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骂声撕扯着她已破碎的心。
一声又一声,一阵又一阵。
巨大的臭骂之浪永无止境的淹没着她,让她都快窒息了。
许久之后,金乔怡也有些呈现疲倦了。
“我,我也只是来争取本应属于我的感情,你为什么就这么贪婪、自私呢!”已丧失理性的她略带哭腔的说。
雷电交加的暴怒之后竟是她这副可怜的模样,钟妹恩强忍着泪水望着她。
金乔怡别过头去,偷偷地擦着泪:“我哥让我马上回韩国,这下你高兴了?”
委屈无比加上莫明其妙,钟妹恩真地不知道她在唱哪段戏。
屋里的光线渐渐的暗去,彼此间的样子都变得昏暗了。
无法看清金乔怡得脸,但听着她抽泣得声响,便知她内心得狂怒了。
“我才刚来康飞一天,连一节课都没上,他就让我回去,可我不想回去。”她一脸的可怜相冲着钟妹恩,看到钟妹恩眼神涣散的时候,她又有些娇贵的说:“我可不能听我哥的,妹恩姐,你就像我哥求求情吧,行不行啊?”
这惹得钟妹恩哭笑不得。
这不明显在欺负脾气好的钟妹恩嘛?这也不能怪金乔怡,谁不知道钟妹恩善良和蔼,连一点脾气都没有,欺负完她再吃个甜枣,这也就是那些恃强凌弱的人干得事。
这不由得让钟妹恩感叹,完全的单纯就意味这完全的挨打。
“我会的。”钟妹恩无奈的答应了。
她从金乔怡身边慢慢走过,向外走去。
而金乔怡就一直目视前方,根本不在意她的伤心离去。
怨气快让她疯掉了。
自己不知道金赫伦对她讲了什么,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回韩国,更不明白她怎么会认识贺兄桀。无数的疑问早已在钟妹恩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走到宿舍楼前,不知该去何方。
灰黑色的天空顽强的支持着最后一丝光亮,夜的月亮去跃跃欲试的想要登上星空的中央,一切都欢迎着黑暗的光临。
光线极暗的户外无法辨清事物,钟妹恩漫无目的的扫视着周围。
朦胧中,一身影向她而来。
迷人的苹果香。
原来事金赫伦。
“怎么一个人呆呆站在这啊?”他潇洒的身姿中不禁流露出一份怜惜。
她还是放弃了。
放弃了和他永不对话的誓言。
所以,没有这层自我防护,她又要受伤了。
“你跟你宝贝妹妹说了些什么啊?回来就不说缘由的大骂我一顿,我本来就……”说着,悲伤冲破她坚强的城墙,泪的洪水泛滥而来。
金赫伦没有安慰她,也没有给他解释,只是不假思索的将钟妹恩拥入怀中。
拥自己的温暖化去她无尽的愁绪。
他也静静的沉醉其中。
一个月以来,太多的离弃、猜疑、决裂、孤寂、遗憾都不留情面的缠着她,让她与这个生机勃勃的春天隔绝,只能垂泪,只能哀鸣。
她的泪被春风带走,有的也只剩下生硬的微笑。
“我想她可能误会你了,以为是你让我把她赶回韩国的呢,真的对不起,”金赫伦轻轻的在她耳畔说,话语里竟是歉意。
钟妹恩慢慢推开他,侧过身去,看着宿舍楼上几间开灯的房间望去,满足责备:“是你让她回去的,又不是我让他回去的,为什么挨骂的会是我呢?你觉的这公平吗?”
凝望着的她背影,像梗屹立于风中的稻草,脆弱者并屹立着。
“我替他给你道歉,对不起,”她边哄着钟妹恩,便用俏皮的话逗着她。
她却依然闷闷不乐,一脸怅惘。
金赫伦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等着她重新转过身来,他对他说着:“我知道你最近很不高兴,我明白,但我希望你有勇气从困境中挣脱出来。”
他轻描淡写的这几句话,又怎么能全面的诠释她的悲愁呢?
