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森林,是离战场很远的地方。四面雪树环合,寥寂无人,注意一看,才发现在一块大大的岩石上有一青一白的两个身影。
追忆睁开眼,只觉得胸口处有些沉,有些热,好熟悉的感觉。颔首一看,灵冰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双目紧闭,神色安定,就像睡觉了一样。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近地看过她了。。。。。。。。。。
他看了许久,才记得自己的伤,用手一摸却发现那已经包扎好了,而且一点也不疼了。是她做的吗?
倒是灵冰右手掌心的口子还不断地在流血,把银白的雪地浸红了大片。
“嘶”的一声,御影从身上撕下一条布,小心翼翼地包扎起来。。。。。。。。。
它又出来了么?御影拨了拨那幽蓝的头发,心疼地想道。回国后翻看了大量的资料,才了解了灵冰的身体会发生异常的原因:“水魔兽,又名‘血唤’,属沉睡妖魔,须以强灵及一人之命以唤其出。若沾其血,必入骨髓,侵其载体。可用至亲之血以封。其后,载者可浮水上,不沉。于幼时须依水而居。若载者精神溃之,则反噬,以控其神,以释其力。神定,则又散之。但极伤载者。”
平平常常的一段文字,可那“载者”一换成“灵冰”就让御影不由得心疼起来了。
“上次损害了你的记忆也属万幸,可这次又会伤害到你哪里?”御影望着的灵冰失神地说。
他抚摸着那头轻柔若水的蓝发,“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了,记住了吗?”他像是吩咐一个小孩子似的,“我不在时,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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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冰一睁眼就只看见漫天的白色。雪已经停了,整个世界都是银装素饰,她还在怀疑自己是否撑开了眼皮呢。当然除了她身上淡青色的袍子。
“好熟悉的味道。。。。。。。。。”灵冰又猛然摇头。
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会还留恋那个人呢?可,可为什么她会救那个人呢?明明,她明明就恨他,很恨很恨他。他欺骗她,利用她。可,这又是真的吗?
可他现在去哪了?举目望去,一个人影都没有。
刚才为什么不趁我晕倒的时候杀了我?他为什么会突然抽剑?还有,还有他刚才说的那三个字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我在想什么?那天我明明白白地听到的他说“好。等她一到就把那小妞抓住。”可刚才我明明就看到了我帮他做的那件衣服,就穿在里面。不,也不是,他连戒指都扔了,可我手上的伤口,又怎么会包扎。。。。。。。。
灵冰的头重得抬不起来,痛得都快开裂开了。皱着眉头,双指顶着太阳穴的地方,一副痛苦的样子。看来反噬的副作用出来了。有个人心头一紧,握住拳头,极力控制住自己。
本来灵冰的脑袋就不适合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更别说现在又在头痛了。她挣扎着站了起来,青袍随之滑落。
刚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弯腰,捡起那件残留着他和她的体温的袍子。
背后的那双眼睛,升起了一层蒙蒙的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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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你可回来了。”玄静被吓得泪流满面,“听到你上战场的消息都快把我吓死了。听说,你带着御国的太子离场了,怎么,他。。。。。。。。。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玄静紧张十分地把灵冰转了好几个圈,看到她安然无恙,才稍稍放心。
“小静,你放心,我没事。我累了,想去休息。”灵冰脸上有出乎意料的平静。虽然有一大堆的想不明,也猜不透的东西,可灵冰却总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安全感。反而淡泊了之前的那种仇视的和敌对。
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对那个人有信任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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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御影对着那白白的骨灰坛,像是和一个老朋友说话的那种口气,“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冰儿现在已经肯挥军出战了,灵国也许就有救了。而且,她现在恨透我了,我死了,她也不会再挂念。现在我去见你,你不会怪我了吧。”
风涌云翻,争权夺名,几经浮沉,痛彻心扉,心灰意冷后,他的心已经没有任何再掀起心潮的事了。是超脱,还是麻木?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几点血洒在玉白的骨灰坛上,红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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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混帐了!”国监怒不遏地把那封信撕了个粉碎。
“什么事?”
“仗着他的血统,现在竟向我要皇帝的位子来了。我辛苦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呢,他现在只不过是提供一些情报就想坐收渔人之利了。”国监流露出厌恶的表情。
倒是旁边的人显得平静,“放心,他斗不过你的,他的作用也快尽了。。。。。。”
“卫夏将军到--”帐外传来通报声。
“他?不是留在御国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国监自言自语。
“也是,该来了。”旁边的人也喃喃道。
“参见大人。”卫夏一来就下跪,好一副奴才相。
“起来吧。为何此时前来?”
“属下带了两千士兵运送军粮前来,顺便。。。。。。。。。”后面的话,他没说。在这里他连这个也没有资格要求。
“我知道了。还有半个月,到时候我自然给你。”旁边的人不慢不紧地说讲。
“是。”在这里只有惟一的服从。
在旁边的御仇听得是一塌糊涂,“怎么回事?”
“你不要问!”
“是。”国监顺从地回答道。
“太子。。。。。。。。。”
“等等,你说什么?”
“灵国将破,您自然就成为太子了。属下此次来也是来助太子成大业的。”
“好!到时候有什么计谋就施展出来。我登基之后自然就不会少了你那份。”御仇喜形于色地讲道。
“谢太子。”卫夏报拳叩谢。
“你的手怎么了?”御仇关心地看着卫夏緾着绷带的手。
卫夏镇定下来,“只是一点小伤,别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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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战事又开始了,御仇亲自出战。那御影自从上次回来就一直称抱病在床。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无关要紧了,现在该是御仇这个将来的太子立功扬威的时候了,也好建立更多的威信,到登基时自然就更顺利些了。
过了一会,灵军中闪出一个钢铁的影子--不是手上的武器,而是脸上的面具。
怎么会是他?为什么在信中不说?
双眉微蹙,举手做了个后退的动作。御国未来的太子放弃了这次立功的机会。全军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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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弓拉箭,只睁开一只的那只眼睛与箭与心脏成一条直线。张弦的那只手,慎重地移动着,力求一箭夺命。好了,找到最合适的地置了,微微地松开两根手指了。。。。。。。。。。
突然,他身体受到了的冲击,向前一晃,全身顿时没有了任何的力量,箭只飞出箭外几尺的地方。而他的眼前渐渐地变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背影越来越小。。。。。。
灵国慌成一团,他们的将军--戮刃竟在场上被人射杀。那支泛着寒气的箭竟穿过了那坚厚的盔甲,直达心脏!幸亏有那护心镜,才使箭插得不深,要不一定是穿身而过了。这是何等的人才能射出这样的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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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将军受伤了。”玄静问。
“那个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