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
没想到,久违的半月之久的仇王爷今天竟上来早朝了。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到底仇王爷会怎么回应,近半月来大臣的非议?
“按规矩你应把那十万大军的军权交还当权者,现在皇上退宫休养应把军权交由太子。为何回来多时,还不交权?”卫舯一到上朝就一针见血地质问道。下面的官员也都议论纷纷,大都赞成卫舯的说法。
仇王爷冷笑一声,“本王连日抱恙,当然是先休息,哪有空去交权?本王若是累坏了,是否你负责?再者,这兵权交来交去多有麻烦,由本王保存岂不妥当?”
“你说的这是什么。。。。。。。。。。”旁边的飘迪抡起拳头,就冲,幸好被左右两兄弟拦住了,“迪将军稍安勿躁。”
“众卿家,听我说,这件事。。。。。。。。。”
“皇上驾到!!!”太子的话被打断了。
“皇上?皇上怎么突然来了?”“不是说退宫休养吗?”“为何都没有事先通知?”。。。。。。。。。下面的大臣全都在窃窃私语。
太子刚想迎上去,不料却被仇王爷抢先一步,先跑过去扶住肥胖的皇上。这跟半个月前的那个皇上又换了个模样。
一直扶到殿前,坐上龙椅。皇上坐上去后,御仇还不下来,并肩跟国监站在一起。这是何等越礼之事,可堂堂的御国王爷就在文武百官的众目睽睽之下做了。而且是那样地自然。
“仇王爷,请你下去,这不符礼节。”太子有礼貌地说。
仇王爷斜了御影一眼,嘴角向上扬了扬,不语。
“不符合礼节的是你,兔崽。。。。。。。”虽然皇上盛怒中,但也要注意一下用词,“不肖子,你竟斗胆自立国监。要是我再老些,恐怕连这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此语一出,全朝皆惊。太子殿下更是犹如晴天霹雳。当然,除了一个人之外。
“父皇,儿臣到底哪里不妥,惹您如此不快?国监之位可是您封予儿臣的呀。”御影如实禀报。
“哼,”皇上冷漠的语调,让做儿子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我一个月都没有露过面,都拜你所赐。”他突然面向大臣,站了起来,挺了挺胸膛,使自己看起来威武些,“就是他,他把我软禁了,再私书召书,自立国监的。”
朝下一片哗然。
“父皇!”御影开始急起来了,“事情并不是如您所言。。。。。。。。。”
“啪”的一声,皇上的袖子里甩出一卷黄书,“你看看,大臣们看看,这是不是立国监的召书,里面是不是这个不肖子的笔迹?还有,你们想想我为什么没有亲自出来颁诏?就是被他软禁了。”
“对呀,这。。。。。。。这的确是太子的笔迹呀。”大臣们惊呼。而此时,太子的脸却如死了一般难看。
“对吧,我没冤枉你吧。”皇上有些得意地问。
太子刚想张口说些什么,这时卫尚就带起头,跪了下去,朝下的许多大臣也都跟着跪了下去,“太子年少无知,才铸成此错。望皇上念在太子年幼且为储君,罔开一面。”卫尚刚说完,其他的大臣也跟着喊“望皇上罔开一面。”
卫舯朝太子使了个眼色。其实聪明的太子已经明白了,可是为什么要承认这没有错误的错误?久久地太子就这样跟皇上僵持在那里。
御左刚想出声,这时太子却“扑嗵”地跪了下去,头埋得低低地,没有人看得见他的表情。“儿臣错了,望父皇开恩。”声音很小,仿佛不是从他的喉咙里吐出来的。
皇上笑了笑。那笑很怪,不像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改过自新的笑容,“好,皇儿,能改过就好。这就算了。”
可是,事情当然没有那么便宜。皇上面向大臣宣告:“从今日起,削去太子国监之位,以后也不能上殿台听朝,以示惩诫。还有,今日再封御仇王爷为国监主持朝政,我退宫休养,任何人不得打扰。”说完就扬长而去。
走得那么轻松,好像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任务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一下朝,一大堆大臣就围了上来,恶狠狠地抓住这个可怜的太子。
太子像是死了一样,任由众人推搡。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你们嚷什么嚷呀,你还当不当太子是太子?”飘迪暴躁地对着那班大臣吼起来。那样子甚是可怕。
大臣很快就静下来了。
“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官员小声地说。
“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太子的人格么?太子怎么会做这种事?你们都疯了是不?”御左抢着说。
“这个很难说,毕竟人心隔肚皮呀。”
“太子失踪了这么久,沾染了一些坏思想也不出奇呀。”
“谁知他是不是早就想好的。”
。。。。。。。。。。。
下面还有一大堆不堪入耳的话。
从万人瞩目到遭人唾弃,只不过是半个时辰………。
这一切为什么会来得如此突然?对于这一切,御影他们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的理由。
****************************8
又上早朝了。
大臣们自觉地帮太子预留了一个本不属于他的位置--百官的最前列。
虽排在群臣之首,但怎么也比不上那立于龙椅之边的荣耀。(也就是上边所说的‘殿台’)第一次站在下面,向上仰望那龙椅。太子还真是不习惯呢。但这感觉也不是特别糟,至少可以不承接百官的眼光。美艳的鲜花虽然比绿叶享受更多的阳光但也,承受更多的风雨。
仇王爷进来了,百官颔首。他束着高耸的朝冠,在众人恭维或仇恨的目光下--他正式踏入了权力的最高层。而这一切只不过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他走到殿台,龙椅前站立,朝下百官叩首。可许久都听不到“平身。”的命令。“怎么什么了?”百官忍不住微微地抬起了头--国监上眼勾勾地盯着立脚作揖的太子。
“太子为何不下跪?”传来阴沉沉的声音。下面鸦雀无声,大家都在揣测着失势的太子的回答。要知道,平常只有人向太子下跪。太子对着皇上也都只要作个揖就行了。
御影缓缓地抬起头,“为何下跪?”
“皇上是你父皇所以对你免礼,我以前跟你同职,所以免礼。可现在我是国监,除皇上外,所有人都必须下跪。”
盛气凌人呀!
………。。
“是。”过了许久这个字苦涩地回落在大殿之上,。一场虚惊总算是过去了。
那满脑的懑愤,差点就掩盖了理智。
然而,这只是一个下马威。一个月过去了,朝政的一切都倒退到了太子未回国之前的样子。而且太子被迁入旧宫区,侍卫被如数撤换,仆人锐减,连生活都要自理。太子所有的奏章如数驳回。这个阴沉的御禁成内,太子完全没有自由可言。大家都急,可能怎么样呢?
皇上是最高权力拥有者,可是太子连他的面都见不着。在这种急转而下的形势下,他们竟一点办法也没有。太阳都没有露面,凭他们几盏小灯又怎能照亮浓黑的夜呢?
“御代十七年,皇因太子犯上,贬其职,朝由御仇王爷代之。后隐于后宫,何人不得见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