“你一定让你妹妹回韩国嘛?”他突然想起金乔怡喂她的甜枣了。
他轻咳了一声,略有些顽皮的说:“我听你的,你想让他回去吗?”
“那就在这里吧,她人出了人脾气大以外,还是可以的的,”他其实很讨厌金乔怡,可现在周围一个同性朋友也没有,只好将就一下。
“那我考虑一下吧,她回去也无事可作,”他也想让金乔怡回韩国,但钟妹恩身边朋友全无,有自己活泼的妹妹陪着她也未尝不可。
沉默片刻,他爽快的答应道:“好!那就让她呆在这吧,她可要好好谢谢你哦。”
夜幕已完全拉下,漆黑一片的康飞学院了安静闲适。
看着周围的黑暗景色,仿佛自己只是着滚滚红尘的一个旁观者,我做梦都想自己是生活这部戏的观众,而不是演员。
“这样我也少挨几声骂,你可作了件大好事啊,”他想讲的有趣一点,但此乎这话没有半点幽默感。
顷刻片刻,他迟钝的大笑几声。
他此刻要让钟妹恩开心,因为她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听笑话了。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划破了寂静的天际。
钟妹恩的手机响了。他彷徨的望着寝室的那个窗户,回忆着以前和安轩琪、徐玉蕊友好生活的场面。或许陷入的记忆太深,她一听不到手机的响声。
半响,金赫伦拍一拍她的肩膀,说了声“你的手机来电话呼叫了”完才全把她拉入现实中来。
她的脸瞬间变得羞红,羞涩的辨清惭愧被黑夜吞没,她不希望有人看出她手无阻错。
其实,每个人都明白她的寂寞无依,只有一她人在装糊涂。
接起电话时,她神情略显惊讶。
简单的几声回应之后,她结束了通话。
无言沉思着。
他没有询问电话的内容,也没有打听谁来的电话,他了解此时的钟妹恩需要一个真正的属于自己的世界。
钟妹恩拱拱手里的手机,语气平和:“我有急事先出去一下。”
不等他的回应,钟妹恩已向校门口方向走去。她不是她故意隐瞒他,更不是他对于爱情的不忠,而是追寻一个真正能给予她安全感的人。
了解钟妹恩的他不用问她也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天地下只有一个人会在钟妹恩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
这个人不是金赫伦,而是贺兄桀。有意思的是贺兄桀与她之间始终有着一种说不上是什么的感觉。
注视着黑夜里的那一轮明月,金赫伦预感到一个尘封了二十年的惊人过去即称展开。
站在校门口很久的贺兄桀有些没有耐性了,她第二次拨通钟妹恩的电话。
咳钟妹恩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接电话。很快,从校门口传来一阵清晰的手机铃响。
渐渐,她从校门口向贺兄桀走来。
不等到钟妹恩慢慢吞吞的走到自己面前,他快步迎上去,语气急促的说:“你和我去趟哈尔滨,你妈妈有急事找你。”
去哈尔滨?这才刚从哈尔滨回来又要回去,妈妈有什么事这么急呢?
“我妈没有给你说什么事?”母亲在哈尔滨的过的安逸,也无忧无虑,她想从贺兄桀口中获取些重要的线索。
她摇摇头,催促着:“这么急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赶快请个假吧。”
“不用了,我让金赫伦帮我请就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哈尔滨吗?”钟妹恩知道没有人帮自己请假,也只有金赫伦肯帮忙。她心里越发对这趟哈尔滨之行充满着感激与欢喜
因为他可以让自己暂时离开这个伤心地,忘却这些烦心事,但她忘了此行的目的事找妈妈办急事。
看她蓄势待发的样子,贺兄桀很不解她这兴奋劲从哪来的。
两人坐上校门口的出租车向火车站