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花是个想好了就做的果断女人,她决定第二天一早在大门口守株待兔等老二。
喜欢赌钱的老二还是照样“狗改不了吃屎”,一如既往的赌博,只不过出事前是光明正大的出去赌,而今却是偷偷摸摸的出去赌。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父亲知道自己还在赌博,非得气得半死不可。他经常彻夜不归,常常哈欠连天的在天蒙蒙亮时悄然溜进家里。为此,他特意给家里看门的王大爷买了一个手机,为的是他回家时不用敲门。为了让王大爷守口如瓶的为自己保守秘密,他隔三岔五的送王大爷一条烟抽,以便堵住他的嘴。得了好处的王大爷对他听之任之起来,不管半夜什么时候,只要接到老二的电话,他总是悄然无声的去开门。嗜赌成性的老二每次都是赌一晚后在清晨回来,喜欢早起的李翠花无意中发现了这情况,她没有声张,而是装作不知道。李翠华还在做着她的浪漫梦:“老二越赌他就会越需要借钱,他需要钱时就会来找我。到一定程度后,也许老二会垂青于我呢。”不知怎么了,老二就是再混蛋,再不是东西,李翠花也喜欢见他,她想得到他的信念是什么也阻挡不了的,她如中了魔咒般钟情于老二,老二的一举一动在李翠花眼里都充满了无穷的魅力。老二的恶习在李翠花看来只是个小毛病,用她的话说就是:“男人哪有十全十美的,有缺点是正常的。”
几年过后,李翠花分多次把钱借给了老二,精明的她每次都让老二写个二指宽的白纸借条。老二每次在借钱时,嘴上如同抹了蜜一般甜,左一声“翠花”右一声“翠花”的,哄得李翠花心花怒放。老二从李翠花手里接过钱后,最亲热的动作也就是拉拉她的手,拍拍她的肩膀,李翠花喜欢这种感觉。每当老二那宽大的手掌拍到李翠花的肩膀时,一阵酥麻的感觉不由让她心旌荡漾。她几次想顺势依偎到老二怀里时,都被老二借估闪电般的躲开了。他总是笑眯眯的把拿钱的手横在他们中间,笑着告辞,“二嫂,你的情我心领了,我手头一宽就还你钱!”说完,转身快速离去,好象避瘟疫似的逃走了,比兔子窜的都快,李翠花看在眼里气在心上。每每这时,她总是银牙紧咬,嘴里发出恶狠狠的声音,“拿到钱就不是你了,我看你下回还借不借?真不是东西!”
发狠归发狠,等到下次老二再次嬉皮笑脸的来借钱时,李翠花神鬼推磨般又以同样的方法借给了他。她对老二那句“二嫂,你的情我心领了”的话很在意,她竟然把老二想成了暗恋自己却又怕人言可畏的多情男人。李翠花朝思暮想的想得到老二,在夜里经常梦到与老二亲密无间。一次次的希望落空,一次次的失望并没有让痴情李翠花清醒,她越发迷恋起老二了。
如果这次不是自己手里确实没了钱,她是绝对不会拉下脸面去向老二要帐的。向老二要帐,就意味着把自己的希望之梦打破,或许老二会与自己反目成仇变成陌路人。但为了一母同胞的弟弟,权衡利弊的李翠花还是决定张口向老二要帐。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男人不计其数,而亲弟弟却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