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怪异而恐怖的氛围弥漫在房间里，他们看着彼此，却都不说话。尤其是凰音，她觉得此时此刻心中仿佛有把烈火再烧，烧得她好想大叫。

    “你可以去查药渣，去看看林语儿有没有吃药。”凰音努力地平静，“我知道你很爱她，但也请你分清是非。”

    “你怎么知道我爱她？”冷决暝的话总是那么莫名其妙，又总是那么合情合理。是啊，她怎么会知道他爱她？

    “如果我爱她，我又为什么要分清是非。为了我爱的人，死你一个不足惜。”冷决暝转过身去，他望着墙上那把精致的宝剑，似乎是在想什么。

    “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相信你能医好语儿。”他冷笑，“你进王府的目的，肯定也不是为了自己衣食无忧那么简单。如果是那样，你早就走了。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报仇雪恨？江山社稷？还是真的是很爱我？”说到最后，他的脸上又现出那种邪魅而诡异的笑容。

    凰音一怔，竟不知到怎么回答。

    “世事轮回，因果天定。我来王府的确是我个人的意思。王爷如果不相信，凰音也没有办法。如果我因此而死，那么我也瞑目了。”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在为自己辩解吗？”冷决暝反问。

    “呵……就算我怎么辩解。王爷也不会相信。”

    “是吗？”冷决暝蹲在了她面前，然后温柔地用手捋起了凰音的碎发。“但是我却不忍心这样就让你死去……”他咬着她的耳唇轻声说。

    凰音的头在一瞬间涨开来，那股烈火左冲右突，她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你的眼睛很像她……尤其是现在。”他看着她的眸子，与她对视。

    “我知道……”听到冷决暝的话，凰音瞬间哽咽，大滴的眼泪滚了出来，“所以我……就算是死也很瞑目……”她努力笑。

    冷决暝亲了亲她的眼睛，用力拥住了她，他用下颚抵着她的肩，似乎陷入了很长久的回忆。

    “可是你不是她，林语儿也不是！”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推开了凰音，歇斯理底地吼道。“她死了，而我……也要死了！”

    凰音情绪激动，她几乎脱口而出自己就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可是心中那个火球却忽然奔涌出来。凰音大叫一声，痛苦地缩在了一起。冷决暝再看，之间凰音被一团耀眼的火光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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