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里，人头攒动，服务人员忙着招待贵宾，省市领导当然是第一优先。不过，一个人影在冯路眼前一晃，让他大为吃惊：阎成怎么大模大样地跟在秦副省长的身后。原本，他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四处张望，但发现主席台上方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庆祝夏林国际医院正式签约。他想肯定是没错的，可奇怪的是到处都见不着李副秘书长。签字仪式都要开始了，冯路连自己坐哪儿还不知道，见一个接待小姐走过来，他赶紧上前问：“小姐，李秘书长在哪儿？”

    小姐回答道：“李秘书长调去学习啦，今天这里张主任负责，你有什么事，就跟张主任说吧。”

    这里的气氛有点不对，怎么连阎成这样不相干的人都上了主席台。冯路走出会场，拿出手机拨打李副秘书长的电话，可打了半天，电话里都是：对方手机已关机，机主已转留言服务。冯路感到无奈，但还是进了会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他想，反正签约的时候，会叫他的名字。可他刚坐下，签字仪式就开始了。张主任上台发言，首先是例行公事，鸣谢各位省市领导莅临，然后又是冗长的致辞，最后才介绍今天的签约单位。冯路心想，正是虚惊一场，这下该轮到自己出场啦，不过，张主任的宣布让他瞠目结舌，今天的签约单位是夏林经济开发区和黄汇医院。这时，冯路的手机响了，他只好拿着手机退出会场，走到门外，一看号码是李副秘书长打来的，劈头就问：“李秘书长，怎么回事吗？这个项目我苦心经营多时，结果让别人粉墨登场了。”他还想责问下去。对方说：“冯先生，实在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孰是孰非，只有一切行动听指挥。望你多保重吧。”说完，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