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凌“哼”了一声:“谁愿意跟着你?”说着,右手一扬,一个小方块从空中飞来,狄咏忙一手接住。
“这是我自制的迷魂药,点燃一点就可以晕倒一片人。不过,别先把自己迷倒了。”王心凌眨眨眼,笑道。
狄咏睁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你自己做的?”
王心凌一脸骄傲:“这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会做许多毒药呢!我们道家就是炼制丹药起家的。”
狄咏哂笑:“什么‘我们道家’,你是道姑么?”
“不是也差不多。”王心凌淡淡一声,又指了指从客舱门口照进来的亮光:“这么亮的星光,你那夜行衣有用吗?”
狄咏不以为然:“我又没有打算出去。”
“不出去干嘛穿着夜行衣?”王心凌话刚出口便恍然大悟:“你要到一层去?”
狄咏疏懒一笑:“最近手头有点紧,去李大人那里偷点金子用用。”
王心凌不由“嗤”地一笑,随即道:“我也去!”话刚出口,她有些紧张,若是他不答应怎么办?
狄咏却淡淡一笑:“好。”
说话间,右手一挥,一点火光腾起,一缕青烟从火光中袅袅升起。
“你干什么点燃……”王心凌话未说完,软软倒在了地上。
“果然有用。”狄咏淡淡一笑,掩鼻穿过青烟,将王心凌抱起,送回房中,随即缓步走出客舱。
××××××××××
可恶的狄咏!
王心凌睁开眼后,便将狄咏骂了千万遍。
窗外,天光大亮。春天的早晨似乎亮得越来越早了。
吃过早饭,一帮小堂弟小堂妹便跑下去玩耍了。王心凌无聊地走了出去,船头的甲板上却没有一个人影。
奇怪,人都哪儿去了?
“好漂亮的马哦,我可以摸它吗?”忽地,一阵欢笑声从船尾传来。王心凌循声而去,船尾的小棚子前,狄咏正在细心地刷洗着那匹白马,一旁,十几个小家伙笑嘻嘻看着,小手不安分地摸着马耳朵或尾巴。
果真是好漂亮的马,纯白如雪,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双耳修耸,四蹄风轻,失去了北方草原的赵宋王朝,很难找出这样的好马。
“哼,凭什么你的马可以带上船,我的小毛驴就不可以啊!爹真是不公平!”王心凌看着不由满心嫉妒,不满地嚷了起来。
狄咏想起朱雀大道上两人初次相遇,王心凌骑着的那头小青驴,不由微微一笑。
“哎呀呀,狄大人,您怎么亲自洗马?那两个照看马匹的家伙呢?你们都干什么去了!怎么能让狄大人干这粗活呢!……”李厚一路小跑过来,一脸谄笑。面上却是睡意朦胧,似乎刚睡醒。
王心凌不由心下发笑,定是自己给狄咏的那迷魂药起作用了。
狄咏微微一笑,打断了李厚的喋喋不休:“李大人不用责怪他们,是我自己要洗马的。我的马性子烈,不让别人碰它。果真让他们洗,我还怕出人命呢!”
李厚尴尬笑着点点头,一边笑道:“既然如此,下官就不妨碍大人了。”一边说着,一边哈欠连连地回舱去了。
王心凌却“哼”了一声:“说得这么可怕,我还不信了!”说着一拳便向马屁股打去。
“住手!”狄咏一声厉喝,伸手拦住她的拳头,转过头来,眼神却是冷冽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