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可以丢掉那些回忆,那么……一切都会不同。——节记
如果,我真的可以丢掉那些回忆,那么……一切都会不同,那些埋藏已久的心事真的可以化解么……
——[市医院]——
天晴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等待着,女人靠在墙,望了一眼急救室的那一盏红灯,皱了皱眉,刚刚她没认出来这两个孩子,竟是她的侄女天晴和侄子音佑。
小天晴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双手交握着,咬住嘴唇。脸色苍白。望着那扇紧紧闭着的大门,“哥哥。是天晴不好,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女人按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嘟……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迟疑了片刻,“姐,是我。秦瑜思。事情是这样……”她简单地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那边突然没了声音,然后,听见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姐,总之,你快来医院吧。”
秦静兰和许仁国赶到医院,“到底怎么了?”
“那里。”秦瑜思漫不经心地望了一眼急症室,“你儿子在里面。”
秦静兰惊呼,“怎么会这样?”她拍着自己胸口,调整着呼吸……渐渐地平静下来。
“静兰。你没事吧。”许仁国关心地问,他看到不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竟是天晴。天晴回过头,低声说,“爸爸。”她慢慢渡着步子来到许仁国旁边,望着秦静兰,“妈妈……”
急症室的灯熄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打断他们的谈话,摘下口罩,“谁是许音佑的家属?”
“我是许音佑的爸爸。”
医生遗憾地摇摇头,“对不起,许先生,我们尽力了……”
“什么?”秦静兰两眼一黑,晕倒了。
——[101病房]——
秦静兰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医生的话重复在她的耳边响起,“我们尽力了。”
“静兰。”许仁国轻声低唤。
天晴躲在许仁国身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都是她的错,为什么要任性,如果不是就这样,哥哥也不会……死掉。“妈妈……”
“我不想看见她。”秦静兰狠下心,赶天晴走。
“妈妈。”
许仁国顺着她的话说,“天晴,你走吧。”
天晴咬住唇,退出病房。她坐在冰凉的地上,抱着自己双腿,头埋进膝盖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哥哥。”
“天晴。”
天晴头顶上传来一个女声,她抬头,“小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妈妈她不想见我。”
“天晴,这是意外,不是你的错。虽然我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侄子突然去世也很难过,但是,错的人不是你,是那个肇事者。”
“要是,他们不见我怎么办?”天晴担心地问。
秦瑜思安慰她,“不会的。你是他们的女儿啊。”
“每次我做错事都会被关进黑屋子,这次,会不会也……”天晴闭上眼睛,想起黑屋子,“好可怕……”
“秦静兰和许仁国居然这样惩罚你?”秦瑜思握紧拳头,“他们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对你?你是他们的女儿。”她冷冷地讽刺道,“不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没什么变化。”
——[许宅]——
家还是要回的。
许仁国和秦静兰回到许宅,进了书房。“仁国,把天晴送走吧。”
“静兰,失去儿子,我也很痛,但是,这个是意外,不能怪天晴的。”许仁国拍拍她的肩膀,“天晴也是我们最疼爱的女儿。”
“仁国。你说的,我都知道,也许这是我的命吧。可是,天晴,将她送走吧。等到我可以接受这件事的时候……再接她回来。”
“那天若呢,她一定不会愿意离开天晴的。”许仁国知道静兰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一定很难过,但是,他也一样啊……失去儿子,还要失去女儿。
“让天若陪她去吧。”
“好吧。仁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第二天,许天晴和许天若就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