荧荧那,却发现门窗全都关得紧紧的,密不透风。寝宫好黑好黑,根本就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她如死了一般地趴在床上,感受着荧荧曾经的气息。曾经多少次,荧荧都来跟玄静挤床睡,两母女捉膝长谈,无话不欢。可现在,可现在,荧荧病了,病得是那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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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听说你一天都没进食了。”过了一天,大概是一天吧,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时间的概念了,一切都是那么漫长。
玄静听到了国王的声音,终于有人理睬她了。她一个箭步就跑到了门前,“父皇,快,快放我出去!”
一阵沉默之后。“静静,不行,我不能放你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 母后病着,我想见她,我想见她!”玄静的声音一次一次急促。
“你先照顾好自己,你母后那边有我。等母后好点了,你就可以见她了。。。。。。。。。”声音是随着国王的脚步着而消逝的。他似乎在害怕着什么,脚步凌乱而仓促。
“为什么?为什么连父皇也不帮我?母后,母后,你怎么样呀?你怎么样了?静静想见你,很想见你。还有父皇,父皇,你为什么要关我在这里,为什么?。。。。。。。。。。母后,母后!!!”
玄静跌坐在门前,无奈地,痛苦地流着泪。没有声音,无声无息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哭了。玄静突然眼睛发亮--她的泪一触到门,那门就出现了一个小洞。就好像是把火扔到冰里,迅速融化。
“对呀,我是木系法术的呀。门也是木的,应该可以受我的控制的呀。刚才门就已经和我发生感应了。还有什么法术可以………”玄静拼命地搜刮着脑中那样为数不多的法术书。真该死的,平常她都几乎没用过法术,对这个东西实在是不在行。玄静泄气了,泪又涌了出来,滴滴落到门上,门上的洞越来越大。
“人木同生。”玄静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这是一招很高级的木系法术,需要有强大的灵力才可以施展。玄静的灵力,不用说是绝对不够的。但这招法术还有一个捷径就是:“以至伤之泪以引之,可成”,但这样会使施法着折寿三年。所以这么一个法术几乎是不会有人会想使用的。所以这几乎成了一个禁术。这个也是玄静无意中在书中看到的,而且也不一定会成功。可现在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玄静揩了几滴眼泪放在手中,双手合拢,口中念念有词,一束绿光从指缝间漏了出来,光芒四射,在雪白的墙上投着斑驳的影子……。。
她能感觉到手中的眼泪逐渐变凉。心里默默地想着自己想做的事。别看这个步骤是这么简单,稍一不慎,施法者就可能送命。刚张开手里,里面的泪滴成了固体--像一个小晶球,但又不完全透明,里面还夹杂着几丝绿色--这是一粒种子。
玄静深呼吸了一口气,第一步就完成了,成不成功,就看最后这里啦!她小心地把种子放到刚才门上那个眼泪融成的洞里。一秒,一分,一刻地过去了,种子依然没有反应。“果然还是失败了。”玄静不禁这样想。突然那颗种子开始蠕动了,渐渐地钻进了门里。一阵强烈的光刺得玄静连眼睛都睁不开--强光中,那道门竟重新长出了树根,发芽,长叶,生枝。。。。。。。并且那道门的中间,不,是那棵树的中间还漏出了一个洞。洞比较小,可是对于玄静单薄的身子来说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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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后的脸已经痛得变青了,可她依然苦苦地支撑着,她的心中还有那个信念,她还有没完成的事。国王抓住国后的手,咬得嘴唇都出血了。泪留满面的他痛苦地承受着比国后痛百倍的煎熬。
国后的嘴唇微微蠕动着,好像有什么要说。国后把耳朵贴上去,听到了一个依然是那么任性却游丝般的声音:“把。。。。。。。。静静。。。。。。。。。。叫来………。”
国王正犹豫着。人是自私的--他明白,如果把玄静叫来的哦,国后就完成了心愿,那么就一定撑不下去了--而这种结果,他能接受吗?
国王把荧荧的手抓得更紧了,说:“荧荧,你撑着点,你要撑着点呀!”他几乎是在哀求她。
荧荧的倔强是没有人经得上的。荧荧苍白的脸上升起了微红,那不是因为她的身体好转,而是她的怒气。
国王几乎没辙了,只顾着在那里流眼泪。
“公主,国王说不让你进来…………。。”“我母后病了,你们竟敢拦我………”“可是………。国王有命……。。”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啪”的一声门被撞开了,玄静闯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群吓坏了的宫女。玄静一头被扑到了国后的怀里,哭了起来。
荧荧看到了玄静,脸上的怒气全消了,又变回了那灰白的颜色。她微微地抬起另一手,玄静马上被抓住了。荧荧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来---她笑了---受着巨大的痛苦的她依然笑了。
而在旁边的国王吓得连脸都白了。玄静进来了对荧荧的病情会有更坏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