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庙里大家认识了之后,高歌的心里就再也没有放下过她。
朱文君却不同,他也是干部子女,从小父母离异,受尽单亲家庭的磨难,从而使他早熟,对人和事物敏感,比正常人多了一个心眼,而他自己也走了他老子的老路,结婚不到两年,也离了婚。
听说是滨江老乡,大家更近乎了,在庙里逗留了一会,几个人出来,继续游玩别的景点。
千山自古香火就很盛。很早就有僧人、道士在这里出家,各式各样寺庙观、庵随处可见,山势险峻,陡峭悬崖。
他们几个人携手攀登,互相搀扶,文君开路,三位女士居中,高歌断后,当攀登到一个一人多高的巨大岩石时,穆丽站在大石上面伸手拉下面的高歌,他顿时觉得一股暖流通遍全身,血向上涌,满脸通红。
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此时高歌的脸红完全表明了他内心的活动,对于一位童男子来说,脸红说明什么,穆丽心里比谁都更清楚,可表面却若无其事。
她非常大方地把他拉上了大石,并用另一只手揽了一下他的后背,这使他更加感觉从未有过的感觉。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一位长姐姐爱护小弟弟的行动,穆丽的儿子都三岁了。
有时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出墙的火花,就是在某种特定的环境场合中碰撞出来的,有时是某人故意安排的。
比如,几个人在一起游泳、打球、看电影、到郊外游玩什么的,说不定谁和谁就好上了,这是少男少女常有的事,可是已经有了家庭的人,就不缺少这种风花雪夜的浪漫了,然而,没有人能抵御异性的诱惑。
越过大石再往上就是半山腰的“西阁”了,这是一个四合院的庙宇,在方圆3—4百平方米的平地上修建的,过了圆形拱门,三座庙宇互对;院中间有几处石桌、石凳,很多人都在这里就餐、休息,这里古树参天、遮天避日,虽说是秋季,这里却阴凉至极看看大家也走累了。
穆丽提醒说:“来,我们也在这里吃午饭吧”
高歌毕竟是当地人,建议道:“到后面的林子里,有平地、人还少,又肃静”
于是他们绕过石墙,来到了庙后面的空地上,各人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地上铺上报纸,摆上随身带来的罐头、香肠、啤酒面包什么的,就开始就餐了。
大家有说有笑边吃边聊。
文君是活跃人物,向三位女士问道:“你们说人生四大喜事是什么?”
穆丽不假思索地答道:“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
说完拉开一罐青岛啤酒递给高歌,自己拔开一只香肠送入嘴里得意地咬了一大口。
朱文君是搞编辑工作的。早就开始了小说创作,他学识渊博,知识面广,善于观察和分析事物。虽然长着一双色咪咪的小眼睛,一笑就是一对连减号,离远一点看他的耳朵眼睛鼻子的水平线就是3—1—3,他一笑两只眼睛就成了一字型,虽然对不起爹妈,可脑子绝顶聪明。
文君看了看三位女士说:“我来猜一下你们的年龄,你30,你26,她23”说得三位女士面面相觑,
“你怎么猜的这么准?一点也没错”26岁的感到莫名其妙。
“你俩都多大了?”30岁的接着问。
“你们猜猜看,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文君煞有介事地说。
穆丽抢着说:“你25,你21”她用手指了一下文君又指了一下高歌,两位男士都笑了,
文君说:“你给我长了一岁,给他减了一岁”接着又说:“通报完年龄,该报姓名、兴趣爱好了,谁报完谁可以吃饭,现在开始谁也不准吃了。”
少时沉没,文君指着30岁的说:“你是大姐你先说”
“好,我先说,我姓张,叫张玉芬,我们三个都是四平薄板厂的,我业余爱好洗衣服、做饭,完了”大家一阵好笑,
“我先吃一个桃子再说,我叫于慧,智慧的慧,爱好打麻将,就是不和,点炮可准呢”大家又笑了一回,
“你是二姐”,文君指着于慧,说完转向穆丽“该三姐了”他到是成了主持人了。
穆丽习惯的用手理了一下头发,甩脸道“我叫穆丽,美丽的丽,我做菜可好吃去了。”
“那,以后我们可都要去你家品尝美味佳肴喽”高歌听了文君这样说,心里悻悻的。
“真的,不信你问张姐”穆丽抢白的说。
“是的,小穆做菜可好吃哪”大姐证实道。
“该我了,我叫朱文君,有文化的君子,爱好文学创作,笔名‘边疆‘‘鸭绿江文艺’编辑,‘吉林文学’经常有我的文章”文君得意的侃侃而谈。
高歌不善言谈,他涉世不深,充其量不过是在部队里当了几年兵,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他还没有说话,脸却先红了起来。
赧赧的说:“我叫高歌,业余爱看小说,”他狠不得快点过了这一关,说完喝了一口啤酒。
“咱姊妹几个现在梁山排座次”文君挨个的数道:
“大姐、二姐、三姐、大弟、老弟”他开始显露才华以示见过世面的本领。
“来,现在大家举杯,喝酒为盟,我几个异性姊妹愿结为生死朋友,天地为证、菩萨保佑,日后谁要变心,自有报应”其实,只他一个人说,别人都不懂这一套。
大家跟着举杯半真半假的应声符合“对、对,谁要变心,就变成小狗”。
秋风送爽、南国飘香,千山南国梨是全国独有的特殊水果,香甜可口,咬一口满口流糖水,使人吃了就不能忘,吃了上顿想下顿。
野餐以后他们继续往山顶攀登,经过一个石洞以后,眼前一下子重见天日,在往前走,就是过铁索桥了,这是一条真实的山涧,两米多宽的木版、铁索桥,虽然不太长,实在叫人提心吊胆,稍有不慎,就会掉下万丈深渊,幸好,经过一阵心惊胆颤之后,五壮士安然脱险。
刚松一口气,高歌偶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手指划破了一个口子,穆丽赶紧掏出手帕为他擦血迹,然后将手帕叠成一个三角形,把手指系好高歌看她紧索的眉头,知道她是为自己心疼,一个劲的说:“没事的,没事的,待一会就好了”
穆丽故意夸大事态:“等有事就晚了,破伤风可不得了,下山以后去医院看看吧!”
几个人都停了下来,借机会也休息一会。
文君和二姐开起了玩笑:“这要是你的手破可就惨了,回家该没法向姐夫交代了”
于慧漫不经心地说:“那有什么,老公问我,我就说是玩的时候划破的”文君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不怀好意地又眯起一字型小眼睛,打趣道:“嘿、嘿玩破的”三个姐姐都心领神会地笑了一下。
惟独高歌不以为然,他还没有明白她们说话的意思,因为他还没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