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没有了他!
我慌忙穿衣服下床,只见铺盖不整,更让人吃惊的是床单上血迹斑斑……
我吓呆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这……咋能这样?以后还有脸见人吗?!他去哪了? 啥时候离开的?
我急急忙忙拨打他的电话,不料竟是关机!
吴良子!……你没良心!你还是人吗?天底下哪有这种男的?是疼我吗?是爱我吗?这跟嫖娼有什么两样?
怒火在心中燃烧……
突然有人敲门!
我一怔……不好!准是梅哥来了。我的天让人咋办?室内这一切太扎眼,太难看,敢让他看见?人家好歹是做生意的,而这正是生意人最忌讳的事。咋解释?咋收场?能说得清楚?简直要命呀!良子你可害苦我了,要走人可以,总得等着我呀!你这……你这……太让人伤心了……
谁想到你这般无情无义?恩断义绝?真瞎眼了我!
又敲门,我惊恐万分,真不知如何是好。
环视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后窗外没有人家。于是慌忙将带血的床单扔出窗外……
深呼吸一下。又把床上整理一番,便去开门。
原来是甜甜在门口站着,她忙拉住我的手,似唤我用早饭的样子。
“甜甜,姑姑不饿,姑姑这时候忙,一会儿过去好吗?”一时间我忘记了她聋哑孩子,认真地说。
她用力拉我。
这孩子,真让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好抱她起来,去见梅哥。
灶房里,梅哥正忙着。
“梅哥,甜甜唤我啥事?”
“吃早饭呢!一会儿就成。”他看我一眼,立刻关注的目光:“你……小妹,怎么了这是?快去梳洗一下,快点啊!”
我放下甜甜,急忙返身而去。
哪有心用饭?这心快要碎了!我去那单间对着镜子匆忙理一下头发,忘了洗脸,不顾一切直奔卫生院……
我想良子一定在那儿。只恨自己象死猪一样睡,说不定他半夜就溜出旅店而奔往他妈妈跟前。心满意足,暗自高兴。满面笑容地在妈妈面前问寒问暖,体贴入微。舔屁股沟儿刷槽底一样,唯恐那老女人养他时候含辛茹苦报答不及。除了孝心还是孝心,神经病了他!
出人意料。我匆匆赶往病房一看,那床铺空着!
“请问……这儿的人呢?”我问一护士。
“是不是问那位大妈?哎呀昨儿晚上就走了!你干啥的?是不是她亲戚?”
我叹一口气,心灰意冷地出了卫生院。
呆立在街头,直觉得冷风扑面,倍感凄惨……
怎么办?去吴家村?敢吗?那老女人……
良子……你太不是人了!让我咋办?我做梦都想不到你这一手啊!退一万步说,即便我发疯了,变态了,依从了你,可你总该想到责任!你是男人哪!俺是谁?俺是黄花闺女,俺是冰清玉洁。说到天边你也不该提起裤子不认账,跑个没影。就这样撂下我不管不问了?你道德何在?良心何在?心思到底在哪?莫非想着反正我与你妈水火不相容,干脆快活一把完事?还是人吗你?
也许这是真的。以前只顾念他的好呢!他真正的为人谁清楚?
不行!得去见他,一定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