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皇上残暴，嗜杀后妃，自皇上登基以来，立了十几个王后，每一个都不得善终，据说是被皇上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折磨至死的，可现在皇上如此看重妹妹，聘礼都是世间难得的珍宝，”

    楚凝见楚嫣脸色发青，仍勉力保持着温婉的笑容，便重重在楚嫣的手背上一拍，“可见，世上的传言未必都可信。”

    虽然这个身体原本养在深闺，没受过什么训练，但她这一拍还是痛得楚嫣脸色发白，想抽出手去，却被楚凝紧紧握着。

    楚嫣原以为楚凝是故意的，但想起她以前懦弱无能的表现，又见她笑得一脸天真，便打消了疑虑。

    “姐姐，你看妹妹这支百鸟朝凤钗怎么样？这可是皇上专门为妹妹打造的，听说这百鸟朝凤钗只有皇后才能佩戴呢。”

    楚嫣脸上的笑再也保持不住，“妹妹，姐姐还有些事，就先……”

    “姐姐，再和妹妹说会话嘛，妹妹马上就要出阁了，虽然贵为一国之后，可能再也没有与姐姐说私房话的机会，姐姐……”

    楚凝说着，又要落泪，楚嫣不想再看这些珠宝首饰刺眼，顾不得温婉端庄的形象，奋力抽出手，扬长而去。

    “姐姐，别走啊，妹妹再给姐姐看看皇上赐的凤冠霞帔……”

    楚嫣怎么可能停，早带着丫鬟走远了。

    等到楚嫣的身影消失在院门，楚凝才卸下伪装的娇俏天真的笑容，脸色森寒，琉璃站在边上，一声不敢出，却忍不住偷偷打量楚凝。

    二公主自从投水自尽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见着大公主和王后王上，害怕得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

    现在的二公主，虽然有时候表现得也挺畏畏缩缩，但一个人独处时，她身上散发的那种寒冽气质，能震慑住所有人。

    “琉璃，你说我那个温柔可亲的姐姐，现在在做什么打算呢？”

    “啊？”

    “你在想什么？”

    琉璃回过神来，见楚凝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看似无谓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人的内心，琉璃忙收敛心神，低了头，恭敬的答道，“奴婢不敢妄议。”

    “是吗？”琉璃不敢抬头，空气静得连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琉璃感觉到有一道无形的冷冽的气场向自己压来，压得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一声冷哼，划破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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