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从来没想过我云呓醒会落魄到需要一个小丫头来给我钱。那天,我只是站在那僻静的小路,想以琴音来驱走心头的朵朵阴霾。当听到钱币叮咚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我敏锐的双耳还是接收到了。很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看到的是一个长相普通却略显俏皮的女孩丫头和一个清新的女孩。
我很惊讶她们的行为,于是我问了。
没想到那个丫头用了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我,还说了那么白痴的话,“你不是卖艺的吗?!”
我皱了皱眉,从她真诚无害的眼神中我读出她不是为了和我搭讪而找借口,但同时又对她疑惑不解。从哪里看出我是卖艺的了?
就算我离开那个牢,真的到了山穷水尽,也不需要一个丫头片子来施舍给我钱。我抑制住自己的脾气,压抑地叫她拿着钱走,然后转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而我听到那个丫头在后面依稀在说什么明明就像是落魄的人。
我嘴角扯起一丝凄楚,难道就这么明显吗?不就是和那个“牢”断了,没有了富足的给予。不就是一个云世韩家。
那个“牢”,曾经是我噩梦的开始。
“牢”,说的好听点是我家,可是在妈妈崩溃服药自杀后,那就成了黑暗的无间地狱。
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每天都带来形形色色妖媚的女人,全然不顾家里还有一个我,以前还有一个妈妈,每天晚上也不顾别人要休息,那个房间声不断。
真可笑,妈妈为这个家操劳了半辈子,到死却也只换来了他的一句“你安息把”。也对,我也早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心比狼的心还龌龊,还要黑上一百倍。
我很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把妈妈带离那个噩梦。而是让她受着煎熬,直至崩溃。
母亲的“头七”,他也只是敷衍了事,到后来,就把整个要为母亲做的事全部托给了管事,自己到外面风流快活去了。
因此,每天早上看到他那张老脸,我就忍不住想吐。等到妈妈的三周年过后,我就像逃命一样的逃了出来,断绝了和他的一切来往。
至于画画,那本身就是我的爱好。只是没想到,在那个绘画比赛现场,竟然又遇到了那个丫头。
她好像也是来参加的。原本不屑一顾,没想到她也进了决赛。
三天后,就是决赛了。。。我怎么可能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