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踌躇不定,忽听有人叫我;“虎妹!你怎么在这儿?!”
我转脸看,只见一辆白色轿车在不远处停下。车上下来一人……
是鹃姐!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哪,她怎么来这儿?
“小妹…。。小妹,你瘦多了……”她到我跟前,疼爱地望着我。
我瞬间百感交集。唤一声姐,一下子扑她怀里,忍不住哭起来……
“姐……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想死你了知道吗?”我哭道:“……你咋这样狠心呢?打电话你关机,询问又没信儿……就这样扔下我,说不管就不管了……”
“唉!都是姐不好。那时候你郑哥在医院里需要人照顾……”
“什么郑哥?!”我惊疑:“你跟小六不是还没离婚吗?怎么又出现个郑哥?他哪儿的?你怎么去伺候他呢?”
鹃姐一个劲儿摇头:“没办法……真是没办法的事……让姐怎么向你解释清楚?反正……反正就这样了……”她说着,已经泪流满面。
见她似满腹委屈,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唉!也许在这段时间里,在她身上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不敢再问什么。因为我认定过多的询问一定会勾起她很多伤心而痛苦的回忆。我不愿看到姐太难过……
“小妹,你来这儿干啥?”姐又问我。
“我……我……我是走亲戚来的,随便看看。姐,是不是有点不舒服来的?”
“没错。这两天身上不大对劲儿,想来检查一下。”
“那我陪你过去!”
“不用了。你看,他来了!”
我回头一看,只见从车里又下来一人……
啊!这不是姓郑那画家吗?他……他与鹃姐……难道他们二人……
我狠狠地剜一眼姓郑的。我恨,恨不得冲上去打他一个耳光!……然而又看看鹃姐,我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
鹃姐连唤我数声,我没应。大步离去……
就怀疑让我去郑家画像的那一夜……姐一整夜没有返回。那一夜……那一夜……谁能想到那一夜居然让鹃姐成了姓郑的人!
怨谁?不是因为自己急于筹钱吗?
走着走着,我不禁泣如雨下……
恨姓郑的,他不是好人!那天夜里让我脱衣服他就包藏祸心……姐一定是让他欺负了,而后越陷越深,以致不能自拔……
第二天上午,良子真的回来了。不过没有带我去动物园,而是让我好好打扮一番,跟他回吴家村。
“口是心非!”我不乐:“明明说好的去动物园看老虎。现在又改了。人家早攒着劲呢知道吗?就想看看虎的威风。看它有多威武,我想比试比试呢!”
良子沉思道:“今天早上我跟妈妈通了电话。听口气她好像理解你了。你想,这是多么好一个机会呀!只要妈妈这一关能过,以后我全部听你的行吧?”
我长长舒一口气。是呀,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这样耽搁终归不是上策。该面对的必须面对。兴许是柳暗花明呢?
不过,依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