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鸣听到楚凝的提醒，下意识往后一缩，但还是晚了一步，领头者的小刀插入他的腹部，鲜血涌出。

    “将军！”

    旁边的张副将快步向前，一刀刺入领头者的胸膛。

    领头者瞪着张副将，呵呵的笑，笑声里满是讽刺和悲怆，“张副将果真是将军的好副将！只可惜了我的兄弟们……”

    将军？张副将？

    他叫莫北鸣将军？他怎么知道张副将？难道……

    楚凝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探究的眼神看向张副将，只见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用力抽出大刀，领头者的身体缓缓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死无对证，真真的死无对证。

    今夜的刺客，和那夜姬无邪派出的刺客武器，行刺方式，衣着打扮，全部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眼神！

    楚凝从八岁起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杀手，不同国籍，不同种族，不同等级，唯一相同的是——眼神，都有一双冷漠麻木，或嗜血变态的眼！

    那一夜，她从窗户看到的刺客，全部都是冷漠麻木的眼神，如被人控制的提线木偶，就像前世的她。

    而今夜，这一批刺客的眼神，没有冷漠麻木，也没有嗜血变态，只有——坚毅沉着，冷静镇定！他们不像刺客，更像是——军人！

    “全部抬走！”

    从始至终，莫北鸣一直没看地上的死者，不知是不敢还是心虚，而张副将脸色很难看，低着头，似乎无法面对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慢着！”

    楚凝再次阻止，莫北鸣一向沉静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皇后娘娘，这些刺客满是血污，末将要尽快把他们的尸首弃之荒野！”

    楚凝不理他，径直蹲下，并让琉璃为她掌灯，自己则细心检查这批人的尸体，她根本不相信这些人是姬无邪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